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無論虞初晚對他有多冷淡,他都沒有用跟發過脾氣。
因為他心里知道,對不起他。
他以為只要他對更好,只要他清除了他們路上的障礙,這件事總會過去的。
可他沒想到,虞初晚想離開他的意志是這樣堅決。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要挽回,應該從哪方面去努力?
連一個機會都不可能給他。
病房里的氣氛越來越死寂,只有厲慕深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虞初晚還是有點害怕。
對厲慕深的和怕,都好像刻在骨子里似的。
知道,自己很不爭氣。
做不到不怕他。
所以厲慕深發了脾氣,也不敢繼續說話。
只是經過這次失去孩子的事,虞初晚徹底看清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相信厲慕深是喜歡的。
但是,有些安全,靠他的喜歡是不夠的。
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可以隨心所的去,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膽,患得患失。
所以,虞初晚縱使沉默著,的眼神也依舊堅定,不想再回頭。
長久的沉默之后,厲慕深點點頭,道“我尊重你的想法。”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虞初晚的心里忽然有種塵埃落定的覺。
淡淡的開口道“謝謝你。”
可厲慕深接下來一句話卻是“我尊重你,但是,我會等你。”
虞初晚一怔,有些錯愕的向他。
厲慕深走過去,低頭著小姑娘清澈的眸子,道“如果哪天你回頭,我還會在原地,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虞初晚心里有點難,避開他深邃的目,道“你不用等我,畢竟,你都三十了,你這個年紀都該家了。”
厲慕深有點尷尬,他蹙了蹙眉,道“單久了,也就習慣了。不家是我自己的事,不過到時候,你別嫌我老就行。”
虞初晚不知道,這會不會又是厲慕深的什麼主意,想讓心?
刻意下心腸,道“隨便你。反正,我沒有讓你等我。”
厲慕深微微嘆了口氣。
他在想,他可以等虞初晚,但就是不知道,這丫頭還會不會再回頭?
到時候不再需要依賴他,不再需要他保護的時候,還會回到他邊嗎?
最終,厲慕深還是把送回了學校。
他本來是想讓虞初晚把這學期都休息完,一直到下學期再回去的。
可虞初晚嫌落下的課太多,執意要回學校。
路上,兩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下車的時候,虞初晚推開車門之際,被厲慕深突然拉住手。
虞初晚心一驚,生怕他又改變了主意。
回頭,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厲慕深深邃的眸子著,沉聲道“就算分手了,你需要的話,也要隨時給我電話。我隨時,都在。”
虞初晚本想說,不會的。
可怕激怒他,到時候不讓下車。
所以,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厲先生,再見。”
輕輕淺淺的說完這幾個字,便下了車,步伐很快,逃似的。
厲慕深著小姑娘倉皇的背影,眸幽長。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一個悉的影從車里下來。
竟然是夏淮之。
眼看著夏淮之就要上前追虞初晚,厲慕深立刻下了車,攔住了他。
“你讓開!”
夏淮之眼神很鋒利,對厲慕深道“厲先生,這一個月來,你究竟把晚晚
藏到了哪里?”
厲慕深就知道,夏淮之惦記著虞初晚了。
況且蘇景妍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夏淮之這樣聰明,一定是覺到了什麼?
厲慕深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說“夏先生,我年長你兩歲,作為前輩,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覬覦有名花有主的人,否則,你會很痛苦。”
夏淮之這一個月來擔心的要命,他看到蘇景妍的毆打虞初晚的消息之后,立刻給虞初晚發了信息。
可虞初晚只是云淡風輕的回了信息說自己沒事。
夏淮之不放心,就來學校里看,沒想到,聽虞初晚的室友說,已經請假好些日子了,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本想找夏如菁問問,畢竟,和虞初晚是好朋友。
可現在,夏如菁每天泡在實驗室培養細胞,很能聯系到人,估計本沒時間刷網頁。
夏淮之也不忍心讓妹妹分心,就這麼活活等到了現在。
他一有時間就會從帝都過來江城,來江城大學問問況,今天本以為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
可沒想到,他卻竟然在校門口看見了虞初晚的影。
只可惜,還沒追上虞初晚,就被厲慕深攔住了。
夏淮之的面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溫和,冷得很,厲聲質問道”晚晚到底傷的怎麼樣?傷得很重,是不是?否則,不會整整一個月都不來上學!”
厲慕深向來是不吃這一套的,哪怕對方是擁有夏家背景的夏淮之,他也容忍不了他這種挑釁。
“夏先生,我再說一遍,晚晚這個名字不是你能的,也不是你能覬覦的人!”
厲慕深眸微瞇,出森寒之意,“聽說夏先生現在事業平步青云,是單位里最年輕的副級干部。想必,也是花了不心思的。要是因為人的問題,影
響了仕途,可就得不償失了。”
夏淮之知道,這是厲慕深的要挾。
縱使他承認,他的仕途很重要,但虞初晚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讓他心的人。
他不想輕言放棄。
況且,眼前的厲慕深,一個傷害過虞初晚的男人,卻在他面前高高在上,侃侃而談,他有什麼資格?
夏淮之冷笑了聲,嘲諷道“所以,厲先生看得清楚啊,為了你的事業,才這麼一直把晚晚藏著掖著這麼久。要不是這次,了很大的委屈,你會澄清跟蘇景妍的關系嗎?”
厲慕深雙手抄在西口袋,嗤笑了聲,問“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這些?我和虞初晚再怎麼樣,都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那我自己去問晚晚!”
夏淮之說著就要推開他。
厲慕深卻拉住他,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執意要搶我的人,那我只好去夏家,找令尊談一談了。我想,你夏公子的父母還是要臉的。”
夏淮之聽到他拿出父母相威脅,生生頓住腳步。
雖然他知道這是厲慕深的威脅。
可是,他也知道,厲慕深是做得出來的。
當時大年三十,他都能為了虞初晚唐突的上門打擾,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夏淮之說到底還是不想違抗父母之命,雖然骨子里有叛逆,但是這麼多年場的浸,他是能忍的。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份和位置,做任何事都不能隨心所。
甚至,他的條條框框比厲慕深還要多!
看夏淮之果然被震懾住了,厲慕深繼續道“夏先生,現在看來,你也是不能放開手腳去追虞初晚的。那麼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當你的父母介這段的時候,你真的能像現在這樣,事事都以虞初晚為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