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壽嶺縣,注定了不平靜。
買到驅妖符的,聚在一屋子里,誰都不敢閉眼睡過去,生怕那掏心妖怪半夜來襲。
有符的尚且如此,何況是沒符的。
不人是滿心驚惶,連大氣都不敢。
謝北翰將那驅妖符隨意擺在一旁,自己揣好了六妹妹先前給的符,沾枕就睡。
更深重。
府衙有一道黑影掠過,而后直奔向謝北翰的房間。
謝北翰正睡得香甜,外頭就有護衛驟然大喊:“是妖怪!妖怪來襲了!”
他猛地驚醒,顧不上披上外衫,打開房門直奔出去。
庭院里,一道敏捷的倩影正與護衛纏斗在一起。
月皎潔,銀灑落在那道倩影上。
只見一普通,形纖細,面容絕。
頭上還有一對茸茸的耳朵,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妖。
“喲,還是只貓妖。”謝北翰認了出來。
那貓妖爪子鋒利,行敏捷,得護衛只能防守,本無法進攻。
謝北翰急忙翻著手里的符篆。
鎮妖符,天雷符,都能用得上場。
那貓妖見他手里攥著不符篆,瞳孔一瞇,雙腳發力,猛地向謝北翰襲去。
“等等!我還沒找到鎮妖符呢!”謝北翰有些驚慌喊著。
可是貓妖又怎會等他。
鋒利的爪子就要抓上去。
在這關鍵之際,謝北翰終于到了鎮妖符。
然而后頭卻有人喊一聲:“大膽妖孽,竟還敢來作惡!”
接著一道金炸開,護著謝北翰周。
貓妖見怪,只能退開。
謝北翰定眼一看,原來是賀溫來了。
他拍了拍口,定了定神,就想驅鎮妖符。
賀溫快速閃到謝北翰邊,他手持桃木劍,正道:“謝世子且慢,這妖修為不高,貧道能夠對付,就不必浪費你的符篆了。”
謝北翰聽了,便是將符篆收回。
六妹妹只給了他一張鎮妖符,他的確是不舍得用。
貓妖見來了個道士,齜著獠牙,眸兇狠。
賀溫二話不說,就提劍上去,與貓妖戰在一起。
貓妖果然是修為不高,懼怕那桃木劍,才手幾招,就有點招架不住,跳躍到了屋頂上想逃。
賀溫見狀,立即祭出一道符篆,追了上去。
這時候,張縣匆匆忙忙趕來了。
他見謝北翰安好,皮都沒破一點,大大松了口氣:“謝世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謝北翰擺擺手,“你趕派人去協助賀道長,切不可讓那害人的妖逃跑了。”
張縣點頭,連忙吩咐下去。
差離去后沒多久,賀溫就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只白發的貓。
那貓上已經沾染了跡,奄奄一息。
張縣又驚又喜:“賀道長,這莫非就是那只害人的妖怪?”
“沒錯,正是那只小貓妖,已經被貧道打回了原形。”賀溫說道,將白貓丟在了地上。
白貓彈不得,只是睜著眼看著眾人。
張縣確定了白貓作惡不得,才壯著膽子上前,惡狠狠說道:“打回原形也太便宜了,害了三條命,就該將活活燒死!”
賀溫道:“大人說的是,在百姓面前將燒死,他們就能夠安心,不必再懼怕妖怪。”
“這還是多虧了賀道長啊。”張縣先拍了馬匹,后又連聲謝。
若是被這妖繼續害人,他這烏紗帽肯定保不住了。
賀溫自是謙虛:“貧道只是為民除害,積攢功德罷了。”
此人雖不像六妹妹這般直接,但謝北翰先前就說過請他除妖,現在妖已除,他總不好言而無信。
他現在闊綽慣了,所以直接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賀溫雙眼都直了,也沒說什麼迂回的話,直接道:“謝世子功德無量。”
謝北翰不喜歡聽這樣的話,若他真是功德無量,又怎會死了弟弟。
不過貓妖死了,他也可安心睡個好覺。
翌日,張縣就搭了臺子,要當眾燒死那只奄奄一息的貓妖。
百姓聽了消息,都聚集在城門口。
臺子木架上,綁著那只白貓,繩索上還張著鎮妖的符篆。
百姓見白貓如此虛弱,沒有了畏懼,反而群洶涌,紛紛喊著趕把貓妖燒死。
“大家稍安勿躁。”賀溫說道,“貧道已經將這妖打回原形,現在就作法將燒死,此后,各位就不必再怕妖作。”
百姓們紛紛好。
要知道,他們不僅花了銀子買符篆,還擔驚怕了一晚上。
賀溫站在木臺前面,一張火符祭出,那白貓上就著了火。
白貓慘著,似乎是用最后的力氣使勁掙扎著。
百姓一開始覺得有些殘忍,但想到這是妖,是殺人掏心的妖怪,這有什麼好殘忍的!
火勢包圍著白貓,漸漸地,白貓沒了反應,很快就被烈火燒了黑炭。
見這害人的妖被火燒死了,百姓才松了口氣,開口向賀溫道謝。
賀溫抬手笑道:“貧道修習道,為的就是除邪祟,殺妖,大家不必道謝。”
他并沒逗留,不到中午,就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壽嶺縣,任由張縣怎麼開口挽留都沒用。
謝北翰只當這是個曲,現在這害人的妖解決了就好。
這壽嶺縣還有許多活兒未完,他得抓時間辦。
賀溫離開了壽嶺縣,在路上就喃喃說道:“在京都有個九王妃坐鎮,我是討不到吃的了……”
他想了想,最后決定去汝。
這可是個富庶之地,他肯定又能賺得盆滿缽滿。
只是他走了不久,掃視了一下附近,便的皺了皺眉頭。
他拿出一個環形的東西,在下泛著淡淡澤。
看不出這是用什麼金屬打造而,可他一對其念咒搖晃,就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不多時,就有一只貓從旁側的林間的竄出,瞬間幻化了人形,聲音虛弱痛苦:“求……求求你,別再念咒了,求求你!”
的脖子上,戴著同樣的環形東西。
越念咒,上就如同被百蟲啃咬,痛苦至極,只能在地上打滾,以此來減輕痛苦。
賀溫垂眸看,眼底冰冰冷的:“我不是說過,一出城,你就得出現在我面前嗎?忘了我的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