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咎由自取。”沈謹塵淡淡地說。
他從不后悔當年自己做過的決定,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他問心無愧。
于帆冷笑!
“咎由自取?”
“好一個咎由自取,看來,你沈總這些年過得倒是很心安理得。”
“好呀!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去,把朵朵的耳朵給我跺下來。就用這把生銹的刀,一點一點的割下來,我要讓沈謹塵痛不生,我讓他讓后悔當年做的決定。”于帆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講出的話。
他恨,他的心里裝滿了恨意。
“是。”
打手拿著生銹的刀子拽在手里,他剛走兩步,沈謹塵便喊了停。
他沒辦法,為了朵朵的安全,沈謹塵必須要這麼做,即便知道今天可能會被于帆辱,他也要救朵朵。
“怎麼,沈總想明白了?”于帆冷笑。
他很想知道,一向驕傲的沈謹塵會不會下跪,他會不會為了救朵朵屈服。
“下跪不可能。不過你要能放了朵朵,我可以再給你一千萬。”沈謹塵說。
他有錢,倒不介意破財消災,只是一想到錢是給于帆的,他心里就別扭,不舒服。要不是為了救朵朵,他本不會跟于帆這種敗類多講一個字。
錢?萬能的嗎?或許是,但現在不一定是。
“沈謹塵,真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能拽了?從前你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勸你搞清楚,現在是你兒在我手里,想用錢來踐踏我的自尊?”于帆冷笑,他的手不輕不重地拍在沈謹塵的臉上,更像是辱:“不好意思,你打錯了主意,今天,我只想辱你,至于錢——老子可以不要,但你沈謹塵——今天必須在老子面前跪著唱征服。”
于帆咆哮著。
他像個瘋子一樣,被抑了太久,需要釋放。
“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考慮,你要覺得給我下跪太難為,實在不愿意屈尊的話,那我就只能讓人跺了朵朵喲!一塊一塊的跺。對了,我剛好想吃火鍋,要不就用朵朵的?剛跺的,新鮮,到時候沈總一塊兒喲!”
于帆狂笑。
他坐了回去,翹著二朗接著煙。
旁邊有個人在給沈謹塵計時,只要三十秒一到,他還不做決定的話,于帆就會讓人把朵朵跺了,像他這種連死都不怕的人,再過分的事也干得出來。
“時間到。”
于帆掐掉手中的煙頭,二朗輕輕的抖著。
“看來,沈總的尊嚴跟兒的命相比,還是前者更重要些。來人,把朵朵給我跺了,起鍋燒油,準備吃火鍋。”于帆喊了一聲。
那個提著把刀,轉就走,已經走到了天臺的門口,眼看就要下去了。
“等等。”沈謹塵喊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帶著對朵朵的,帶著他為一個父親,應該盡的負責。
“好,我跪,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必須讓人把朵朵帶過來,我要親眼看到沒事,否則,你了解我的脾氣,狠起來,自己都敢打。”沈謹塵說道。
他不會被于帆牽著鼻子走,不可能連朵朵在哪里都不知道,卻在這里稀里糊涂的給人下跪。
“看來沈總很喜歡談條件。好呀!我讓你看朵朵,但我不會把帶過來。”于帆說。
他打開手機,和朵朵那邊的人連了線,讓沈謹塵通過手機看到了朵朵。
視頻里的朵朵被人綁了起來,坐在一把椅子上,懷里還抱著那只洋娃娃,朵朵在哭,害怕極了。一個五歲的小姑娘被綁架,本沒辦法淡定。
于帆收起手機。
“朵朵你看了,現在是安全的。至于一會兒安不安全,那可就很難說了,這完全取決于沈總你的決定,在你一念之間,嗯?”于帆迫不及待想看沈謹塵下跪了。
“跪啊!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踏馬的別挑戰我。”
于帆突然咆哮了一聲,他真的不想再等了,沈謹塵磨嘰了很久,一點不痛快。讓他下跪就這麼難?
五年前,于帆當時跪在沈謹塵辦公室外面,他從早上八點一直跪到了下午六點,沈謹塵可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當年的他,慘多了。現在沈謹塵所遭的算個屁呀!
沈謹塵的膝蓋慢慢往下彎,一向高大驕傲的他此時倒是讓人有些心疼,他本該是極驕傲的一個男人,卻為了朵朵在這里給人下跪。
江怡墨的心的揪在一起,如果沈謹塵知道朵朵不是他的兒,他還會跪嗎?
“等等。”
江怡墨走了過去,在沈謹塵的膝蓋即將落在地上,他的尊嚴即將被個敗類踐踏的時候,江怡墨的出現,讓所有人吃驚。
卻理直氣壯的和沈謹塵站在一起。
“你怎麼出來了?”沈謹塵不悅。
他不需要江怡墨在這里幫忙,而且出來只會更加危險。
“救朵朵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江怡墨笑瞇瞇地著沈謹塵。
也有責任,和沈謹塵一樣的責任。
“不是要人下跪嗎?好呀,我跪。”江怡墨對于帆說。
要代替沈謹塵下跪。江怡墨覺得,自己是個人,跪就跪了,無所謂,反正是為了救自己兒。但沈謹塵不一樣,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不能跪。
“你瘋了?”沈謹塵一把抓住江怡墨的臂膀,把拽了起來。
這個瘋人,上來就跪,跪得還干脆,要不是他反應快,真的就跪下去了。
“我沒瘋,真的。”江怡墨特別認真地甩開沈謹塵的手,轉過來,面對于帆,做好剛才下跪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