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自己,是老侯爺和傅家外祖父參與的這場豪賭裏,最先被犧牲的。
想到這些,又懷疑自己剛剛寫的那些有什麽意義,自己邊發生的事,小舅舅當真不知道嗎?他還不是對自己不聞不問,
這麽想著,賭氣將寫了一半的信一團扔了。
白菱看到了問:“小姐這是給誰寫信,怎麽又扔了?”
紀茗心扭頭道:“沒有給誰寫信,我隨便瞎寫的。”
白菱早就看到用的是專門寫信的信箋,但見不肯承認,便猜到是在給傅長安寫信,不笑道:“這世上能讓小姐這樣賭氣的人,怕也隻有四爺了。”
紀茗心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個隻有五歲,不是真正的小孩,自然也做不來真正小孩的樣子,所幸當時遭逢巨變,又剛被接到傅家,便是比平常的孩子懂事了一些,也沒人會懷疑什麽。
隻有傅長安把當孩子,願意哄著,寵著,生生將上那早就已經磨掉了的氣又養回來了一些,當然,也隻是對著傅長安。
太子謀逆案發生的時候,傅長安已經到了能記事的年紀,他不可能不知道,卻一直瞞著自己。
想到這些,紀茗心口就堵著一口氣。
“誰要給他寫信,你們幾個也不許跟他聯係。”
紀茗心知道這幾個丫頭都跟傅長安關係不錯,尤其是白菱,瞪了一眼警告道。
白菱見小姐難得出這樣稚的神,有些好笑,又不能違逆的意思,連忙點頭答應:“沒有小姐的吩咐,咱們跟四爺聯係做什麽?”
紀茗心神這才緩了緩,接著又問:“你們自從回來都沒有跟他那邊的人聯係過嗎?”
白菱搖頭:“當然沒有。”
紀茗心神有些落寞,將手中的筆扔回去,哼,不聯係就不聯係。
白菱:“……”
自家小姐的脾氣越發難測了。
紀茗心本就煩躁,這回更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沒過多久,聽到外麵有聲音,隔著窗子問:“誰?”
一個人影閃了進來,竟然是青玄。
青玄臉不太好,明顯了傷的樣子,臉上還有一條傷痕隻是經過了簡單的理。
白芍看到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
青玄能為紀茗心邊保護的人,手自然是不錯的,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這盛京城中竟然有人能傷到他。
紀茗心也有些驚訝:“怎麽的傷?”
青玄道:“是宣王府的人,小姐,嚴神醫在宣王府的暗牢裏。”
“你說什麽?”紀茗心聽到他的話,驟然抬頭。
讓青玄去探查宣王府,是想查半寸綿的事,卻沒有想到他先帶回了這個消息。
青玄回道:“小姐讓我去盯著宣王世子,我今日見他邊隻跟著幾個親信,進了一個地方,便覺得有異,於是在他離開後,潛了進去,才發現那是宣王府的暗牢,裏麵關著的人並不多,所以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嚴神醫。我沒敢打草驚蛇,想著先回來通知小姐,但不小心了裏麵的機關,引來了追殺。”
說完見紀茗心沒有靜,他又加了一句:“小姐放心,我甩開了追兵在外麵躲了半天才回來的,宣王府不會查到小姐這裏。”
師傅失蹤的這些日子,紀茗心不是沒有想過他可能出事了。但總是不願意這樣去猜測,想著師傅醫卓絕,總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而且一般人也不會願意得罪一個神醫,卻沒想到他竟然被關在了宣王府的暗牢。
“師傅他老人家……”
紀茗心張了張,話終究沒有說完,怎麽樣了,這種話說出來都覺得多餘,暗牢那樣的地方,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師父被關進去不知多久了,怎麽可能沒事。
青玄垂眸道:“神醫的況不太好,被用了重刑,神誌似乎也不太清楚了,連我都沒有認出來。”
青玄跟在紀茗心邊很多年了,嚴神醫在傅家給傅長安看病的時候,天都會見,老頭子脾氣不小,天指使著青玄曬藥,煎藥,對他很悉。若是連他都認不出,那已經不僅僅是神誌不清了。
青玄見紀茗心的臉實在難看,隻好勸道:“也說不準神醫是裝的。”
雖然有這種可能,但紀茗心的心還是沒有半點好轉,不過很快平複下來,這一日之發生了太多,的神經好像也被強行鍛煉的更加強大了。
見青玄似乎傷的不清,而且沒有好好理過,便讓白荷幫他檢查傷勢。
心裏卻一刻不停地想著這件事,宣王府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抓師傅,而且宣王世子在得了高氏的話後去見他,說明事跟半寸綿和小舅舅有關。
以前不知道的時候,好像都很正常,今日知道了小舅舅的份,紀茗心突然發現,自己邊的所有事,似乎都跟這件事有關。
很想知道,小舅舅知道這些嗎?這些年他是怎麽背負著這一切活下來的?
這些念頭一轉而過,紀茗心著外麵黑沉沉的夜,突然問青玄:“宣王府的守衛很森嚴嗎?若是我進去,能不能將師傅帶出來?”
此刻,的心中充斥著說不出的煩躁和憤怒,甚至說不出這怒火是衝著誰的,隻想要去做些什麽,來減輕心中的燥鬱不安。
青玄搖頭道:“小姐若是自己進去查探,來去應該問題不大,但若是想要帶一個人出來,怕是不行。宣王府的守衛不算森嚴,但暗牢裏有特殊的機關,很容易被發現,暗牢周圍更是藏著不的高手。何況我驚了對方,最近守衛肯定會更嚴一些。”
“那要怎麽才能救出師父?”
紀茗心有些著急,師父的年紀不小了,怎麽能得了重刑?
青玄道:“這怕是得從長計議,擅闖宣王府,一個不慎,說不定會牽連侯府的人。”
他知道紀茗心雖然對侯府的人沒什麽,但也從來不喜歡牽連無辜。
紀茗心想了想,後悔讓穆連城走那麽快了。若是多等一會兒,說不定能聽聽他的意見。
不管是盛京城還是宣王府,他都比自己悉。x33xs.
這樣想著,紀茗心起道:“青玄先去養傷,宣王府的事先讓其他人盯著,我再想想辦法,必須盡快將師父救出來。”
白芍擔憂地問:“小姐要去哪裏?”
覺得紀茗心今日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樣,格外的衝,擔心真的單槍匹馬闖到宣王府去。
紀茗心搖頭:“放心,我不會去送死的,就算送死,也要能將師父救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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