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城對人向來大方,甚至在他的冷淡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和周到。
這里的林林種種,大多都是他讓陳青送的‘報酬’,亦或者是偶爾逛街時他替買下的。
還有一些,便是遇到實在喜歡的首飾,省吃儉用買下的。
可惜,這幾年在學校,大家都知道家里條件不好時常兼職,以至于這些服和首飾,甚至本沒有戴過。
一想起那個男人,李清雅心里就說不出的發堵。
他明明曾經為做過那麼多,為什麼轉頭就可以做到這麼冷酷和絕?
還是不信,不信他對沒有過一丁點的喜歡。
不,是不一樣的,對他而言,和別的人是不一樣的。
李清雅翻出皮箱,開始收拾起東西,忙到夜里兩點,才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完。
看著整整十幾個箱子,不由得有些恍惚。
當年住進這里時,也不過是才拎了一個皮箱,如今要走,卻已然積攢下了這麼多的東西。
想起以后的生活,李清雅知道,其實那才是本該屬于的生活。
原本就該是日日夜夜為母親的手費奔波勞,原本就該在仄昏暗的出租房……
是那個男人,讓一夕之間活的像是個公主,他替租了臨近醫院又寬敞明亮的房子,他避免了本該淪為男人玩、甚至于陪酒賣笑的命運,他替補足了母親的醫藥費、幫聘請了那些花錢也請不到的專家。
可如今,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想起顧明珠,李清雅的眼里閃過一抹恨意。
不,不會輸的,只是暫時離開這里,總有一天,還會重新回來,回到那個男人邊,會拿回這些屬于自己的一切。
至于顧明珠,絕對不會讓好過!
*
翌日,下午兩點。
李清雅有些疲憊的趕到《華夏杯》培訓的教室。
方瀾看著關切道:“清雅,你沒事吧?”
李清雅對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只是中午出去看了一圈的房子,了一通嘲諷罷了。
“我說姑娘,五千塊錢你還要什麼自行車?這可是西江,您偏要在市中心租一個海景房,您這不是為難我呢嗎?”
“不瞞你說,按你說的那種說也得一萬五,五千租個老破小的單間還差不多。”
“就是啊,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界,您也太天真了?要不,您要求就降一降。”
李清雅跟著中介跑了幾個房子,最后咬牙租下了一個月租兩萬的單間,想著只要自己能在《華夏杯》上表現的突出一些,拿到最佳個人獎,到時候除去有獎金也還能接一些校外的工作,再加上手里的存款,維持生計應當不問題。
租好房子后,又跑去看了看護工,可這一看,便有些后悔了方才的決定。
知道護工貴,卻還是沒想到一個每天工作十二小時的護工,竟然一個月要將近兩萬塊錢,甚至要比這名校畢業的學生賺的還多。
想起躺在醫院無人照料的母親,李清雅咬牙雇傭了一名護工,打算自己和替著到醫院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