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南璃說道,“你們走運了,有個大冤種幫你們了頭顱骨上的死咒,要不然你們還得簽決定誰來犧牲呢。”
范云茜不由得轉頭看向謝北翰,目激,又帶著可憐。
可一看,不想起那一吻,覺得雙有點火辣辣的,臉和脖子都通紅了。
幸好現在是半夜,堂的蠟燭亮有些不夠了,別人看不大清。
范世忠則是一臉歉意,上前向謝北翰揖手:“是范家連累了謝世子,世子放心,范家定會傾盡全力,想辦法替世子解開死咒。”
大冤種謝北翰倒是像個無事人一樣,擺擺手,一臉不在意,“不用你們心了,還是管好自家的事吧。”
說罷,他就睜著大眼睛看著南璃,帶著希冀和乞求。
“放心吧,你的死咒暫且制,暫時死不了。”南璃說道,“好了,我先來破了這兇尸無頭局。”
“那有勞九王妃了。”范世忠趕道。
九王妃可是在范家從白天忙到了半夜,他心中激不盡。
不過南璃現在也沒什麼忙的,要破這個兇局,先得將頭顱一一放回去兇尸上,再配合符篆,將兇尸上的怨氣和煞氣慢慢收攏和消除。
這得需要三天時間。
為了防止出問題,南璃直接在范府住下了。
謝北翰自然也跟著,想著自己能不能再學一點本事,如此就不用回家繼承王位了。
那些兇尸有了自己的頭顱,制著他們靈魂的符篆也能摘除了。
符篆一摘除,他們原本不腐的尸都在迅速干癟。
尸完整了,怨氣在慢慢消散,煞氣也在迅速減弱。
再配合去煞的符陣,這無頭兇尸局就能破了。
最后,南璃再將那些魂魄收回了靈囊中,打算帶回去給圓梵大師超度。
謝北翰倒是覺得,自己眼睛學會了,但手還沒學會。
可這些鎮煞符消耗功力,他怎好意思再六妹妹畫一遍。
不過就算他再看個三遍,應該都學不會。
哎,他真是個小廢呢。
小小郁悶了一下,他很快就接了自己是個小廢這一事實。
南璃哪知道他心里掙扎了這麼多,見他站在一旁,就讓他幫忙在范府各個方位在此張符篆,將府殘余的煞氣慢慢清除掉。
至于眾人上的煞氣,已經不會再纏著,也能借著符篆一同驅散掉。
不用南璃明說,范家人明顯覺到自己子有了好轉,氣神也與之前大不一樣,反差最大的莫過于范云茜。
以前出個門,都要摔個跤,或者又被鳥屎砸中,可這兩日,不摔跤,鳥屎也砸不到上。
最重要的是,與接過的丫鬟,也沒跟著倒霉!
這是多麼令人興的一件事。
范云茜激不盡,趁著南璃還未走,趕親自做了好幾款糕點,向表示謝。
正巧謝北翰也在,范云茜一看,立時想掉頭。
可一急,自己絆了子,險些摔倒。
幸好的丫鬟經驗富,趕扶了一把自家小姐,“小姐,你沒事吧?該不會霉運仍在吧?”
范云茜也有些怕了,舌頭打結:“不會吧……”
這聲響引來了南璃。
南璃出來一看,“原來是范四小姐,你氣運好了不呢。”
以前范云茜周纏繞著霉運,額頭都是一通黑,現在,面清亮紅潤,霉運雖還有些許,可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倒霉,禍及旁人了。
范云茜無法,只好尷尬轉,福了福子:“這都多虧了九王妃。”
謝北翰是個好熱鬧的主兒,也湊出來一看,可腳步剛踏出來,他就后悔了。
因著先前的事,他在范府里一直避著范云茜。
他本不怎麼來六妹妹住的院子,怎麼今日一來,兩個人就上了。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他必須拿出點氣度來,就直接說道:“四小姐,當日我是一時腳,絕非有意。你今日都找到這兒來了,我也不能再做個頭烏,你放心吧,我一回京,就讓父親來提親。”
話題急劇變化,讓南璃一個蹌踉,轉看著謝北翰,一副你開什麼玩笑的表。
范云茜本是只覺得尷尬,可這會兒聽完謝北翰的話,就氣惱起來。
的臉,也因此變得緋紅。
“你也說你不是有意為之了,我豈會追到這兒來,你娶我。只不過臟了一下,用水好好洗洗就干凈了,我不至于如此在意。”范云茜說著眼睛微紅,但還是很有禮節再給南璃行禮,“我是來給九王妃送些糕點表示謝,請九王妃收下,我這就回去了。”
說罷,會推了推自家丫鬟。
丫鬟趕拿著食盒送過去,轉之際還狠狠地瞪了謝北翰一眼。
家小姐以前是霉運纏,無人敢求娶,可現在不一樣了,家小姐以后還會愁嫁嗎?
當誰都稀罕嫁到京都的權貴之家嗎?!
范云茜帶著丫鬟匆匆離開。
南璃打開了食盒,見里面的糕點,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更加來氣,說道:“謝世子,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的。”
謝北翰也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范云茜的憤怒,他有道:“我這不是想負起責任嘛,怎就惹了生氣?你不知道,我今日自作主張,父親和姑母定是會訓斥我的。”
他絕的自己可男子漢了。
南璃進了屋子,凈手過后,就將食盒的糕點拿出,好好品嘗一番。
無奈說道:“你這樣說話,這責任負不負也罷。不過四小姐方才都這樣說了,你就不要記著那事了,再待上兩天,我們就啟程回去了。”
這汝城沒出事,賀溫應該沒往這邊走了,他們留在這兒亦是無用。
吃完一塊栗子,又吃起桂花糕,小臉蛋都鼓鼓的。
謝北翰心中有點憋悶,“這般說話也太過分了,這不是說我臟嗎?”
“你這才知道?”南璃挑眉,“你之前有那麼多的通房,早就不干凈了。”
“……”謝北翰想起九王爺的后院干干凈凈,這下子是沒話反駁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也沒那麼差,又小聲嘟囔道:“這不是浪子回頭了嘛,其實我也蠻多優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