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啤酒,微微瞇著眼睛的樣子,像是只吃了好吃的貓。
顧鄴看著這樣子,不挑了一些眉:“再次恭喜顧太太。”
他說著,也舉起啤酒瓶,往的啤酒瓶上輕輕了一下。
周見寧又喝了口啤酒,然后把瓶子放下,看著顧鄴喝了口啤酒,挑了只的皮皮蝦,一邊剝著一邊問他:“六塊五一瓶的啤酒和六萬五一瓶的紅酒,是不是差別很大?”
說的差別,自然不是產品本的差別。
顧鄴自然是聽明白了的意思,他笑了笑,也學著,挑了個皮皮蝦,不不慢地剝了起來:“紅酒適合出現在宴會上,這樣的場合,啤酒確實更合適一些。”
聽到他這話,周見寧不笑了起來:“我以為你說,紅酒喝了后勁沒那麼難,啤酒喝醉了得頭崩裂。”
“是嗎?我沒試過喝啤酒喝醉過。”
他把剝好的皮皮蝦,直接就用手拿著放進里面。
其實算不上很好吃,這皮皮蝦大概不是季節,亦或者是人工養的,味道比起他在大酒店里面吃的那些鮮大的皮皮蝦差上不。
可是勝在椒鹽香,配著啤酒喝,確實有種讓人很容易忽略它本的不足的錯覺——好吃。
周見寧看了他一眼::“那你紅酒喝醉過嗎?”
顧鄴也搖了搖頭,他私底下其實是個自律的人。
周見寧擰著皮皮蝦的頭,“有沒有人說過,你私下和公眾場合很不一樣?”
“有,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
抬起頭,直直地看進那黑眸里面:“你不覺得累嗎,顧鄴?”
人前一個樣子,人后又一個樣子。
對比起來,周見寧覺得顧鄴其實還沒沈越安做人瀟灑。
可他卻總是讓做自己。
真是奇怪。
對面的人突然沒了聲響,周見寧了一下角:“我是不是有點太冒犯了?”
他搖了搖頭,摘了手套,松了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怔了一下,“其實你也可以不用那麼累的,你現在這個份地位,就算活得輕松點,自在一點,也沒人敢說你什麼。”
顧鄴只是笑了笑,重新戴了手套,低頭剝小龍蝦。
周見寧打了個嗝,看著他剝小龍蝦的手:“沈越安這人,我最看不慣他的地方就是囂張跋扈,但是最羨慕他的地方也是囂張跋扈。”
“你怎麼知道我不羨慕他?”
“真的嗎?”
周見寧不太信,也不吃小龍蝦了,就這麼看著他。
顧鄴勾著:“假的。”
這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煙火的聲音。
周見寧下意識偏頭看過去,不知道誰在江對岸放煙火,凌晨十二點了。
從椅子上跳下去,端著啤酒瓶,直接就在落地窗前坐下:“有錢人的。”
這話把顧鄴逗笑了:“你喜歡這個?”
他也摘了手套,抬走到旁。
周見寧扭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哪個生不喜歡浪漫的?”
誰不喜歡呢,不過是心疼錢罷了。
也喜歡,不過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