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舟大大方方點頭。
“嗯,你喜歡的話,就用來當我們的新婚房。”
盛晚溪十分嚴肅地瞪他一眼,正道。
“賀擎舟,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了。另外,這個設計,我是打算留著自用的,給多錢都不賣,你若想和誰另筑巢,請另請高明。”
盛晚溪分得很清楚,和賀擎舟,分了手,就得退回朋友的位置。
而既然分了手,就該干干脆脆,停止拿這種曖|昧的話題試探說事。
賀擎舟這才明白,提婚房,是意有所指。
神微,急急表明忠心。
“晚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想和誰另筑巢,自始至終,我都只有你!”
盛晚溪深深看他一眼,淡淡地道。
“那從今天起,你好好想想別的選項,別再在我上浪費時間和力。”
說著,起,徑自走開。
賀擎舟覺得自己冤得很,又覺得盛晚溪怎麼這麼可恨?
把他一顆真心踐踏到塵埃里去!
可這些,他卻只能忍著,不敢多申辯半句。
因為他知道,盛晚溪現在還在氣頭上,他說什麼,都沒有用。
倆人退回各自的位置,似是相安無事,各做各事。
但各自心頭,都藏著不同的心思。
將近六點,太西下,盛晚溪站在廢墟中央,把橙黃夕照下的破落廢墟收進鏡頭里。
然后,轉,邁開大步朝賀擎舟走了過來。
“賀擎舟,回去了。”
盛晚溪背著,夕照在上鍍上一層環。
就算沒長翅膀,但在那一刻,賀擎舟真的覺得他看到了天使下凡。
“好,我們走。”
賀擎舟單手拎起石頭上的大背包甩到背上,盛晚溪急急跑上前,手要把背包拿回來。
“背包給我,你傷還沒好,多注意些。”
賀擎舟沒把包給,邁著大步往前走著。
“我以為你不管我死活了?”
這話,帶著幾分委屈,還有些許的怨氣。
盛晚溪當場被他氣笑了。
從他為了救陸梓被刀劃傷到他反復為陸梓傷,哪次不為他擔心勞?
真要說不管他死活,是陸梓。
只為試探自己在賀擎舟心頭的重要。
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顧他死活去試探他,挑撥他。
“賀擎舟,你講點道理,你傷后,我不管你?不過算了,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是你自己的,我希你好好保重。”
盛晚溪被他以莫須有的罪名加以指責,也有些生氣。
可既然和他分了手,就不愿再去說陸梓的不是。
賀擎舟與陸梓之間,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關系。
作為無關外人,沒評價的立場和資格。
但站在朋友的立場,勸他保重下自己的。
想,應該還是有這資格的。
可賀擎舟卻轉過頭來,深邃的眼里帶些怨氣。
“你讓我好好保重,聽著就絕的。”
盛晚溪發現,和他說話,真特麼的累。
“我一向絕,你才發現?”
盛晚溪連解釋的意愿都沒有了。
干脆,把他扔給的罪名,統統照單全收了。
賀擎舟執意背著的背包,也不爭了,跟在他后,默默上了飛機。
如賀擎舟所說,飛機只花了十幾分鐘,就停在了酒店的停機坪上。
而對于他問都沒問,就能準確把送回來這事,毫不驚訝。
他連在廢墟的行蹤都能查出來,要查的住宿信息更是易如反掌。
而他就住在隔壁房間,也毫不意外。
倆人上機前那一番爭吵之后,就再沒跟對方說過話。
賀擎舟是真生氣,盛晚溪則是累了。
盛晚溪沒有主低頭的意愿,用房卡開了門,閃進去。
剛剛還在隔壁門口站的賀擎舟,似是會瞬移大法。
眨眼功夫,便跟著的后,強行進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