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局裏。
徐瑾屹剛從審訊室出來,就接到了特助林澤的電話。
他直接問:“辦妥了嗎?”
“妥了。”電話那邊的林澤回答。
音落,林澤遲疑了下,說道:
“徐,這件事鬧得風波太大,徐總那邊已經知道了,徐總讓您盡快回去一趟,或者給他回個電話也行。”
“知道了。”
掛斷林澤的電話,徐瑾屹解開鎖,果真看到有好幾個徐父的未接來電。
剛才在審訊室他手機靜音,並沒有接到。
徐瑾屹垂著眼眸,指腹點下號碼,回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的很快,
似乎一直在等著這通電話。
剛一接通,徐天瑞就冷聲問:
“你小子又在玩什麽名堂?現在外界弄得風風雨雨的。”
所有人都在晦的猜測,徐氏繼承人和紀家大小姐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麽?
甚至還有很大膽的人猜:這該不會是那位徐在公開追求紀小姐吧?
這件事一出,不吃瓜群眾瞬間卷起了熱。
甚至還有人出了前段時間徐氏主提出想和紀家聯姻的事。
前有聯姻,後有‘公然宣示主權’,這一波作下來,網上那一個熱鬧。
徐瑾屹抬步往外走,季修延跟在他後。
聽著徐父電話中的話,男人淡然回道:
“哪有什麽名堂?這不是您一直心心念念的嗎?”
“誰跟你說我這是我心心念念的?我……”
徐父下意識想反駁兩句,不想讓這‘叛逆’的小子好過。
但違背心意的話說到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
老一輩子的人都說人們的‘毒’,說什麽應什麽。
看在盡快讓兒媳婦喊爸的份上,他還是別詛咒某個不省心的混兒子了。
聽著自家老爸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話,徐瑾屹哪裏還能不知道他老爸的意思。
“爸,這事您不用管了,給我就行。”
徐父:“需不需要你老爸助力一把?”
助力?
徐瑾屹瞬間想到他老爸第一次見人家小姑娘就直白喊‘兒媳婦’的場景。
“不用了,您別費勁了。”
他那不‘助力’,‘拖後’。
聽著這句話,徐父還有點小可惜。
他當年積累的一追妻經驗,竟沒有用武之地了。
徐瑾屹這個混兒子是指不上的,他繼承不了他的‘追妻大計’。
後的季修延見自家隊長往外走,忙問:
“隊長,我們現在去哪?”
“劇組。”
聽著這兩個字,‘萬能助攻’季修延連忙小跑著衝到徐瑾屹前麵,給自己攬活。
“我去開車!”
到了車前,拉車門的時候,季修延倏然想到一件事。
他看向徐瑾屹,問道:
“隊長,咱們去劇組,需要帶著林澤助理嗎?”
“不用。”徐瑾屹拉開副駕駛車門,“帶著他的話,誅狼隊的份不就人盡皆知了?”
他和紀棠結婚,是徐氏和紀家的聯姻。
而不是誅狼隊長和紀家大小姐聯姻。
***
華庭公館。
四樓花房裏,蘇宛辭無意間刷到徐氏收購劇組的事,看著下麵一長溜的八卦評論,蘇宛辭轉頭看向後的陸嶼。
“表哥這是公開開始追妻了?”
男人在後環抱著蘇宛辭,淡淡的目在屏幕上掃過,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卻想到一件比較嚴肅的事。
“寶貝兒,如果紀棠那貨真的追夫功,那我豈不是……”
他折了下眉,“要喊‘嫂嫂’了?”
蘇宛辭:呃……
蘇宛辭:“理論上來講……是這樣。”
陸嶼:“……”
那以後姓紀的再損他,或者再跟他公然搶老婆,他是不是不能懟回去了?
***
南郊劇組。
紀棠剛從休息室出來,頓時引來一片曖昧的目。
在攝影棚的前方,蔣嘉言正複雜的看。
在走向攝影棚的時候,他忽然朝這邊走了幾步,攔住了紀棠。
“紀影後,聽說劇中男主之間的吻戲都被刪了?”
紀棠麵上不聲。
“好像是,我也剛聽說。”
蔣嘉言角抿了些,
就在紀棠打算抬步離開的時候,他又冷不丁問了句:
“紀影後和徐氏那位,認識嗎?”
這話中參雜了幾分試探。
紀棠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
“這是我的私事,和劇組拍攝應該沒有關係吧?”
“抱歉。”蔣嘉言臉上並沒有任何尷尬或難堪之,相反很是淡定從容。
“我隻是好奇,徐氏繼承人那樣的頂峰人,怎麽忽然對我們劇組興趣了?”
紀棠並沒有說什麽。
點了點頭,便離開。
和蔣嘉言之間,說是素不相識也不為過,雖然同在娛樂圈發展,但二人遇上的頻率很。
甚至從前都沒有合作過。
這樣一個並不悉的人,問這種近於私人的問題,總讓紀棠覺得怪怪的。
上午的拍攝結束後,紀棠接過助理遞來的水,正要往外走,就見莊清快步走過來。
莊清走到紀棠邊,低聲音對道:
“棠棠,外麵有個姓季的先生找你。”
“季?”
莊清點了點頭,“他說他……季修延。”
說罷,莊清問紀棠,“棠棠,你認識嗎?”
莊清自己也在納悶,待在這小祖宗邊這麽多年了,紀棠的所有事幾乎全都是一手理,從來沒有假借他人。
怎麽現在……一路陪伴的影後忽然間有了這麽多不知道的事?
聽著莊清口中的那三個字,紀棠眸微微變了剎那。
垂了下眸,再出口的聲音多了兩分冷。
“莊姐,我不認識他,我不會見的。”
莊清為難歎道:“我去回絕他,隻不過……”
言又止。
紀棠抬眼,“怎麽?”
莊清:“那人說,如果今天你不見他,他就一直在這裏等你。”
紀棠:“……”
十幾分鍾後。
莊清再次進來,無奈道:
“人還在。”
紀棠眉心控製不住皺起。
然而卻在下一刻。
手機“叮咚”一聲,進來一條短信。
上麵隻有一句話:
【長廊左邊,最後一間休息室。你要是不過來,我就過去找你。】
這話雖然看似無恙,
但紀棠看著,總覺得裏麵夾雜了一威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