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池煙真的是被姜易背出機場的。
午後的慵懶又恣意, 滿頭滿臉地照過來,池煙瞇了瞇眼睛, 周的困頓這會兒全部涌上來, 不知不覺就趴在男人背上睡了過去。
池煙到了整一下午的時差,醒過來還是因爲翻的時候一不小心抱著被子摔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 池煙毫無疑問地被摔醒了。
了摔疼了的胳膊,池煙才把被子扔回床上, 爬起來把燈打開。
外邊天已經暗下來,走到窗邊一看, 約還能看見有雪花映著路燈紛飛飄落。
下午還是艶天, 到了晚上, 突然莫名其妙地下起了雪。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姜易明顯是不在家。
池煙剛睡醒,眼睛還有些發, 輕了好幾下才回窗邊打開手機。
從昨天上飛機,到今天晚上, 的手機休息了整整一天還多,這會兒拿在手裡有些涼。
手機屏幕很快亮起來,反應了幾秒鐘之後, 有消息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
姜韻發過來近期的行程安排,以及白璐發過來的幾張的照片。
池煙先看的正事。
姜韻大概也是考慮到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前給接的通告格外,只有一個首飾品牌的代言, 以及一個不久後的晚會邀約。
首飾品牌池煙有印象,和姜易的婚戒就是定制的這個品牌,池煙下意識低頭看了眼無名指上的戒指,爲了表明自己看到了,特地給姜韻回了條消息。
理完正事,池煙才點開白璐發過來的那張照片。
是的機場照,前面是扯著姜易袖子不肯鬆的,後面就全部是姜易背著的照片。
幾張照片全部巧妙地避開了姜易的正臉。
池煙湊近屏幕,然後放大照片看了幾眼,白璐又發消息過來:【狗地開心嗎?】
池煙:【開心。】
白璐恨不得把砸臉上,隔了好一會兒,等氣消了才又打了幾行字:【你們公司把這個新聞的熱度往下了,在熱搜前三名待了還沒一分鐘,就到十名開外了。】
池煙不大理解。
白璐:【你到底幾天沒刷過微博了?】
【大概……一個半月吧。】
這段時間實在太忙,剛開始拍《暗室》的時候還會一天刷幾分鐘的微博,後來沒過幾天就發現,劇組都是專業素養極強的滿員,池煙放在裡面,比下有餘,但是比上遠遠不足。
一下子就不好意思再把時間浪費在微博上面了,每天就是背劇本和拍戲,連放鬆都是以看舞臺劇的形式。
那段時間,給姜易打電話都不敢打太久,自己的微博也沒時間發,距離上一次發微博,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還多。
池煙了們眼中,標準的失蹤人口。
手機上已經沒有微博這個件,池煙一邊打開件商店重新下載,一邊問白璐怎麼了。
白璐:【前幾天也跟你說了那倆姑娘的事兒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有一個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這幾天頭條全是這件事兒,哪個明星的新聞一把這件事過去,底下絕對會出現一大堆黑明星的,應該是因爲這個才把你的熱搜給降下來的。】
池煙不是沒見過這種況。
每次只要一有大事發生,只要娛樂新聞熱度蓋過那件大事,評論底下絕對會有人黑出沒,不論多。
白璐正說著,池煙的微博已經安裝好。
甚至沒時間登錄,直接去看的熱搜,掛在最上頭的果然是一則類似尋人啓事的新聞。
這已經是三個月一來的第三起,由不得人們不重視。
評論裡大多是在腦大開的猜測,措辭帶了十足的靈異彩,池煙看了幾眼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連忙退出來——還不如聽白璐給講。
【按照前兩起失蹤案,這個孩子應該明天就會安然無恙地回來,但是——】
白璐刻意停頓了一下,【我們雜志社一個小時前接到電話,說是富錦路那邊出了一起車禍,有個人被撞死了。】
池煙沒接話。
白璐既然這麼說,就說明這兩件事肯定有聯繫。
果然,過了一會兒,白璐又道:【我同事有過去採訪的,那人就是昨晚下班後失蹤的那一個,鎖骨右側同樣有顆痣。】
【但是如果正常的話,應該像另外兩個人一樣安然無恙地回來啊……煙兒,你怎麼想的?】
池煙覺得自己的鼻尖上有汗,抬手一,果然指尖抹下一層。
總覺得這麼下去,遲早會到。
白璐:【你說會不會是哪個變態,專門盯著鎖骨那裡長著痣的人下手侵犯,完事之後再用錢封口?】
想了想,那邊似乎覺得不大對:【但是這次都出人命了啊……】
房間裡明明開著空調,池煙指尖卻有些發涼,比指尖更涼的,還有的手機屏幕。
一字一字地打:【萬一一不小心侵犯過頭了,或者昨天那人不肯配合被那人失手殺了……】
不總得用個障眼法,來掩飾那人的死亡真相。
池煙真的是第一次上這種事。
可能是近期懸疑劇拍多了的緣故,上這種事就忍不住多想。
池煙呼了口氣,剛要再說一句自己是瞎猜的,白璐那頭又發了一大段話過來。
【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可能……我同事說,肇事者是酒駕,今天天氣還不好,所以不小心就撞死了人。但是再仔細想想……哪有那麼巧的事兒啊,正好趕上那一路段的攝像頭壞了,所以連個錄像都拿不出來。最重要的是,那司機還供認不諱,直接承認自己撞到了人。】
【不行了,嚇死我了。】
池煙:【該被嚇死的難道不是我嗎?】
的確被嚇到了,這種事,越往深裡去挖就越覺得滲人。
白璐:【我同事剛才說,警方本來想把死者帶回去進行檢,但是死者家屬不讓,想儘快去火化辦葬禮,怎麼看都不是一起見到的車禍吧……我現在在厠所,不敢出去了。】
池煙出了一的冷汗,外頭狂風大作,雪花飄過來砸在窗戶上仿佛都發出了聲音,安白璐幾句過後,抱了被子,打算給姜易打個電話。
張到了極點,池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易。
從通訊錄找電話號碼的時候,那兩個號碼是前後挨在一起的,國的那一個備注還是「姜哥哥」;至於那個「姜易」,大概是姜韻上次替存的另一個號碼。
池煙就楞了幾秒鐘的功夫,剛把電話給撥出去,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與此同時,電話被掛斷,池煙一抬頭,看到已經站在門口的男人。
「幹什麼去了?」
剛才被白璐嚇得不輕,這會兒額頭還沾著汗,額前薄薄的幾縷頭髮都粘在臉上,因爲害怕,聲音顯得又細又輕。
「做噩夢了?」
姜易把外套下扔在床腳,周還帶著外頭凜冽的寒氣,走得近了,池煙甚至能看到他頭髮上沾的水汽,應該是落在上的雪化了積下的。
池煙搖頭,「剛才看了眼新聞。」
男人的眉幅度極小地彎了一下,他微蹲下,抬手了池煙的臉:「害怕?」
池煙點了點頭,又問他:「剛才幹什麼去了?」
姜易起坐到床上,把拉進懷裡抱著,「警局。」
池煙轉頭看他,姜易剛好也正在看,男人眉目微斂,「警方查過之前兩個人的銀行賬戶,發現失蹤回去之後,賬戶上多了一筆錢。」
池煙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後男人上還有些涼,池煙就又往他懷裡蹭了蹭,手環抱住他,「那今天的呢……也能用錢解決嗎?」
「看家屬的反應,應該是可以。」
雖說看起來只是一起車禍事故,但是家屬的反應也明顯不太正常。
果然,錢是萬能的。
池煙手指被角,因爲用力過度,指甲都有些泛白,男人的手從他肩膀環過來握住的手,一地沿著纖長的手指輕,另一隻手就在的鎖骨上輕輕地蹭。
男人手指乾淨修長,食指指腹底下,剛好是池煙上的那顆痣。
池煙的頭就枕在男人的口,臉稍微一偏,就能清晰地聽到男人的心跳聲。
快,非常快。
比的還要快。
池煙突然就有些想笑,邊拉著姜易的右手玩邊開口問:「姜易,你也害怕啊?」
「怕,」姜易也不否認,把摟得更了些,聲音很低。似是輕輕嘆了口氣:「所以煙煙,你乖一點,好好照顧自己。」
池煙作一頓,然後特別聽話地應了一聲。
這事兒好像很快就被翻了篇。
快餐時代,沒人會把過多的力投在跟自己無關的事上。
池煙也照常跑通告,連著跑了一周的時候,白璐打了電話過來。
是池煙陪去郊區的。
白璐這幾天在代跑民生那個同事的班,馬上就要春節,雜志社事多到忙不過來,人手不夠用,乾脆就了這幾天閒下來的池煙一起。
池煙完全就是起個充人頭的作用,偶爾還會替白璐遞個筆或本子。
白璐今天來採訪的就是前幾天剛出事的孩子的父母,該問的問題都問了一遍,無論是明著問還是旁敲側擊地問,結果都是在做無用功。
那夫妻倆依舊守口如瓶,半點重要信息都沒,最後還把白璐們倆駡了一頓,嫌們多管閒事。
這樣就更不正常了。
白璐百思不得其解,開車回去的路上還在跟池煙抱怨:「煙兒,你說他們到底怎麼想的啊?」
池煙沒說話,盯著車窗外頭出神。
白璐轉頭看了一眼,「看什麼……一個神病院有什麼好看的?」
門口寫了名字,但是池煙看不太清,「藍山療養院?」
記得杜雨就在這裡。
白璐也順著的視綫看過去,輕點了下頭,「對啊……」
話音一頓,猛地踩了剎車,手指了指前面,「煙兒你看前面那人……是不是那個杜,杜什麼來著?」
池煙瞇了瞇眼睛,往前面傾了傾,勉勉強強地確認了那人的份。
點了點頭,已經開始手解安全帶。
「你幹什麼?」
「我有事要問。」
白璐連忙拽住,「有病……」
池煙深呼了口氣,抬手指了指自己鎖骨上的那顆痣,「上也有。」
怪不得最開始那司機師傅跟說這事兒的時候,池煙就覺得有些,怎麼聽都像是發生過一樣。
果然是發生過類似的。
池煙記得高中剛出事那會兒,杜雨家裡同樣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和今天這對父母一模一樣的態度。
沒過幾天,池煙去找杜雨問的時候,就聽家鄰居說他們在某個沿海城市買了別墅,前幾天就搬了過去。
池煙徹底和杜雨斷了聯繫,直到半年多以前才又上。
杜雨家境一般,不缺錢,但是也到不了去房價幾萬的地方去買別墅,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那群人也是用錢封的口。
同樣的況,這幾個月還在發生。
池煙推開車門下車,白璐不放心,連忙跟著一起過去,「煙兒……」
怕的不行,抓住池煙的胳膊:「還是算了吧……」
「旁邊有個男孩子,看見了沒?」
白璐點點頭。
走的近了些,池煙也鬆了一口氣,「狀態應該還可以。」
杜雨正坐在秋千上,後面的男孩子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角都帶著笑。
池煙跟白璐過去的時候,是那男生先注意到的。
之所以說是男生,是因爲這人看起來實在是小,年紀可能跟池燃差不多,一張臉還帶著稚和朝氣。
杜雨很快也抬頭看過來,看見池煙時明顯楞了一下,眨了下眼睛問:「池煙?」
很快從秋千上跳下來,衝後頭的男生聲說:「先去那邊等我,我馬上就來。」
說完轉過頭看向白璐,「能回避一下嗎?」
池煙注意到,杜雨的眼裡了不的戾氣。
臉上的表依舊不多,但是看起來和不——和半年前完全不一樣。
白璐還拉著池煙的手,「我……」
「璐璐,你先過去等我。」
白璐話又被堵了回去,不放心地看一眼,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往車那邊過去了。
這邊很快就只剩下們兩個人。
一場雪過後,天又放晴,尤其在郊區,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杜雨重又坐回秋千上,腳尖掉地,直又曲起,帶秋千一一的。抬頭看過來:「是想問我以前的事?」
池煙直覺這段時間的事跟以前有聯繫,也不跟杜雨兜圈子,點頭道:「對。」
「你相信惡有惡報這句話嗎?」
池煙抿了下角,沒說話。
杜雨嘲諷似的扯了下,「我恨你們每一個人。」
很快,不等池煙說話,杜雨又道:「可是他說我這樣不對,說我不應該怪你。」
轉了下頭,看的是那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我一開始是真的不怪你,甚至覺得對不起你,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至於在上留下一個疤。」
杜雨看見池煙皺眉,邊的嘲諷更明顯,「池煙,你就不恨陸之然?」
池煙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你忘了當時他也在?
「雖然他也沒做什麼,但是即使是旁觀者,也算另一種施暴了吧,哪怕他說一句讓他們停手,可能也不至於這樣吧?
「後來我看見你們兩個傳緋聞,而且在劇組還有說有笑的,既然不在乎,那你轉那條校園暴力的微博又是什麼意思?」
這樣好像一下子就有了解釋……杜雨爲什麼開始正常,後來圖片就發了恐怖圖片嚇。
池煙腦袋裡有很多年前的大概畫面,可是依舊怎麼都細化不起來。
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記得他,也不記得當時的所有人。」
杜雨明顯會有這一茬,了幾下才發出聲音:「你說什麼?」
「我不記得。」
兩人半晌無語。
時間一分一秒溜走,越晚氣溫就越低,池煙把圍巾又往上拉了拉:「他們爲什麼會那樣對你?」
「以前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本就跟他們沒集,也不可能惹過他們,但是這幾個月出了事以後,我突然就知道是爲什麼了。」
抬手把領拉下來一些,「我記得他當時盯著我的脖子一直看,一直在拍照。」
「多巧,每個人這裡都有同樣的痣呢。」
杜雨還在繼續說,不過這次表明顯鬆懈了許多:「不過應該真的是惡有惡報。」
「我知道他們幾個人都是富家子弟,這幾年有做生意破産,也有因爲稅進監獄的……到現在,只剩下了兩個人。」
池煙手藏在大袖子裡,越攥越。
「除了陸之然,還有誰?」
「裡面的幾個人,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
杜雨沒有半分猶豫,「那天回去我跟我爸媽剛說完,就有人過去我家,跟我說只要不把這事兒說出去,就給我家裡錢,你知道我家裡也不缺錢……我不同意,他就拿我爸媽的工作和照片威脅我。」
背景太深,杜雨用了幾年時間也沒有打聽到。
池煙深吸了口氣,覺得像是墜谷底,不過很快,杜雨就又補了一句:「應該是姓梁。」
還在秋千,頭微低著,長髮飄飄。
「本來都掀不起什麼波瀾的一件事,他們既然這麼害怕,應該是那段時間家裡有人要往上爬……你知道的,他們那些當的,升之前半點污點都要不得。
「剛好那段時間往上升的只有兩個,有兒子的只有那個姓梁的,現在已經升到副省長了。
「池煙,你說報應什麼時候會來呢?」
池煙沒說話。
杜雨已經從秋千上起來,離開以前回頭看了一眼:「池煙,你小心點兒。」
•
也不知道是冷風吹多了,還是今天的一系列事太複雜,池煙腦袋一直暈乎乎的。
明天晚上還要去參加晚宴,回家以後跑了個熱水澡,池煙就鑽進被窩裡摟住那一頭的男人。
姜易這幾天工作極其清閒,每天下午都早早地回來,等池煙回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做好了。
池煙手扯他睡袍上的腰帶,一邊扯一邊問:「姜易,你認不認識姓梁的啊?」
覺得姜易的際圈子,認識的可能大點。
「不太記得,怎麼了?」
腰帶已經被扯開,睡袍漸漸下來,池煙湊過去親他,腰就被他輕輕地握住:「被下藥了?」
「滾。」
池煙哼了聲,剛要翻躺回去,就被男人抱住放在了上,「問這幹什麼?」
「你還記得杜雨嗎?」
「記得。」
池煙不滿:「你爲什麼會記得?」
「那不記得了,」姜易手進服裡,眼睛輕瞇了瞇:「那個姓梁的,跟你們有關係?」
池煙點頭,「你好好想想。」
姜易大多數都是在實驗室裡,所以認識的人還真不多。
他把手機拿過來,把電話給陸靳聲撥了過去,剛了個名字,下上就有溫的了上來。
姜易結了兩下,「認識的人裡有姓梁的沒有?」
陸靳聲際圈子明顯大了不,很快答:「梁峰啊,他爸前幾天剛升的副省長。」
輕而易舉地對上了。
那頭陸靳聲又問:「四哥,你問他幹什麼?」
姜易低頭看了一眼埋在他口的那個小腦袋,聲音都沉了些:「老實點兒。」
陸靳聲:「……我怎麼不老實了?」
池煙的還在下移。
姜易按住的肩膀不讓繼續,聲音越發地啞:「查一下這個人。」
陸靳聲哪能不懂這意味著什麼,應了之後還吹了聲口哨:「四哥你輕點兒,我嫂子明天要參加晚宴的……」
話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
掛斷前一秒,他還聽到電話那頭有聲「啊」了一聲,接著就是什麼東西摔在床上的聲音。
陸靳聲:「……」
池煙一覺睡到近中午。
才吃完飯就被姜韻拉去做造型試禮服,一個下午忙活下來,已經快到了晚宴的時間點。
臨近年關,連大街上都比前段時間熱鬧了不。
池煙在車上一直皺著眉,開口說話都覺得難,姜韻從後視鏡裡看一眼:「不舒服?」
「有點兒反胃。」
姜韻把車停在路邊,將車窗開了很細的一條:「氣。」
沒用。
池煙還是覺得有點噁心。
姜易開始懷疑:「……有了?」
「嗯?」
「大姨媽準不準時?」
池煙這才明白的意思。
皺了皺眉,「晚了三天了。」
池煙以爲是這段時間神經張導致的,姜韻不提,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明天去檢查一下。」
池煙手了肚子,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還是點了點頭。
晚宴在八點整開始,相當於一個國電影節。
過來的都是近幾年比較火和有潛力的演員,剩下的就全部是有錢的老總。
池煙的神經綳了幾天,到了今天不僅神經綳著,連眼皮都開始跳起來,沒由來地心悸,一直拽著姜韻不放。
姜韻都覺得今天的池煙不正常,手了的額頭:「小祖宗,你手怎麼這麼涼?」
會場四都打著暖風,溫度和夏天無異。
「發燒了?」
姜韻把手背都著池煙的臉挨了一遍,很快又被握住,池煙扯了下角:「姐,我妝要被你蹭花了。」
姜韻斜一眼,這才把手收了回去。
晚宴規矩又無聊。
主持人很快把開場白說完,接下來就是到場的演員走個紅毯簽個名,流程走得差不多了就各做各的。
池煙踩著高跟鞋站的時間不短,直到下了臺整個人才放鬆下來,的手腕上蹭了點簽字筆留下的墨跡,跟姜韻打了個招呼就先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在走廊盡頭,旁邊有個偏門,推開大概可以直接出去。
池煙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綫,走進洗手間去清洗胳膊上面的那一道黑。
這會兒大都在走過場,所以洗手間的人之又。
安安靜靜地只有流水聲,意外地滲人。
池煙沒敢多待,關了水,還沒太洗乾淨就直接出了門。
走廊裡依舊空一片,池煙加快腳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噠噠」聲響個不停,走了還沒幾米的距離,池煙的口鼻就被什麼東西捂住。
喊不出聲音來,也沒多力氣。
池煙眼皮了,還不到兩分鐘,眼前已經漆黑一片——意識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