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萬一陸承殺也不肯聽解釋怎麼辦。
夜里,花焰又夢見了陸承殺。
他還是黑黑發,長玉立,站在面前,一雙眸子黑白分明干凈明晰,藏藍發帶未束,臉龐被披散長發襯得格外清俊好看,是花焰最喜歡的模樣,心頭想念呼之出,幾乎就要忍不住。
陸承殺似乎也應到了,他輕輕攬過,微微垂頭,另一只手則扶上了的腰,隨后便將抵在墻上,啟開的細細親吻,齒間是悉的味道,他亦十分溫小心,花焰吸了吸鼻子,覺自己快哭了。
下一刻,陸承殺的手里便多了一柄匕首。
刀尖順著的腰腹毫不猶豫捅了進去,花焰巨震,劇痛瞬間遍布全。
陸承殺松開了的。
按著自己腹部崩裂的傷口,不可置信地向他,鮮浸了花焰一手,怎麼按也按不住涌流的,只覺得逐漸冰冷,喪失生命力。
然而陸承殺的目比的更加冰冷,他啟,一字一句道:“魔教之人都得死。”
花焰從睡夢中驚醒,一冷汗,攥著被褥輕輕息。
深夜四周靜得幾乎有些鬼魅。
可這一次,再不會有人擔心的半夜闖進的房間,也不會有人任由心有余悸地抱著,全僵還笨拙地哄。
輾轉著睡不著,只好又拿了春花劍出去練劍,直到筋疲力竭,倒頭睡下。
許是看出興致不高,幾個弟子小聲問:“圣,要不我們給你排演話本看?”
花焰過去十分熱衷,但最近連話本都沒看。
看見那些江湖俠義志里的正道大俠,每一個,每一個……都會想起陸承殺!
花焰擺了擺手,提不起勁道:“不用了。”
“那要不……”幾個青弟子互相瞪視,似乎正在商量,猶豫道,“那要不我們給您找點別的樂子?”
沒多久之后,便知道他們說的樂子是什麼了。
“圣,別不開心了!”
“您覺得這個怎麼樣……?”
他們送了個人過來。
待看清送來的這個人時,花焰差點一口水噴出去。
停劍山莊制式的黑,不知哪找了一條藍發帶束發,材相仿,腰間別了把不起眼的長劍,板著臉表故作冷漠,就連樣貌都有兩三分的相似——
花焰幾乎要暴走,按著額頭道:“趕把他丟出去!”
才不要贗品呢!
“圣不喜歡這個!換一個換一個!”那弟子同時低聲嘟囔著:“還以為這些日子圣不開心是因為那個姓陸的呢……”
花焰立刻抬頭道:“你哪聽來的!”
那弟子張道:“外面都是這麼傳的……說圣前些日子臥薪嘗膽,潛伏在那陸承殺邊,用蠱于他,從他那里探知正派的消息,待得他對您深種,再狠狠拋棄于他,實在是了不……”他說得越發慷慨激昂,然而一抬頭發現花焰的臉卻是越發難看,“呃,屬下說錯了什麼嗎……屬下還以為您是留在他邊伏低做小太過委屈,心下不忿,才找了這麼個人給您……”
花焰終于忍不住打斷他,咬著長出了一口氣,道:“滾吧,三天之別再讓我見到你。”
那弟子立刻屁滾尿流地滾了,其他弟子眼觀鼻鼻觀心,都不知如何是好。
花焰按著兩頰太,無比疲憊道:“你們都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還沒有會夠的甜,就先嘗到了的苦。
花焰在階前,從日上高頭,一直坐到夕西下,暮沉墜,枯坐了半日,終于慢慢爬起來,又去找了謝應弦。
他似乎知道要問什麼,手下飛快的批復著正義教幾個分部遞上來的請示文書,道:“他們在慈心谷挫之后,各自散了,陸承殺回停劍山莊了,之后再沒出來過。”
謝應弦抬頭看:“你要去麼?我的建議是現在別去。我知道你之前曾經和他在山上單獨相過,不過陸家知道他與你有過關系,必然不會讓他再一個人呆著,定會找人看守他,如果你非要見他,也至等到他下山再說。”
花焰一句話還沒開口,謝應弦把想問的全說了。
“你要是實在無聊,想出去逛逛也行,記得仔細喬裝易容,有什麼不會的讓凝音絳嵐教你。”他頓了頓,“你若是想去找羽曳麻煩,可以跟著繼續去弄他的羽風堂。這是他立之本,他重視極了,先前就不愿讓我的人安進去,現下沒有魔教做后盾,想落井下石分一杯羹的應該不。”
花焰想了想,終是搖頭道:“我留在教練劍。”
想,總能等到,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個月。
秋來轉冷,及至冬,正義教一片天寒地凍,的天殘劍法終于有所小。適逢新年,絳嵐給正義教高層每人做了件新,給花焰的是件紅的襖,既修又暖和。
他們有力在,其實談不上穿取暖,但總歸是應個景。
凝音拿到的是一件紫的絨比甲,齊修斯則是一件長袍,至于給謝應弦的是一件灰的狐皮大氅, 做得針腳細致異常,誰都看得出其他人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有給謝應弦的才是認真做的。
花焰曾經問過絳嵐是不是喜歡謝應弦,誰知道絳嵐一笑道:“圣說笑了,我和凝音命都是教主的,喜歡又能算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