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瑤摔門離去,留下盛晚溪,頹然靠到椅背上。
明知盛知瑤為了氣,什麼狗屁話都說得出來。
但盛晚溪,還是該死的,在意了!
賀擎舟在面前,當然不是個奴才。
但在盛知瑤和陸梓這種喜歡裝弱的人面前,是不是更有存在,更像個男人?
這個可能,像百爪撓心,又像千上萬只螞蟻,一點點啃噬著的心!
……
陸梓說是過去陪賀擎舟,但那一晚,賀擎舟沒回酒店。
因為,他和調查組一起去了事故現場,調查事故原因。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賀擎舟還沒回來。
陸梓試過打賀擎舟的電話,都被拒接了。
而黃哥,則按賀擎舟待的那般,一大早,就把陸梓“押”到了機場。
原本,陸梓還打著如意算盤,要在這里待到賀擎舟把事理完,然后,和他一起坐私人飛機回龍都。
這種隨意進出賀擎舟,陪伴賀擎舟左右,進出坐賀家私人飛機之類的。
放在以前,對陸梓而言都是小事。
可哪會想到,會有一天,賀擎舟的家,不是想去就去。
賀擎舟這男人,也不是想陪就陪。
就連賀擎舟的私人飛機,也不是想坐就能坐。
陸梓意興闌珊回到龍都,從機場回到市區,第一件事,卻不是回家或回陸氏。
而是,去了賀氏一趟。
之前賀擎舟高調宣揚他和盛晚溪復合,的份,變得十分尷尬。
如今,盛晚溪發了單狀態,那表示,可以名正言順趾高氣揚地到賀氏。
就像以前一樣,獨屬于的特殊待遇。
王凡羽再次見陸梓,表面上,仍客客氣氣。
但私下里,卻把這人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他想不明白,賀擎舟這人,平時看人眼毒的。
怎麼面對陸梓,眼睛就像糊了屎一樣。
“凡羽,我來跟你商量件事。”
陸梓一如既往地,高傲得像才是王凡羽的主子。
王凡羽懶得跟計較,照舊在接待室里接待。
“陸小姐,你請說!”
之前,他還稱呼他梓。
但他也懂,現如今陸梓的眼里,他并不是能直呼名字的人。
陸梓下一抬,“擎舟之前,不是讓你周一陪我去見見陳部長嗎?”
王凡羽點點頭,“對,是有這事。”
心里卻是煩得要死,他是賀氏的總裁特助,又不是陸氏的總裁特助。
他那天陪陸梓去辦事,別人呵呵地笑著,用一副“我懂”的神看著陸梓。
md,這人,分明是在誤導別人,和賀擎舟有關系不一般。
陸梓刻意抬了抬手腕,袖微掀,出手腕上那剔晶瑩的瑪瑙手鐲。
“是這樣的,那天我剛好有事,應該去不了,就不用你陪我了,之后,我再和擎舟約時間。”
王凡羽一聽,便明白的心思。
這是嫌他這特助,不夠排面,想要賀擎舟親自陪去呢!
的,怎麼有這麼不要面的人啊?
如此一比較,盛晚溪那樣公私分明,絕不占人半點便宜的格,就愈發顯得難能可貴。
也愈發,可!
而賀擎舟,曾經不止一次抱怨。
說盛晚溪油鹽不進,他不知該用會什麼方式去討好。
但在王凡羽看來,盛晚溪那樣的真,只要你是真心對好,本不用刻意討好。
就會,用百分百的真心回饋于你。
但若你對不好,那怕你用盡百般手段去討好,都沒用!
就如賀擎舟這次,坐私人飛機飛幾千公里去陪盛晚溪,結果,回來還是被宣布分手了。
“可以,那這事你自己跟賀總說,因為,我只聽命于賀總,到時若陸小姐沒辦此事,賀總是要怪罪我的!”
這話,說得沖。
王凡羽這人,一般輕易是不會得罪人的。
但他其實并不怕得罪人。
一來,他作為賀氏的二把手,手上的權力,已經讓他可以蔑視許多人。
二來,王凡羽本家,也非普通人家,跟賀家是沒法比。
但陸家,他還真不放在眼。
陸梓明顯察覺到他的不敬,有些惱火。
可臉上不顯,只笑道。
“那當然,今晚等他忙完,我再跟他說!擎舟這人,耳,我跟他說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