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好渾石化的傻愣愣的模樣,大大地取悅了岑雋澤,薄止不住地上揚。
“喂,你倒是說啊,你剛剛說了什麽?”
“你不是聽見了?”
岑雋澤故意逗。
“我沒聽清,你再重複一遍好不好?”
舒好一雙白皙的手抓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不自覺地放了語氣。
岑雋澤不理,筆直的長徑自往臺走,舒好亦步亦趨地跟著,幾乎半個子都掛在他上了。
“岑雋澤,就再說一遍,就一遍,嗯?”
岑雋澤偏頭,斜睨了一眼掛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兒,不冷不熱地道了一句,“剛不是還橫的?”
舒好的頭搖得像撥浪鼓,“那絕對是你的錯覺!”
“你確定?”
“確定,百分之兩百的確定。”
岑雋澤勾,兩手撐在臺上,視線落在遠方,五六的霓虹燈孜孜不倦地工作,譜寫出鵬城的不夜神話。
“舒好。”
“嗯?”
舒好豎起耳朵,唯恐再聽一個字。
“這句話我隻說一遍,你聽好了。”
“嗯,你說。”
舒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如寶石般璀璨的黑眸直直地看著他。
“我把你當朋友,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男朋友關係,懂?”
“懂。”
舒好愣愣地點點頭,下一秒又搖頭,“不懂。
你的意思是朋友的那種朋友,而不是朋友?”
“嗯。”
岑雋澤低應了一聲,鮮紅得快要滴的耳,在這線昏暗的臺上,讓人看不真切。
下一秒,舒好徹底石化了。
他說把當朋友,那是不是說,他也是喜歡的?
應該是這樣的吧。
可是這也太突然了吧?
他怎麽會?
舒好猛地手,擰了一把自己的大。
嘶,強烈的痛,讓忍不住倒了一口氣。
所以,不是在做夢?
可是怎麽還是這麽不敢相信呢!
“岑雋澤,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笨蛋。”
岑雋澤俯,在上咬了一下,“疼嗎?”
舒好愣愣地點頭,心裏卻在想,這人難道是屬狗的,怎麽就這麽喜歡咬人呢!
不對,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猛地抬手,攥住岑雋澤的手臂,目灼灼地瞅著他,眸中帶著殷殷期盼,“岑雋澤,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不是騙我,不是故意尋我開心的?”
“我有這麽無聊嗎?”
所以,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把當朋友了!
“啊……”舒好難於抑製地尖了一聲,完全忘了現在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下一秒,就在岑雋澤想低頭,以封住的尖時,舒好猛地鬆開的手,像一陣風般衝進客廳,勾起先前被落在地上的包,一路往外,拉開門,再重重地關上。
一係列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得不能再順暢。
岑雋澤眼睜睜地看著房門開了又關,錯愕地愣在當場。
饒是他再聰明,也絕對沒想到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表白,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所以,這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