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候空氣涼爽,未蘇懶得回家做飯,在附近隨便買了點吃的。
正往家走,手機響了。
看了眼,周硯懷打來的,他走了一陣子沒消息了,這兩天突然又來聯系。
未蘇看到新聞了,陳修孝酒后駕車意外墜江中,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周硯懷出小心點,未蘇也不太懂其中的關系,他的電話來得急,未蘇雖然煩他的,但還是接了,語氣不善地說,“周總又有什麼指教?”
周硯懷一聽那頭熙熙攘攘的,就猜到在外面閑逛,頓時繃了語氣,“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逗留,趕回家去。”
“我正在往家走呢。”未蘇覺得這人真奇怪,“你管我逗不逗留呢,我還不行買吃的了。”
“你趕回家就聽話,別犟。”他在那頭嚴肅地說,“我沒跟你開玩笑,陳修孝現在跟周家結了死仇,他現在還沒撈上來,萬一他沒死,他躲起來不出現,準在計劃著報復。”
“他報復得著我嗎?”未蘇覺得說不通,“我跟你都離婚了,跟周家還有什麼關系。”
“你是不是傻?”周硯懷聽語氣里的滿不在乎,沉著氣說,“全世界就你自己看不清楚怎麼回事。”
“……”未蘇很是無語,就聽他又說,“我明天還要去警局一趟,下午的飛機過去,你這兩天機靈點,有不對勁馬上告訴我。”
“有那個必要嗎?”未蘇還沒等表達完意見,他那頭有電話進來,他又催促回家,就匆匆掛了電話。
未蘇也沒心逛了,直接回了家。
到家把飯吃了,還在想,周硯懷憑什麼說傻。
看不清楚什麼了?
……
第二天未蘇照常上班。
們公司發展迅速,短時間在H市的第二家分店已經建完等待開業。
今天要過去給新職的員工培訓,正要走,何優,“沈未蘇,我也正要去新店辦事,你會開車是吧?”
說著把車鑰匙丟給,“我今天不舒服,你正好替我開車。”
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惹得其他同事在旁邊撇,未蘇沒和計較,拿著鑰匙跟一起去了停車場。
到了車旁,何優指著自己的車,“沒開過這麼好的車吧?不要,你好好努力,到你四十歲的時候總可以的。”
未蘇扯了角笑笑,坐上駕駛席。
路上,何優在副駕駛一驚一乍的,不迭地說,“剎車啊!前面那車靠那麼近,你干嘛不躲開,萬一撞了我的車怎麼辦?”
又嚷,“路面顛簸你慢點!我這車新提沒兩個月,你這個開法,太傷車了!”
未蘇瞥一眼,“那不然你自己開。”
何優今天來大姨媽,肚子疼的直不起來,沒好氣地白未蘇一眼,要是能自己開,才不放心讓別人車。
“不是你的車你不惜。我趕時間,你快點開吧——你開的時候注意點。”何優說完,總算安靜了會兒。
目卻不閑著地瞥著沈未蘇,今天穿著一頗為職業的套裝,白短袖襯衫加上灰高腰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可是材和樣貌都好到令人嫉妒,坐那兒開車,連車子都顯得高檔了。
何優又忍不住刻薄,“你就是想不開,韓經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他經濟實力那麼好,你沒看到他開的那輛車嗎,兩百多萬,你一年才賺幾個錢啊,你不跟他,這輩子能坐上那幾百萬的車?”
未蘇覺得這人真煩,優越這樣,嚷嚷得頭疼。
想起以前,周硯懷喝多了,讓來開車,他的車那是小千萬的,當時心里也怕撞了,可一路上他就躺著睡覺,眼皮都不睜開。
還有一次早上起來拿服,結果把他的手表帶到地上摔裂了,那也是上百萬的東西,他就看了看,沒說什麼就走了。
那個人有時候很煩,有時候似乎又還好。
未蘇晃了下神,連忙專心開車。
到了新店,未蘇去開的培訓會。
忙了大半天,等結束時已經下午了,新店里還沒有進員工,們的小班人散了之后,整個樓里空的。
未蘇正要走,手機響了,那頭的何優有氣無力的說,“沈未蘇,我肚子疼的起不來,我在樓上的休息室,你來扶我一下。”
未蘇看了看時間,扭頭往樓上去。
到了休息室,何優臉煞白地坐在椅子上,未蘇過去把扶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吧。”
何優兩發,只能靠著慢吞吞地走。
等到兩人磨蹭著終于下了樓,未蘇忽然發現大門上掛了鎖。新店還沒啟用,沒人值守,里外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未蘇正要去找別的出口,何優有氣無力地說,“你把手機借我一下,我的沒電了,我往公司打個電話。”
未蘇把手機遞給,又繞著去了幾個小門,發現全都鎖住了,未蘇意識到們倆的存在是真的被忽略了。
往回走,走到剛才們停留的大堂,卻忽然發現,何優不見了。
未蘇在大堂里找了一圈,不見,正要出聲喊,忽然發現花盆后面的角落里有一只高跟鞋。
未蘇確定是何優的。
忽然想起來周硯懷再三重申的事,心里頓時涌出不好的預,沒敢出聲,馬上放輕腳步,迅速地往一側通道走去,記得這邊有個辦公區,有電話和電腦可以用。
未蘇拐過墻角,一腳剛踏出去,忽然聽見里面傳出的手機鈴聲。
未蘇一下子就將腳了回來。
聽見鈴聲被很快按斷,然后是腳步聲正往外走。
未蘇馬上后退躲到另一側的拐角后,剛躲起來,那頭的人就走了出來。那人在外面看了一眼走廊,見沒有人影,這才退了回去。
未蘇聽見那腳步聲很重,而且兩只腳都穿著鞋,絕對不是何優。
而且,聽著那走路時候踩在地上鞋子發出的悶響,未蘇可以斷定,對方是個男人。
鼻尖沁出冷汗,未蘇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