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調對霍雲川來說，其實並不公平，因為他在南方經營幾年，手上已經有了大量的資源，無論做什麽都能得心應手。
可現在突然將人放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跟放逐無異了。
紀茗心有些擔心他會因此生出不滿。
這樣的話，對來說，也是得不償失。
誰知霍雲川笑嗬嗬道：“這些年，借助公子的勢力，我已經漸漸為父母族親報了仇。那狗死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會唯公子之命是從。我這條命是公子的，公子不必多心，我自小生在江南，早就待夠了，還從沒去過漠北呢。”
似乎生怕紀茗心不信，他開心道：“還是公子有眼，有膽量。漠北遍地都是財富，我早就盯上了，可惜沒有門路，如今正和我意。公子放心，此去我一定給您掙座金山回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紀茗心也不好再說什麽：“我會派人護著你的安全，去了北邊，定北王府的人會跟你接應，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會手，你隻管放開手腳去做。”
認真說起來，紀茗心其實算不上什麽商業奇才，這些年，能有這偌大的產業，主要得益於現代人的眼界，還有就是知人善用。
一個林雲深，一個霍雲川，都是難得一遇的商業奇才。
覺得自己的運氣其實好的。
說到這裏，霍雲川的麵上才出一擔憂：“有公子在，我從不擔心自己的安全，隻是定北王府那邊？”
霍雲川有深刻的跟府打道的經驗，這讓他對府的人有種本能的不信任，尤其是定北王府這些年對邊境的管控是出了名的嚴，他有些擔心自己一番辛苦，給別人做了嫁裳。
紀茗心笑道：“不用擔心定北王府反口，這是定北王親自允諾的，我答應了他們以後補上所缺軍糧，這是易。”
霍雲川恍然大悟：“我就說公子以往從不手糧食的事，今年怎麽讓人在秋糧下來之前，收購糧食。”
紀茗心笑道：“隻要不是遇上年不好，糧食的價格都不會太高，不管怎麽說，這筆生意我們不虧。”
霍雲川笑道：“那是，我還從未見過公子做虧本的生意。”
兩人商量了半晌，最終確定了換品的名單，紀茗心代：“你的能力我是放心的，但也不用太拚，咱們的錢已經足夠花了，做這件事，我更多的是想緩和一下兩國的矛盾，起碼讓百姓能過的好些。所以跟貴族易的奢侈品，怎麽賺錢怎麽來，至於普通百姓的生活必須品，隻是不賠錢就可以了，這個度你自己把握。”
霍雲川明白紀茗心的意思：“公子心善。在下明白。”
兩人談完事，閑的無聊，霍雲川拉著紀茗心去喝酒：“我知道公子最喜歡喝酒了，我難得來京城一次，您就陪陪我嘛，就當給我送行了。我過幾日就要去北邊吃沙子了。”
紀茗心深覺霍雲川這家夥什麽都好，就是太玩了，以前家裏有人管著，還知道克製些，現在父母親人都沒了，簡直跟韁的野馬一樣。
不過今日也不想回侯府，便順著他的意思，兩人一起往滿庭芳走去。
“我聽說前些日子，滿庭芳裏一位人的初夜拍出了五萬兩的高價，也不知什麽樣子，不過要說有錢，還得是盛京城的權貴們。”
霍雲深嘖嘖稱奇。
放在一般人上，便是有錢也不是這麽個花法，就像以前霍家還在的時候，他若是敢這樣一擲千金，早就被親爹打斷了。
紀茗心也想起那個摘星的人：“長得還吧，不過若說傾國傾城，還是有些誇張。”
霍雲深看著紀茗心道：“公子這樣的長相，自然有資格看不上其他的人。”
紀茗心的男裝是很讓人賞心悅目的，尤其是現在年紀不大，很有點雄雌莫辯的樣子。
無所謂的笑笑：“可我是男孩子啊，就算再也不會有人話五萬兩買我的初夜。”x33xs.
霍雲川一副不了他的模樣：“公子，咱別鑽錢眼裏好嗎？你是差五萬兩的人嗎？”
兩人說笑著到了滿庭芳，紀茗心雖然隻來過一次，但能跟穆世子攀上的人，老鴇心中自然有衡量。
“謝公子，好久不見，自上次您再沒來過，可別是咱們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您。”
風姿綽約的中年子滿麵笑意的招待人，著實讓人生不出惡。
紀茗心笑道：“哪裏，是我家裏管得嚴，出不來。”
紀茗心上次報了命，老鴇想著謝確實是大姓，看紀茗心的樣子，也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小公子，當下便姓了的話。
“那您今日可要好好玩兒啊。”說話間有幾分猶豫地神，似乎在糾結有些話要不要說。
紀茗心看這樣子，福至心靈地問：“不會是穆世子也在吧？”
說到底隻是第二次來滿庭芳，跟老鴇並沒有什麽集，對自己言又止，肯定是跟自己有關的人或事。
跟這裏能扯上關係的人，也就隻有穆連城了。
老鴇笑嗬嗬道：“可不是，穆世子也剛來，正在碎星屋裏，可要為公子通報一聲。”
紀茗心聽出話外的意思：“怎麽？穆世子經常來找碎星姑娘嗎？”
老鴇臉都笑出了褶子：“可不是，咱們碎星姑娘能有如今的價，全虧了穆世子。”
紀茗心眼底閃過一抹意味，對霍雲川道：“你不是想見識一夜五萬兩的姑娘長什麽樣嗎？公子現在就帶你去看。”
雖然紀茗心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變，但霍雲川覺得自己是有火眼金睛的人，他敏銳察覺現在的紀茗心有點危險。
當下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果然跟著公子能長見識。”
老鴇已經先一步派人去通報了，此時在前麵帶路，聽到兩人的話，笑道：“這位公子真是有福，碎星姑娘可不是隨都能見的，好多人排著對都見不到人呢。”
紀茗心笑問：“哦，這是個什麽緣故？”
老鴇湊到紀茗心邊道：“這位公子不是跟穆世子好嗎？怎麽不知道他的規矩，但凡他看上的姑娘，那是不準別的男人的。”
紀茗心點頭：“是聽過有這麽回事，我還以為人們是以訛傳訛，原來是真的嗎？那他怎麽不幹脆為碎星姑娘贖？好好的人放在這種地方，隻能看不能，那不是招人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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