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拿著自己的手機,靜靜的看著盛聿。
好歹工作這麼多年,倒也不至于真什麼都不會。
昨晚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借著給林雅發電話的空檔,順手開了錄音機。
原本是想拿到耿明翔的一些證據,卻沒想到反而是宋音音和于清文的。
商渺看著手機上僅剩的百分之二十一的電量,已經點開文件傳輸助手,將錄音發了一份過去保存。
盛聿上的襯衫并沒有扣到頂,他凸起的結還若若現。
后是薄薄晨初升,他逆著,商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只能聽見他的聲音,“我為什麼要幫你作證?”
語氣閑散,并沒有太當真的意思。
商渺一頓,也并不意外。
要起訴的人是宋音音,盛聿要是幫著才怪。
不過也無所謂。
商渺眉心一抬,漂亮的眼睛里沒了昨晚的水意繾綣,更多的是冷靜,聲音微啞,然而卻堅定十足:“我只是通知你,這份證據已經足夠能證明了。”
的目落在手機上,不輕不重的嗤笑了聲,“誰讓自己蠢,什麼話都要說。”
商渺上還有些酸痛,緩了下,在沙發上坐下。
房間里那黏膩的氣味還沒散干凈,商渺微不可察的皺了眉心。
這樣的環境下,哪怕表面上再不在意,心里或多或還是有些不自在。
更何況還有盛聿這麼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這。
一陣無言,盛聿沒答話。
直到短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這份安靜。
商渺抬頭看向盛聿,他眸稍凝,接了電話。
距離有些遠,商渺聽不見是什麼事。只能看見盛聿的臉冷了下來。
通話結束以后,盛聿黑眸直接看向商渺,“公司有事,走了。”
商渺嗯了聲,沒有多說話。
兩人之間那種勉強裝出來的和平,實在不足以讓他們再有過多的流。
盛聿微頓片刻,就彎腰拿上自己的外套,徑直朝著門外走過去。
商渺看著他拔的背影,眼皮下垂,“盛聿。”
盛聿腳步一頓,側目看過來。
商渺心里平靜,默了默說道:“昨晚只是意外,可以請你不要告訴別人嗎?”
自己坦然是一回事,但傳出去,到底是不太好的。
誰知,話音一落,盛聿冷冷嘲諷的聲音就又響起來,“你是在害怕誰知道?”
他幽深又暗沉的眼睛盯著商渺,薄向上勾起,冷呵一聲:“放心,我還沒那麼閑,況且你,也就那樣。”
盛聿說完,就出了門。
商渺才松緩下來幾分。
只是這房間里憋悶的不行,那氣息總會若有若無的勾著。
商渺坐了片刻,就起去窗戶旁邊氣。
林雅過來的時候,屋里的氣味已經散的差不多。
商渺上穿著浴袍給開門。
昨晚的況,商渺已經回想不起,只是原來的那服已經不能穿,只能讓林雅送來。
林雅一來就發現了不對勁,盯著商渺的脖子,眼神里滿是探究。
商渺沒法忽略的目,接過林雅手里的服,轉進衛生間換服。
只是林雅帶過來的服是低領口,脖子上那一片痕跡明晃晃的擺在那里。
商渺用底遮了下還是沒遮住,只能忍著煩躁,在心里將盛聿罵了一頓,才開門出去。
想裝作若無其事,奈何脖子上的吻痕太惹眼。
林雅瞬間驚訝開口,“我去,你昨晚這麼激烈啊?”
索站起來,圍著商渺轉著圈的打量,一遍不停嘖聲,“你這是找了一個年下弟弟?真不錯啊,我就說嘛,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哪里有年下小狼狗香?”
商渺抬眼看著,“顧北告訴你的?”
“呸!呸呸呸!”林雅瞬間跳起來,“我告訴你可別胡說八道,那小孩未年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可不興這樣說。”
攬著商渺的肩膀,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哎呀,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年人嘛,有點需求很正常滴,我都理解。”
林雅一頓胡說,倒是讓商渺本來煩躁的心平靜下來不,嗯了聲。
林雅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巾取下來遞給,“雖然我很開明,但是你最好還是遮一下,不然出去太惹眼了。”
商渺一愣,接過巾,低聲說了句:“謝謝。”
和林雅聰酒店里出來,已經快九點,兩人在酒店里吃了早餐,就回別墅。
別墅里只有曲然然在,看見商渺回來,微頓片刻,“商渺姐,你昨晚去哪里了,老大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商渺說,“臨時有點事。”
曲然然哦了聲,沒追問。
“怎麼了嗎?”商渺問。
“沒什麼,昨晚不是下雨嗎,看你還沒回來,都擔心的,就想去接你。”
曲然然說著遲疑了下,“昨晚老大去你和吳總吃飯的那個酒店找你,沒找到人,所以有點擔心而已。”
想到昨晚的況,商渺垂目猶豫片刻,才說道,“昨晚的況有些復雜,昨晚耿明翔也在,后來宋音音帶著于清文也來了。”
商渺把大概的況說了,當然藏了盛聿和的事,只說自己發現不對,就去樓上酒店休息了。
曲然然聽完,整個人都驚呆,“這宋音音是不是有病啊?”
林雅也震驚,一路上回來的時候,商渺沒有告訴這件事。
不過聽到商渺還是有所瞞,也不意外。
畢竟遇到這種事,誰也不想往外說。
林雅也就跟著曲然然一起把宋音音和耿明翔給罵了個底朝天。
直到罵完結束,林雅才說:“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你可不能放過。”
商渺點點頭,“我錄音了的。”
宋音音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到的底線,當然不可能讓好過。
況且宋音音教唆李燕南和周國兵謀害外公的事,還沒結束。
商渺正在腦袋里想著問題,大門卻突然被人推開,謝潯和宋桀一前一后的進來,臉都有些嚴肅。
看見商渺,謝潯冷漠的臉有瞬間的緩和,他低沉著嗓音:“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