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和顧以安都回過頭去，來人可不就是容湛麼！
還真是說曹曹就到啊。
薄弈立刻就走了過去，笑道，“容大哥，正在說你呢，你就來了。”
容湛本就沒看到薄弈，他的視線就鎖定在顧以安的上，所以直到薄弈過來，他才看到。
“嗯？”容湛心里有事，本沒聽清薄弈的話。
“哦是這樣的，有個小姑娘出了點兒問題，我跟安安都搞不定，正想找你來通一下呢。”薄弈微笑著說道。
容湛皺了皺眉，“什麼事？我現在……”
“你現在不是沒事兒嗎？那正好。你一大早的讓我來找表嫂，結果表嫂在忙，我就去外面轉轉，就到了這個小孩……”薄弈把事經過大致地說了一遍。
容湛聽得其實有點不耐煩，薄弈說了一大堆，他其實就提煉到了一個信息：懷孕，不愿告知家里，也不肯說其他的事。
一句話就能說完的事兒，被薄弈啰嗦了一大堆。當然，若是平時的話，容湛知道這是跟各人格有關，他也不會覺得煩，但現在他的確有點兒煩！
“好了我過去看看。”容湛見薄弈還要再說什麼，他直接就打斷了薄弈的話，超前走去。
見到了陳。
顧以安就站在邊上，看到容湛過來，沖他點了一下頭。
容湛皺眉，看了顧以安一眼，心中有些疑。就算顧以安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對付這麼一個小孩，也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怎麼會毫無進展？
“你陳？”容湛的臉上換上了一副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很是優雅很是矜貴，卻多了幾分距離。
看到容湛臉上的這個笑容，顧以安就忍不住皺眉，心里也有些異樣的覺。
容湛……不應該用這種笑容的。
“嗯。”陳點了一下頭。
“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好嗎？”容湛直接說道。
陳愣了一下，就點頭了。
而顧以安卻是猛然瞪大眼睛，臉有些難看。容湛他竟然……
而那邊，問答已經開始了。
“你是生？”容湛問。
“……”陳愣住了，這算是什麼問題。
“回到我，是還是不是。”
“……是。”
“你是十月份出生的嗎？”
“不是。”
“你是九月份出生的嗎？”
“是。”
“你是錦江中學的學生？”
“是。”
“你拿獎學金？”
“是。”
“你懷孕了？”
“……是。”
“你是被迫的？”
“……不是。”
“你是自愿的？”
“……是。”
“你明白行為的意義和后果？”
“……是。”
“你知道讓你懷孕的男人是誰？”
“……是。”
“他是你們學校的人嗎？”
“……不是。”
“他是你的同學嗎？”
“不是。”
“他是你的老師嗎？”
“……不是。”
“他是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嗎？”
“……是。”
“你事先并不認識他？”
“……不是。”
……
容湛的問題，讓薄弈覺得很是奇怪，他忍不住看著顧以安，“容大哥這是在做什麼？”
顧以安的臉依舊很不好看，深吸口氣，才緩緩地說道，“容湛這會兒的心不好。”
“……”薄弈無語了。
這算是什麼回答？
他問的是容大哥這會兒問這些問題做什麼，又沒有問容湛的心好不好！
“他心不好，所以他才用炫技或者說是暴的方式，拿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顧以安低聲說道。
薄弈皺起了眉頭，他真是完全不懂顧以安在說什麼。
“準備報警吧。還有，準備幫這個孩打通某些關系，至讓到公正的對待。”顧以安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薄弈，善心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既然這個孩是你帶過來的，那麼你就要負責到底。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姑娘，在了這種屈辱，并且承了巨大的心理力之后，至不要再讓承輿論的力。也不要讓承那些不公平。”
“……”薄弈簡直無言以對，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表嫂，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容湛待會兒會告訴你的。”顧以安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容湛已經停止了問話，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你先坐在這兒休息一下，我保證，不會讓你到任何傷害。”
說完之后，容湛就給顧以安和薄弈遞了個眼神兒，示意他們往外面去。
走出去之后，容湛直接就說道：“這孩兒是被學校的領導，或者是副校長，或者是教務主任之類的，帶出去了。遭了很嚴重的侵犯，并且施暴者不止一人。因為家庭的問題，施暴者脅迫，如果不接的話，就會被開除，讓以后都別想上學。另外，孩兒在家庭之中應該長期遭暴力，對自己的父親十分恐懼。可以判定，這是一起很嚴重的犯罪事件，我建議報警。”
薄弈瞠目結舌。
顧以安卻很平淡，因為早就預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了。
薄弈張了張，半晌才說道：“容大哥，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就問了那麼幾個問題，而且也不知道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前面幾個問題，是為了確定的行為習慣，說真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什麼反應。后面的問題，是為了大致還原出來事的真相。舉個簡單的例子，回答跟發生關系的人不是的同學也不是的老師，甚至不是學校的人。但是從的微表上，我判斷，侵犯的人是他們學校的，這個問題說謊了。但是說不是的同學也不是的老師，這些卻沒說謊。因此我推斷侵犯的人，可能是學校的一些領導，當然，還要結合其他的問題……太多，我現在沒空跟你細說。“
容湛的語速非常快，主要是他真的心很煩，真的沒空在這個簡單的問題上給薄弈解釋那麼多。
因為這種推斷，并非是完全肯定的，而是按照概率。比如說一般的學生不會對學校的清潔工之類的產生畏懼，也不會輕易他們的脅迫，所以最有可能脅迫們的，就是教師或者學校的領導。
總而言之，容湛不想解釋太多。正如顧以安所說的，他這會兒的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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