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然然和宋桀要去部門那邊，謝潯也要帶人去看材料，商渺只能自己去凌華。
臨走之前，謝潯眉心擰了下，“讓曲然然跟你一起去。”
商渺面不改，“不用，既然你們都談好了，我只需要去簽署合同就行。”
謝潯眉心仍舊鎖，商渺只能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我真的沒事。”
都這樣說，哪怕謝潯再想說什麼，也沒辦法。
商渺去凌華之前，直接聯系了李爍。
李爍讓去小會議室等他。
商渺對凌華很悉，知道李爍說的那個小會議室就在總裁辦公室邊上。
只是沒想到剛出電梯沒幾步就能上周沅。
周沅和之前在春城遇到的時候差不多，一小套裝，走路的時候下微微抬起。
高高在上的模樣，和盛聿倒是有幾分相像。
商渺眼睫一，往旁邊讓開幾步，和周沅本來就不，也沒必要打招呼。
然而周沅卻不偏不倚剛好從商渺旁邊走過，肩膀不客氣的撞了商渺一下。
來者不善的態度太明顯，商渺停住腳，周沅眉尾向上掃了一眼，語氣淡淡，“來找盛聿？”
其中夾雜著的輕蔑明顯，商渺對緒也敏銳，周沅從在春城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懷揣著不敵意。
甚至比對宋音音，還更加有敵意。
這是商渺沒想明白的，畢竟那會，宋音音和盛聿的關系明顯更加親昵。
思緒不過瞬間，商渺就抬起睫，“我來簽合同。”
周沅眉心微，姿態矜貴，角始終掛著一抹輕嘲的笑，“不管你今天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覺得你既然是被凌華辭退的人，可能以后還是出現在這里會比較好？”
手了下頭發：“說實話，以你的份來說，有點不合適。”
話里暗藏的意思，商渺又怎麼會不懂。
不過抬起眼皮，“周小姐這些話，不用說給我聽，我和盛總沒什麼關系，如果你一定要找個人示威的話，應該去找宋音音。”
“畢竟現在才是盛總名義上的朋友。”商渺說完頓了下，語氣淡定地補充道，“至我還沒聽到他們分手的消息。”
周沅的眼眸里劃過一抹亮，“你和盛聿之間沒關系？”
商渺很坦然：“說有的話，他是我的前老板，但現在我已經不是這里的員工。”
周沅看著的眼越發玩味起來，片刻后，眼尾掃到商渺后，一下子笑起來：“聽到了嗎，說你只是的前老板。”
商渺微頓，回眸，看見盛聿就在自己后兩步遠的地方。
那邊剛好有個拐角，還有一盆半人高的綠植，商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周沅抬起下，“前老板，你來早一步，我還想問問心里怎麼評價你呢。”
盛聿睫下，在鼻梁上打下一道淺影兒，他聲音沉悶，“不是讓你去辦公室等我？”
問的是周沅，商渺在旁邊抿著，將視線挪開些許。
周沅笑著說：“辦公室有點無聊，我出來看看，正好我媽一直夸你公司管理的好，讓我恨你多學學。”
盛聿嗯了聲，“可以，有事找朱莉。”
周沅是千萬寵長大的，說話的時候總會帶上一些驕縱，但是也不讓人討厭，反而像在撒。
商渺看著跟在盛聿后的李爍，角了，沒說話。
倒是李爍看見，微微一笑，“商渺，你跟我過來。”
商渺頷首，轉跟著李爍去了小會議室。
周沅看著離開的背影，角向上翹了點，看著盛聿，眼里的玩味沒收下去多。
“我媽剛大電話給我，晚上想見你，何阿姨也在。”
盛聿眸一凝，看著周沅若有所思。
周沅頓了下，才語氣不變的繼續說道，“盛聿，我媽一直跟我說你是聰明人，除了在春城的時候你有點眼瞎以外，確實聰明的。”
“和我結婚，這麼一個雙贏的合作，我覺得你沒道理會拒絕。”
說完，話音一轉，“我們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
盛聿著眉骨不知道在想什麼，深邃的瞳孔里沒多余的緒。
他眼尾帶起一抹冷意，在周沅上輕巧掠過：“時間位置發給我。”
周沅說，“不用，我在這等你下班。”
商渺跟著李爍去了會議室，拿出那份合同，“曲然然說你們之前的條款都核對好了，那只需要簽字了。”
李爍看著商渺，心復雜。
以前商渺在凌華的時候，雷厲風行，永遠都是一副勝卷在握的模樣。
不論多難搞定的合同，都簽下來。
可現在一晃眼，卻是商渺拿著合同在凌華跑上跑下的簽一份，對于凌華來說并不重要的合同。
他有時候私下也會聽到員工討論，都唏噓。
不過李爍的職業素養在，他心里慨萬千，面上什麼都不顯。
看著商渺遞過來的那份合同，只說，“你再等一下，盛總應該馬上就來了。”
商渺抬眼：“這份合同是盛聿簽？”
也并不是所有的合同都需要盛聿來簽署過目，像燃星這樣小的項目，其實私底下的一個負責人就可以決定。
但話音剛落，背后就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不想簽，你也可以不簽。”
盛聿推門進來，上的襯衫工整，面無表的看向商渺。
他在商渺對面坐下，屈指敲了敲桌子，“挑剔甲方？你還是第一個。”
商渺垂下眼瞼，面不，“抱歉，我只是有點驚訝，我以為李書接手就可以，畢竟這樣的小項目可能不需要麻煩到盛總。”
客套話一句接一句，盛聿眉心慢慢堆積起些許不悅，他眉心稍蹙，直接從手里接過那份合同，漫不經心的簽下名字。
字跡清雋有力，倒是字如其人。
商渺看著他落下最后一筆，心里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到盛聿冷淡開口，“什麼時候有時間？”
商渺抬頭，微微愣住，“什麼？”
盛聿簽完合同，他抬起靜沉的眸子，“找時間跟我去一趟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