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涵皺著眉:“當真?”
魏姩點頭:“當真。”
“今日刺客來的蹊蹺,齊姑娘的暗衛皆是重傷,可否請大人派人送齊姑娘回府。”
大理正道:“保護案件相關人員,是大理寺的職責。”
說罷,他便吩咐人將齊云涵,與重傷昏迷的暗衛送回齊家。
齊云涵走出幾步,又突然回頭看了眼大理正。
整張臉上都寫著幾個字。
‘你別哦!’
大理正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魏姩眼底一片和,直到齊云涵離開杏和院,面上的笑意才逐漸消失,朝兔十八與兔十九道:“你們在暗盯著即可,我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不必現。”
兔十八皺了皺眉,雖然不大愿,但還是道:“好的姑娘。”
兔十九自然也沒有反對。
“魏二姑娘,請。”
“嗯。”魏姩輕輕頷首后,便隨大理正去了前院。
前院,喬氏已經醒過來了,正一臉驚慌的坐在椅子上,魏凝也蹙著眉頭,坐立難安。
魏恒做了什麼,們是無比清楚的,可有沈凌的勢力庇護,不該出事才是!
喬氏瞥了廳外的兵,輕聲同魏凝道:“若是真的出事,魏姩應該能求得太子庇護?”
喬氏不提還好,一提,魏凝心更了。
怎就這麼巧,兩樁事都撞在了一起去!
第64章 第 64 章
若是計劃不出岔子, 魏姩此時已經死了!
哪還能再去求什麼太子!
“對了。”魏凝下煩躁的心緒,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母親說是被人打暈的, 可有看清是什麼人?”
喬氏搖頭:“從我后來的,我哪里看得清。”
聞言, 不知怎地,魏凝的心越來越慌:“之后可有發生什麼?”
“我醒來時兵就已經到了。”喬氏道:“也來不及查探之后發生了什麼,方才趁問過嬤嬤和丫鬟,都說沒有看到什麼人。”
魏凝心知問不出什麼了, 便沒再開口。
此時已經不知道是該希今日的計劃功還是失敗了。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在魏姩死在齊家暗衛手中后, 再用魏姩的簪子殺了齊云涵混淆局面。
之后再想辦法加深衛齊兩家的矛盾,如此, 一切便回到了正軌。
可現在哥哥的事突然就暴了!
若是魏姩死了, 太子必然不會管魏家如何。
而沈凌...
魏凝咬咬, 依著他的狠絕,不會冒著暴勢力的風險救魏家的。
就在魏凝心如麻時,門口傳來了靜。
一抬頭就見魏姩緩緩踏進門來。
那一瞬,魏凝沒來得及掩飾眼底的錯愕。
魏姩竟然還活著!
沈凌不是說了, 以防萬一,這次派的是死士麼!
怎麼還會活著!
魏姩瞧過來時, 來不及遮掩, 便飛快的低下頭。
魏姩沒錯過魏凝錯愕下摻雜的那一喜悅, 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前一刻還要的命,下一刻就將當救命稻草。
魏家這幾個人, 真是臉比城墻厚!
“姩姩!”喬氏并不知道今日的計劃,見著魏姩忙飛快站了起來, 迎上去:“姩姩你可算是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突然就來了兵,說你長兄犯了事,這怎麼可能啊,你快同他們解釋解釋。”
魏姩心中好笑。
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很清楚麼。
再者,當多大的臉,能替魏恒遮掩住這種罪行。
但面上未顯,也同樣焦急道:“我聽大人說是長兄出了事,母親,長兄他不是去查私鹽案嗎,怎會與走私犯勾結?”
喬氏眼神微閃,抬手抹了抹淚后,拉著魏姩的手,哽咽道:“姩姩,你長兄一定是被冤枉的,他最正直不過,怎麼犯這樣的錯呢,姩姩,你得救救你哥哥啊。”
魏姩扶著坐下,安道:“母親放心,只要長兄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一定想辦法讓魏恒再也翻不了!
喬氏坐下后,飛快撇了眼魏凝。
也不知道事是怎麼敗的,恒兒可有留下什麼把柄,不是說了沈凌能善后麼,怎這麼快就被捅出來了!
魏凝此時已經緩過來了,接收到喬氏的視線,正說什麼時,大理正便帶著人進來了,他看了眼魏姩后,下令:“分開問訊。”
他后兵應下:“是。”
喬氏一時有些六神無主,下意識看向魏姩:“姩姩,我...”
魏姩遂輕笑著安道:“無事的,母親直言便是,只要不知,大理寺不會為難眷的,母親切記,萬不可撒謊,不然定要刑罰的。”
喬氏了。
如何不知道不能撒謊,可這種形怎能直言,那不是送死是什麼?
魏凝比鎮定些,也安道:“二姐姐說的對,我們對場的事一無所知,大理寺只是依法問訊,不會為難我們的,且我相信哥哥不會做這種事,肯定是個誤會。”
喬氏聽出魏凝的意思,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