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厭這個名字,盛聿并不陌生。
只要留心注意滬市的人,應該都。
短短幾年,從瑞風的實習生,一路升職到了總經理,最近更是用雷霆手段,直接鎮住瑞風的那些老家伙。
所以瑞風集團換姓,只是遲早的事。
而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商厭,今年不過24歲。
盛聿想著齊頌說的話,黑眸里思緒翻涌著。
齊頌見狀也不打擾他,漫不經心的起:“消息給你帶到了,我走了,謝程還在等我。”
說到這里,他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腳步一頓,挑著眉梢和盛聿說道:“我聽他說,商渺跟著盛聿回去見家長了都。”
他輕笑,“商渺這人,果然不會虧待自己,作還快。”
盛聿思緒翻涌的眼睛,陡然看向他,里面思緒漸平,最后凝結一冷漠的寒意。
他聲音冷沉:“沒事就出去。”
齊頌肩膀抖了下,他倒是不在意盛聿語氣里的冰冷,“盛總真無啊,那看來我今晚還想約你喝酒,你多半也沒空了。”
盛聿說,“出去。”
齊頌拿上自己的外套,十分閑散悠哉的出了辦公室門。
而他出門的瞬間,正好上李爍抱著兩份文件過來。
李爍微微頷首,和他打了招呼,才推門進辦公室。
“盛總,這是提上來的新方案。”
盛聿臉上沒任何表,他眼眸微瞇,問李爍:“燃星那邊最近的進度怎麼樣了?”
李爍一愣,如實回答,“第二階段應該要完工了,燃星的人來過幾次,要申請下一階段的匯款,但是公司最近太忙,還不出時間。”
商渺接到李爍的電話,正在準備吃晚飯。
李爍的態度公事公辦,“你的消息我看到了,匯款的程序還是按照合同來,你定個時間,凌華會有人來查驗工程。”
商渺沉聲,“最好盡快,新的那批材料很挑條件,錯過了最近的時間,效果可能并不好。”
李爍想了下:“明天下午可以嗎?”
商渺自然愿意,聽宋桀和曲然然說了一下午,這些特殊材料有多難伺候,但凡有一個條件不滿足,都達不到理想狀態。
掛斷電話后,將李爍的話告訴其他人,曲然然立馬夸張的說道:“商渺姐,不愧是你!你一出馬,凌華那邊都乖乖配合了。”
商渺面不改,“明天你們誰和我一起去?材料方面我不是很懂。”
曲然然搖頭,“明天我還要記錄室的溫度差。”
宋桀也跟著說:“我明天要接貨。”
“我和你一起去。”謝潯淡聲開口,他剛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商渺他們的對話。
商渺問,“你不是要去醫院陪你姐姐嗎?”
“先去凌華,再去醫院。”謝潯說完,深深的看了商渺一眼,“而且他讓你也一起過去。”
對于謝瀲把誤認謝潯朋友這事,商渺后來試圖解釋過,但是謝瀲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甚至好幾次還會反問商渺:“你覺得我信嗎?”
不管謝瀲信不信,反正商渺是徹底失去解釋的力氣了。
謝潯雖然無奈,但他的解釋更沒用,因為他一開口,謝瀲就要借著自己病人的份,裝暈裝疼裝難。
久而久之,商渺索也難得糾正了,畢竟謝瀲在演戲這方面的力,是真的很活躍。
和李爍約的是下午兩點,在現場看見盛聿的時候,商渺并沒覺得多驚訝。
盛聿對于工作的細程度,在業是出了名的。
尤其涉及到工程投資,基本上都會自己親自審查。
神淡定的上前跟李爍打了招呼,就打著他們進去。
施工現場經過上次的整改,倒是沒怎麼挑的出問題來。
商渺對于的問題和專業語還不夠了解,就跟在謝潯后,時不時的聽他的指示幫忙拿點東西,或者開個開關,配合度十分默契。
盛聿站在不遠面無表的看著他們,直到謝潯講解完以后,他才轉出去。
李爍妥帖開口,“看起來第二階段完的很不錯,二位可以來前面的咖啡廳,再談一下第三階段的況。”
商渺嗯了聲,謝潯說道:“后面都是專業問題,我過去談就行。”
他說的是實話。但商渺卻還是說道,“合同一直是我在跟,涉及到匯款的況,我最好還是在場比較好。”
謝潯眉心蹙了下,也想起上次在凌華,盛聿就是用了這樣的借口,一直拖著時間。
果然,李爍平緩開口:“盛總的意思是,誰是合同的初始對接人,最后就一直負責到底,不要更換。”
商渺連眼皮都沒一下,對盛聿的了解還是在的。
只是謝潯或多或還是有些抗拒,下意識的就不想讓商渺和盛聿有過多接。
商渺和謝潯到隔壁咖啡廳的時候,盛聿面冷漠,嗓音帶著一淡淡的迫,“看來燃星對后期的況并不是很著急。”
謝潯替商渺拉開椅子,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以為是凌華對我們的合作不太重視,否則也不會遲遲拖延。”
商渺垂目,淡定在謝潯旁坐下。
靜靜聽著謝潯和盛聿之間的談話,自己卻是一言不發。
但是不說話,卻也有人要將話頭扯到上。
盛聿黑沉的眸子看著,眼底深邃如海,看不多余的緒。
他聲線冷沉的開口,“李爍接到過很多次燃星其他工作人員的電話,但是——合同的負責人是你,你的工作態度就是一次次將事推到你的同事上?”
“商渺,任由你自己的原因,一次又一次的耽誤雙方時間,你覺得合理嗎?”
他說完也沒有挪開視線,只是微微往后仰了下,一副散漫又矜貴的樣子看著商渺。
商渺垂下的眼皮了,膛微微起伏著,“是盛總自己說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你的辦公室。”
“我一不是凌華的員工,二也和盛總沒什麼關系,在盛總眼里,應該就是那個進不得你辦公室的隨便什麼人了——”
商渺抬眼直視著盛聿,“盛總難道不應該覺得我很有自知之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