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人家不夠,竟然還給人家下藥,還是下了那種下作的藥。
胡冰玉,司馬府的大小姐,人前多麼端莊大方的子,竟然是個蛇蝎心腸的人。
九黎看著太后僵的臉,心里冷笑,當真是風水流轉啊。
既如此,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
“南燭,去馬車上把我的藥箱拿來。”“是。”
南燭并不知道那晚是怎麼回事,現在一聽,恨不得撕碎了胡冰玉。
藥箱很快拿來,九黎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瓷瓶。
然后走到皇上面前,是第一次心甘愿的下跪。
“皇上,臣叩謝皇上為臣討回公道。”
“但是,剛才的事皇上也看到了,是不是眾人都覺得臣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而胡冰玉的罰就稍顯嚴重了?”
皇上挑了一下眉,多明的皇上,怎不知九黎話里有話。
“看來的確如此,你為當事人,可是有其他想法?”
“有。”
九黎毫不避諱。
“古語有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胡冰玉既不想落發為尼,又不想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負責,那就請皇上讓胡冰玉吃下這藥。”
九黎把小瓷瓶遞了上去。
皇上看了眼那瓷瓶。
“這里面是什麼?”
九黎淡淡道
“胡冰玉那晚給臣吃了什麼,這瓷瓶里就是什麼。”
嘩!
全場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
太后和胡貴妃以及大司馬等人眼里出了一種恨到了極點的憤怒,若不是顧忌皇上在場,只怕都會撲上來撕爛九黎。
皇上這丫頭不但睚眥必報,還是個七巧玲瓏心,妙啊!這可真是妙啊
!這下,他倒要看看,太后和大司馬他們怎樣見招拆招。
而一旁,剛剛升起一僥幸的胡冰玉,在聽到九黎的話后。
蒼白的臉上再也掩蓋不住惡毒的恨意,咬著牙,連息的聲音都變得了起來。
“九黎,你竟如此心腸歹毒。”
“呵!胡冰玉,倒打一耙,顛倒黑白,你可真是天生天養啊。”
“我不過是把你之前做過的事在給你做一遍而已。”
“你不想落發為尼,又不想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負責,那就只能把當初我的痛苦也嘗上一遍才行,你說是吧。”
九黎死死盯著胡冰玉,眼中臉上全是不屑于顧。
胡冰玉氣的整個人的都在抖,雙眸死死的盯著九黎,恨不得吃的喝的。
“太后,我不要吃,我打死都不要吃。”
即便那瓷瓶里不是千步搖,也是其他的,藥。
何況,事已至此,還有哪個世家公子敢以救,做的解藥。
唯一的可能就是祖父會在府里找個侍衛,堂堂司馬府嫡出的大小姐,決不能委一個侍衛,如若真是那樣的話,寧可一輩子青燈古佛。
九黎收攏手指,邪魅一笑。
“太后娘娘,這可就不關臣的事嘍,是胡冰玉自己選擇落發為尼,常伴青燈古佛。”
九黎說完,躬退下。
蕭溟玄都要被這人逗笑了,真是想不明白,腦袋子瓜子里到底裝都是些什麼。
這
麼為難的事,竟然輕輕松松就破解了。
皇上大手一揮。
“來人,馬上把胡冰玉送至京郊尼姑庵,沒有朕的旨意,不許私自回京。”
“是。”
有侍衛上前,本不管胡冰玉如何掙扎,押著人就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胡冰玉知道大勢已去,墨發半垂,眼里帶著水霧,可心里卻不服氣!
為什麼偏偏是九黎?
那個以前一手指就能整死的賤人!
卻在不知不覺中為了最大的絆腳石。
不服,不忿,不甘心!!
皇上也不去看太后幾人青白的臉,目落在蕭溟玄上。
“九王。”
“皇兄。”
蕭溟玄上前。
“你為親王,在臣子的府邸鬧的太不像樣子了,如若各個王爺皇子都學你一樣,那豈不是讓朕的朝臣們都寒了心。”
“就罰你足府中一個月,罰俸一年。”
“是,臣弟甘愿罰。”
蕭溟玄罰的那個心甘愿。
皇上斜了一眼祁公公。
祁公公心領神會,扯著脖子喊道。
“皇上起駕回鑾。”
一群人烏泱泱跪地,恭送皇上。
“母后,走吧。”
皇上心大好,面上平靜淡然。
太后廣袖下的手指死死握住,知道此時再無轉圜的余地了。
一行人相繼上了金黃華蓋的馬車,浩浩離開了大司馬府。
九黎好笑的彎著薄,到底是皇上。
兩府各賞一掌,誰也不虧誰。
上了馬車,九黎打了個呵欠,眼睛里有晶瑩的水霧浮現。
“怎麼了,困了。”
蕭溟玄是最后上的馬車,看打哈欠,忙把攬懷中。
“嗯,實在是起的太早了。”
九黎窩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胡冰玉傷得重,這會子送去尼姑庵,只怕不能好好靜養了。”
九黎幽幽嘆了口氣,嗓音慵懶含笑。
“都是咎由自取。”
蕭溟玄嗓音沉沉。
“王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再怎麼說,傾慕王爺這麼多年,王爺居然直接就把人家的手給折斷了,那胡冰玉現在除了恨我,估計最恨的就是王爺。”
蕭溟玄盯著如花笑,目微垂,落在一張一合的瓣上,忍不住嚨有些發干。
“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
九黎癡癡一笑。
“故意用這種話氣本王。”
他低頭,懲罰的咬住了的。
“你可知,皇上為何要必須落發為尼?”即便是當初的明欣郡主也不過是代發修行。
九黎眨著明亮的眼睛。
“不會是王爺一早就與皇上說好了吧?”
“鬧出這麼大靜,必然會驚太后和皇上的。”
蕭溟玄眉梢眼角清冷盡褪,縈繞著仿佛鐫刻進骨子里的溫。
“被那樣心思歹毒的人惦記,本王覺得惡心至極。”
“既然胡玨不能控制的心,那就讓佛祖和世人的眼盯著,讓對本王再生不出那種惡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