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悻悻閉,靠在他肩頭,歪著腦袋打量著男人那張俊臉,忍不住想:這男人的父母一定也很好看,否則哪怕只有一一毫的偏頗,大抵也生不出這樣好看的一張面孔。
夜漫長,走廊里一片寂靜,顧明珠輕輕垂下眸子,只覺得他的背溫暖而堅實。
直到走出教學樓,雨聲越來越大,顧明珠輕聲開口:“燕璟城,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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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后,顧明珠要了點熱水喝后,倒是覺得舒坦了不,蒼白的小臉也紅潤了幾分。
燕璟城了阿照過來開車,視線落在捧著保溫杯滿臉滿足的人上,不由得嗤笑出聲。
下一秒,不等他反應過來。
一只膽大包天的小手便了過來,趁著他不備直接扯上了他的臉頰,力道還不小。
燕璟城擰起眉心,轉頭瞥向躥到自己旁的人,沉聲道:“顧明珠!”
顧明珠彎了彎紅,對他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剛才走的那麼快,這會臉疼不疼。”e
聽著這話,燕璟城險些被氣到傷。
他冷笑出聲,目危險:“你要是不想被扔下車,最好給我閉!”
顧明珠收回手,若無其事的一團,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人逐漸安靜下來,燕璟城轉頭瞥了一眼。
似乎很難,眉心總是不自覺的輕擰著,偏生這會又一聲不吭,只是無聲的承著所有的疼和痛。
燕璟城忽然覺得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人。
像是一朵糜艷的花,盛放在本不屬于的一無垠的荒漠戈壁,以最平靜的姿態接著最難熬的疼痛、最壞的結果、最沉痛的打擊,伴著烈、沐浴狂風,頑強生長,不斷向上。
亦像手執長刀的俠客,角噙笑、臉頰染,時刻以一種同歸于盡的氣魄在絕地里為自己殺出一條路,決不回頭。
有著最赤誠熱烈的生命,像那生生不息的野火。
二十分鐘后,顧明珠睡的迷迷糊糊的,陣陣發冷中,直接被人從車上抱了下來。
燕璟城手了的額頭,擰起眉心,直接把人送進醫院。
醫生忙碌了半晌,顧明珠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顧明珠才轉醒便對上一雙狹長的眸,當即像是見到親人一般抱住燕璟城,把臉埋汰他懷里哽咽道:“嗚嗚嗚…你這個殺千刀的,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至于被人鎖在教室里麼?”
燕璟城聽著的話,不由得擰了擰眉心,目暗沉。
眼見著他沒靜,顧明珠吸了吸鼻子,再接再勵,抬起小臉可憐的看向他道:“你都不知道,那個教室又黑又冷…人家好害怕……嗚嗚……”
看著人一雙眼睛的紅紅的,半晌也沒能出一滴眼淚來。
燕璟城:“……”
顧明珠也覺得自己這會喊怕喊委屈實在是有點假。
可沒辦法,誰讓昨晚太難了,以至于本沒心演戲讓他幫自己出氣。
可眼下,滿復活,總得給李清雅上點眼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