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人突然離開，懷里帶進一陣涼氣。
“嗯。”
他應了一聲，從袋子里面撕開餐袋子，拿出一個湯匙，開始吃粥。
兩人沒再說話，輸室又恢復了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樣的安靜下，周見寧的困意越發的明顯。
已經很久沒有熬夜了，還熬到這個點，坐著坐著，人就開始打瞌睡。
顧鄴剛把喝剩下的粥蓋上，肩膀上突然一重。
他偏過頭，發現周見寧睡著了。
手上的手機進了條流量提醒的短信，屏幕亮了起來，顧鄴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2：00.
這麼晚了。
他把粥蓋好，放到左邊的空位上。
視線落在一旁的圍巾上，他手把圍巾拿起來，偏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周見寧。
他不不慢地把圍巾打開，蓋在周見寧的上。
側的人明顯是困了，圍巾蓋在的上都沒有醒過來。
半個小時后。
顧鄴輸瓶已經快空了，他看了一眼已經完全睡了的周見寧，手摁了鈴。
護士很快就進來，看到靠在他上的周見寧，不多看了幾眼。
“先生，我現在——”
顧鄴抬手做了個聲的作，護士連忙收了聲，安靜地幫他拔了針。
“我太太睡著了，請不要吵醒。可以幫我把這個扔掉嗎？謝謝。”
他舉起手機，把這話給護士看。
護士愣了一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上面的垃圾，點了點頭。
“謝謝。”
大概是因為顧鄴剛才的提醒，護士離開的時候，腳步都慢了許多，聲音自然也是輕了許多。
顧鄴看了一眼腕表，把周見寧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側直接就手把抱了起來。
周見寧睡得正沉，突然被抱起來，騰空的覺讓驚醒。
睜開眼，頭頂上的燈有些刺眼，下意識手擋了一下。
緩了兩秒，周見寧才緩過來，“你針打完了嗎？”
“打完了。”
“你——先放我下來。”
顧鄴倒也沒有堅持，在門口停下，將放了下來。
周見寧扶著門檻，將上披著的圍巾拂下來放在手腕上，理了理有些的長發，“我們回去吧。”
“嗯，車鑰匙給我。”
“你開車嗎？”
讓病人開車，不太好吧。
顧鄴看著，“你不是困了嗎？”
“好吧，你開車。”
確實是困了，這會兒就算是醒了，也還有幾分睡意。
周見寧把車鑰匙給他，兩人出了醫院。
深夜的醫院門口，空的就只有角落的那輛黑的賓利。
上車后沒多久，周見寧又睡過去了。
十分鐘后，車子緩緩開停車場。
周見寧半夢半醒，覺到車子似乎停了下來。
皺了一下眉，睡夢中問了一句：“到了嗎，顧鄴？”
“到了。”
聽到悉的聲音，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里面還是在做夢。
周見寧睜開眼，男人正側過來給解安全帶。
垂下眼簾，看著顧鄴的作，半響才反應過來：“謝謝。”
“今天的謝謝，應該我來說。”
周見寧挑了一下眉，推開出門下了車。
時間已經不早了，回去后，快速洗了個澡就倒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