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修孝回到家,看到蓁蓁正背著小書包,旁邊的保姆提著行李。
他滿臉慈地蹲下來,“寶貝要去哪里?”
蓁蓁抱著玩,“我要去外婆家。”
陳修孝看著那箱行李,笑容不太明朗,樓上周瓊姿走下來,朝保姆揚了揚下頜,“你們先帶蓁蓁走吧。”
看著人都走了,陳修孝扯了扯領帶,在沙發上坐下來,“只是去住幾天,需要帶那麼多行李嗎?我的兒,在你娘家的時間比我見的時間還多。”
“你還知道蓁蓁是你兒?”周瓊姿說著嚨哽咽,“你都變什麼樣了,你有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和覺悟嗎?”
“我變什麼樣了?”陳修孝起,視,“你看看你自己又變什麼樣了?你整天在公司里和景寬出雙對的,當我是死人?”
“你能不能別老是扯上無辜的人,我跟景助理在公司里當然是談公事!我可以賭咒發誓,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呢,你敢發誓,你從來沒做過對不起我和蓁蓁的事嗎!”
陳修孝輕蔑地一瞥,“發誓如果有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壞人了。你連手都不讓我一下,你敢說心里沒別人?”
周瓊姿不想再跟他打仗,從旁拿出一沓文件丟在茶幾上,“陳修孝,我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最好的青春和都給了你,可你不僅吃里外侵吞周家的財產,還在外面跟別的人……這樣的婚姻,我夠了,我要跟你離婚。”
陳修孝拿過文件翻了下,也不狡辯了,直說,“我這些年在周家當牛做馬,落得什麼好?你弟弟把我當一條狗而已,什麼一家人,說得好聽!我為周家賺了多錢,我現在拿的都是我應得的!”
“周家虧待過你嗎?以前爸和硯懷多重你,你做了什麼?我懷孕的時候你跟別的人搞!陳修孝,你說會改邪歸正,可是你現在外面那個人都要生了,你把我和蓁蓁放在哪里,你還有良知嗎!”
陳修孝盯著,“那也是你的,我是正常男人,你整天跟個圣似的不許,你真當我能一輩子吃素當和尚?外面的你就當不知道,我會送去國外。我跟你畢竟這麼多年了,大家為了蓁蓁繼續維持現狀,為了兒你別鬧得太難看。”
看他一點愧疚都沒有,周瓊姿臉上滿是失,“我們的婚姻拖延到今天,已經對兒造很大的傷害了——陳修孝,這里有一份協議書,你簽了字,我跟你結束婚姻關系,兒歸我,你這次給公司造的損失,你填補上,之前的所有事,爸爸答應既往不咎。我知道你這幾年吞了公司不錢,剩下的也夠你用后半輩子了。大家夫妻一場,我這樣仁至義盡了。”
陳修孝冷笑著,“這就想打發我了?老婆,你手里的公司份,還有各類資產,我們是不是要坐下來好好平分一下?”
“你還要點臉嗎?”周瓊姿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深刻的厭惡,“你貪了周家這麼多,連我婚前的東西都惦記?”
陳修孝不不慢地,也從公事包里掏出一沓東西,丟給,“周大小姐的名聲,值多錢?我把這些東西料給,你說會怎樣?”
周瓊姿瞥了眼照片,臉頓時一變,上面是不同時期的自己,邊無一例外的跟著景寬,因為是持續的跟拍,許多角度本就是借位拍出來的。
但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是兩人耳語,牽手,甚至是親吻。
周瓊姿深覺可怕,但隨后看到了更多更可怕的照片——陳修孝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拍下的,他們夫妻生活時候的私照。
“老婆,這些照片我也舍不得給外人看到的,你那時候多溫如水,可惜,我們本來可以一直那麼好。”他笑得森森,“說來都怪你的好弟弟,他把景寬安排給你做助理,是不是知道你就喜歡他那一型?也難怪,斯斯文文的,又年輕得力,床上的時候一定也很能讓你開心吧?”
周瓊姿快要嘔吐,把那些照片撕碎了丟在煙灰缸里,又抓過打火機去點燃。
“不要的,我這有很多,幾千張,幾萬張,你可以每天看到不同的。”
周瓊姿崩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修孝像魔鬼似的笑著,“離婚也可以,老婆,你一次給我五個億,我保證消失得干干凈凈。”
周瓊姿正想說他貪得無厭,他一笑,補充道,“金——你的名聲,加上寶貝兒,和你跟心上人的未來,值這些吧?周大小姐,你娘家有這個實力的。”
“你做夢呢,我憑什麼給你這些!”周瓊姿知道沒法善了了,“陳修孝,我跟爸爸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你這樣對我,我也沒必要留面了,我會讓硯懷來理一切,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該有的代價。”
陳修孝滿不在意地笑了,“撕破臉了?老婆,你對我的也不過如此,那我也不手了,明天頭條,全世界一起欣賞周大小姐在床上的風姿好嗎?”
周瓊姿看著曾經儒雅溫文的丈夫,此刻他扭曲得讓人陣陣反胃,扭頭,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這間曾經裝滿幸福回憶的房子。
——
夜降臨,陳修孝坐在沙發上,姿態悠然地翹著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門口走一道影,他抬眼,角挑了挑,“弟弟來了?稀客,請坐。”
周硯懷在沙發對面坐下來,面上沒什麼波瀾,“你說要五億金?”
“不多吧。”陳修孝朝他舉了舉酒杯,“周總年輕有為,要不了幾年就賺回來了,我可是老婆孩子都沒了,還被戴了綠帽子。”
周硯懷盯著他,將兩份文件一起推過去,“簽了。”
陳修孝看了眼,離婚協議厚厚一沓,他慢慢地一字一字看下來,角挑起來,“周總很大方麼,我都沒想到,你真的答應給我這些錢。”
看他簽了字,周硯懷收起一份文件,“像你說的,要不了幾年就賺回來了,一點錢打發走一個要飯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