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姩偏頭:“怎麼了?”
齊云涵收回視線,直起子面復雜道:“刺客...好像是我家的。”
這話一落,二人都沉默了。
刺客是齊家的,那自然不是來殺齊云涵的,顯而易見,是沖著魏姩來的。
但...
刺客真的是齊家的?
魏姩眼神漸暗。
想,大約明白他們的計策了。
陷害殺齊云涵不,現在陷害齊家殺了。
至于理由...魏姩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
即便如今都已經知道,秋霧山的兇手不是,但齊云涵確實是被抱著跳的崖,齊家先前失而復得,還來不及遷怒魏姩,后頭想起,不覺解恨再趁百出城祭天,將殺之而后快,依齊家寵齊云涵的程度,也不是沒有可能。
即便理由牽強些,但只要他們稍加運作,也不是沒人信,而有些東西說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再假也都了真的。
“你確定是你們家的?”魏姩道。
齊云涵想了想,又趴在門邊看了眼,蹙著眉頭道:“我們家暗衛角有圖徽,而且還有腰牌,我不會認錯的。”
“所以...姩姩,我有些轉不過彎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家怎麼會派人殺你呢?”
魏姩勾了勾,折走進寢房,在枕下出那把匕首,轉看向跟進來的齊云涵,道:“這一次與上次有著異曲同工之,只是這一次,換了陷害齊家。”
齊云涵并不愚笨,這麼一聽很快就明白了。
可還是想不通:“上次的理由是你為殺我,那這次,我為何殺你?”
魏姩道:“不是你,是齊家。”
“畢竟上次是我抱著你跳了崖,齊家對我有殺心也不足為奇。”
齊云涵皺眉道:“那他們目的何在?”
“殺你,嫁禍給齊家,對他們有什麼好?”
魏姩無法明說,只能搖頭:“不知。”
這時,窗邊突然傳來靜。
魏姩飛快拔出匕首,將齊云涵護在后。
下一刻,窗戶打開,出一張悉的臉。
魏姩松了口氣,朝張的齊云涵道:“自己人。”
來的正是重栩。
“姑娘。”重栩也沒耽擱,直接道:“府中進來了刺客。”
齊云涵沒忍住,指了指門外:“...這不是很明顯嗎?”
重栩:“不止這里。”
“方才有人從后院潛進來,朝主院去了,我看的很清楚,與姑娘院外的不是同一撥人。”
魏姩心中一跳,朝主院去了,不是同一撥人!
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道:“重栩,你去暗中跟著,看看他們進了哪個院子,若是出了府,讓先前潛伏在府外的人盡量查清楚向。”
重栩沒有多問,當即應下:“是,那這里...”
他雖跟兔十八習了一段時間的武,但外面這種陣仗,他去了除了送人頭,毫無用。
魏姩道:“這里無事,那邊更要。”
重栩聞言遂立刻離開了。
重栩走后,齊云涵好奇道:“怎還有刺客啊,今日主院只有你母親在,會不會有危險?”
雖然并不喜歡魏夫人,覺著過于偏心,但畢竟是姩姩的親母,若真的有個好歹,姩姩想來也是不好的。
魏姩陷沉思,沒答話。
有種難以言說的預,去主院的人,很有可能是郡主府的人!
自賞梅宴后,郡主府一定加強了懷疑,不可能毫無作,他們一定會找線索,但若是所有線索都斷了,那麼就很有可能來魏家找。
魏姩的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原本只是想將計就計找出對方的紕,可若是此時郡主府的人查到了什麼...
那機會就到了!
外面的打斗聲久久不停,屋,魏姩一顆心也七上八下。
不知過了多久,窗戶邊再次傳來靜,重栩進來,快速道:“他們打暈了魏夫人,搜了林葳院,出去后,我們的人跟不上,只知道那行人往慶平巷的方向去了。”
魏姩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不止一次在郡主面前說過,喬氏從來不允許進林葳院,若他們想要找證據,林葳院是首選,且此到郡主府,確實會經過慶平巷!
當然,這都只是的猜測,不一定準確。
但有句話富貴險中求,有時候,想要事就不能畏首畏尾!
魏姩睜開眼,看向重栩:“你想辦法通知魏裎,讓他立刻檢舉魏恒!”
重栩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這是特制的信號彈,一次僅此一枚,昨日剛拿到的,公子今日離開前便有預,將證據隨帶著了,我與公子已說好,若需要行,就放此信號。”
他邊說,邊走到窗邊拉響了信號。
魏姩看著在天空炸開的那抹,雙手握。
魏恒與走私鹽犯勾結的證據一出來,朝廷必會先派兵圍魏家,屆時,若郡主府真的從魏家拿到了能證明份的東西,那麼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借著在魏家搜查走私證據之名,順理章‘找出’證明份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