蕭燼出的手突然頓在了半空。
“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
蕭燼抿著,收回手,“男有別,只是一水草而已。”
蘇縈看著他繃的下頜將臉移開的樣子,嗤笑出聲,“矯。”
蕭燼眉心跳了跳,“你是子,難道你以往都不注意就直接在男人面前寬解帶嗎?”
蘇縈想了想,過去出戰傷時,都是那戰友給療傷的,“沒有。”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答案,蕭燼有些狂躁的心突然變得好了起來。
“沒有?”
“沒有!”
“只是在我跟前這般?”
蘇縈古怪的看他一眼,“一個大男人糾結這沒用的事做什麼。”
蕭燼淡淡的勾了勾角,“隨口一說罷了。”
蘇縈準備上岸,可岸邊突然傳來一陣靜。
蕭燼黑眸一沉,一下跳進水中將蘇縈攔在大石下,高大的將圈在懷中,完全將遮擋在自己的前。
“你做……”
“有人。”
蘇縈噤聲,果然聽見有腳步聲朝這邊過來了。
“有水,這里有水。”
“快,去多打一點水。”
那些人跑到了岸邊,應該是在裝水。
等到裝了水后,那些人也沒有逗留,很快就離開了。
蘇縈幾乎是被蕭燼在了石頭上,隔著薄薄的料能明顯的覺到他堅的膛。
手在他口推了推,“你快上去,你的不能泡水。”
蕭燼回頭,就看見蘇縈的擰著一對眉頭,模樣看起來有些生氣。
他的眸子往下移了一瞬,在及那一片雪白時,他快速的推開了,雙手撐在石頭上跳了上去。
蘇縈也趕從水里出來,簡單的干上的水后把服穿上。
看著上都了的蕭燼擰了擰眉,手扯開了他的腰帶,將他噠噠的服都了下來。
這一次,蕭燼沒有阻止,而是任由將自己得只剩下條遮布。
蘇縈蹲在他跟前,細致得檢查他上的傷口。
跟剛開始那兩條殘破的雙比起來,現在的況已經好多了,至不像之前那般都能見到骨頭的。
“恢復得還不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一會兒回去后還是要用藥水好好的沖一沖,重新上藥。”
“恩。”
蘇縈抬頭,驀地對上他那雙深黑的眸子,又看了看他糟的頭發,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順眼。
“我幫你洗洗,你在石頭上躺著。”
蕭燼沒有拒絕,上不干凈,他也不舒服,“好。”
蘇縈趁著他沒注意,將藏在上的清洗劑拿了出來,清洗劑無無味的,用了他也不知道,只會覺得洗干凈之后清爽很多。
因為他的不能再沾水,蘇縈就用水沖刷他的上半,可的作有些魯,每次都會無意中到一些敏的地方。
蘇縈拿著帕子將他腹間的水干時,無意中看見了一些不敢看的東西。
強悍如蘇縈,這下也不淡定了。
好家伙,不過是給他洗了個澡,他就敢對有非分之想了。
蘇縈把布巾往他下一扔,“說的沒錯,男人都是下半思考的。”
蕭燼悶哼一聲坐了起來,繃著一張臉拿過邊上的袍穿上。
這該死的人,若非!
蘇縈起撿魚,剛才那些人只顧著打水,也沒注意到在石頭后面有魚。
等到蘇縈將魚一條條的用藤條串好時,蕭燼也穿戴好了。
蕭燼接過蘇縈手中的魚,兩人配合的十分的默契,沒有多說一句話。
蘇縈就背著蕭燼回到了落腳的空地。
白霜看見蘇縈他們回來,趕跑上前接過魚。
“夫人跟老爺洗回來了。”
蘇縈恩了聲,把蕭燼放下后,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那麼點不對勁,但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問題。
“一會兒你們想洗的話我就帶你們過去。”
“好。”
趙媽媽欣的看了蘇縈一眼,沒想到被流放了,王妃跟王爺到是恩起來了。
“賀大叔,我們今晚吃魚?”
賀首義笑呵呵的點頭,“夫人想吃我就做一條大的。”
“好。”
蘇縈抓到的魚都很大,一頓吃不完,賀首義就將剩下的魚上都抹了鹽將它們腌制起來,可以留著后面幾天吃。
“夫人,您累不累啊?婢妾給您一肩?”林茱萸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蘇縈后一臉諂道。
蘇縈淡淡的瞥了一眼,“好,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林茱萸看蘇縈答應,使了渾的勁兒表現。
還別說,林茱萸看著瘦瘦小小的,但手上的勁兒還不小,一通按下來,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蘇縈被按得舒服時,就聞到了一濃濃的香味。
折騰了好一會兒,早就了,等聽見白霜喊一聲能吃飯了,蘇縈示意林茱萸停手,趕往鍋子前跑了過去。
“夫人,快嘗嘗,這魚好香啊。”
蘇縈看著碗里的魚,想吃又有些糾結,這魚里有刺,吃起來就是麻煩。
正準備拿起筷子挑刺時,碗里的魚就被人夾走了。
蘇縈不滿的瞪眼,就看見蕭燼將一碗魚放到跟前。
“這是沒有刺的。”
蘇縈眼睛一亮,道了句謝就滿足的吃了起來。
一眾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都在笑。
大寶二寶,看了看蘇縈又看了看蕭燼,之后都默默的收回自己的小碗吃飯。
爹爹偏心,只給阿娘挑刺,都沒有想到他們。
不過看見阿娘吃得開心,他們也好開心哦。
吃飽喝足,蘇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們現在距離北荒之地還有多遠?”
蕭燼拿起水袋喝了一口水,淡淡的道:“走得快的話,不到兩個月就能到。”
蘇縈凝眉,“還要走那麼遠。”
蕭燼默然,不遠,不偏,不凄寒,又怎麼能做北荒之地?
“我們走的不是道,不然路程就能短一半。”
但他們是流放犯,是不允許上道的。
蘇縈在草地上躺下,想著還需要準備的東西,也罷,路上的時間越長,能準備資的機會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