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題轉移的不及防,穆連城愣了一下,才道:“你不是著急要查半寸綿的事嗎?那支碧玉簪是先太子妃的,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應該沒有什麽人認識了,但跟當年東宮案有關的人,一定會注意。”
紀茗心馬上明白過來:“你想拿我釣魚?”
一般人即便是認出了這支簪子,也不會過多關注,畢竟隻是看著相似,並不是原本的那一支。
可害人的人就不一樣了,一定會疑神疑鬼,對這支簪子多家探查。
時隔多年,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事,幾乎不太可能,但如果對方有所行,順藤瓜就沒有那麽難了。
穆連城歎氣道:“其實我還是想找一個更穩妥的法子,但你等不及了,我總不能看著你冒然行事,最後救不了人,說不定還會把自己都搭進去。”
紀茗心沒有出聲,雖然之前穆連城跟分析了利弊,但心中其實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做事向來不喜歡畏首畏尾,像這樣能進宮的機會又,所以自然不想放過。
當然,魯莽行事也不至於,隻是覺得今日皇宮裏人多,是個渾水魚的好時機。
不過穆連城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就目前的況來說,已經算是最穩妥的法子了。
“不管怎樣,謝謝你。”
紀茗心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心裏很清楚,穆連城其實對不錯,幫了不的忙。
兩人之間雖說有易,但說到底,還是占了便宜的。
穆連城笑道:“你跟我似乎格外客氣。”
“這不客氣,禮貌。”
紀茗心心中清楚他在說什麽,不過上還是糾正道。
穆連城沒辦法,笑了笑道:“你說什麽就什麽吧,一會兒進了宮千萬小心,你家裏沒有其他的家眷宮,一個人更要當心。我已經跟貴妃娘娘說了,讓照顧你。不過今日要接見進宮來請安的命婦,怕是會顧不過來。”
紀茗心見他似乎很擔心自己,不厭其煩的嘮叨,忍不住問:“你到底在擔心什麽?皇宮也不是龍潭虎,誰還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害我不?”
穆連城搖頭:“你不知道,深宮裏的子,實在讓人防不勝防,更不用說今日人多眼雜,那些人心中不知道有多算計,還是小心為妙。”
紀茗心怔怔地看著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所以看起來肆意張揚,連皇上都護著的穆連城,其實是步步小心的走過來的。
穆連城被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你不用這樣看我,這也算不得什麽,那些皇子皇孫看著鮮尊貴,其實活的比我還小心,沒心眼兒的早就墳前都長草了。當然,隻要你守著規矩別來,真出了事也不用怕。”
紀茗心好笑道:“說到底,你是擔心我來?”
穆連城了鼻子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在蜀中商戶中長大的緣故,他總覺得紀茗心的上有種獨特的我行我素的氣質,這樣的東西跟規矩森嚴的皇宮,格格不。
兩人說話的功夫,馬車已經駛到了皇宮門口。
穆連城當先一步跳下馬車,然後手扶著紀茗心出來。
紀茗心跳下馬車的那一瞬間,覺得有目似乎在盯著自己,抬頭一看,隻見不遠一輛馬車旁邊,站著一個人。
康寧郡主,蕭雲燕。
蕭雲燕材玲瓏小,穿著一套淺繡蝶百花,整個人更顯滴。
不過整個人都著一種病態的瘦弱蒼白,在的照耀下幾乎呈現明。
比起上次見麵,的顯然更差勁了。
此時的目死死地盯著穆連城扶著紀茗心的那一隻手,麵上的表堪稱猙獰。
不過在紀茗心看過來的一瞬間,又突然衝著紀茗心笑了起來。
紀茗心回頭對穆連城道:“有沒有覺得想將你的手砍下來帶回去珍藏?”
穆連城的手確實很好看,紀茗心每次見到人,目都會在無意間被他的手吸引。
穆連城扶在紀茗心胳膊上的手頓了頓:“是你想將我的手砍下來收藏吧?”x33xs.
紀茗心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每次看自己的手的那種眼神,既欣賞又嫉妒,恨不能占為己有。
紀茗心被說破心思,也不尷尬,隻是湊到他的邊道:“不是病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好了?”
從遠看,兩人像是在一起,穆連城知道的心思,往蕭雲燕那邊一瞟,果然見對方的神更加猙獰了。
他十分配合地任由紀茗心靠著自己道:“我不過是想辦法發了的病,宣王府有大夫常年守著,又有各種珍奇的藥吊著,好的快也正常。”
紀茗心點頭,宣王府最寵的小郡主不是件容易的事,穆連城已經盡力了。
看著不遠虎視眈眈的蕭雲燕,有些頭疼道:“我有預,今日不會太平。”
蕭雲燕眼睛發紅的盯著這邊,估計都看氣炸了,待會兒能讓好過才有鬼了。
穆連城看了一眼幾乎跟自己在一起的子,有些好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招惹?”
紀茗心瞪了他一眼:“什麽我招惹?明明是你招惹的。何況我便是不氣,難道就會放過我了?既然無論如何都看我不順眼,我為什麽要讓好過?”
說著將之前藏在荷包裏的糖拿了一塊出來,塞到穆連城口中,然後笑盈盈地問:“甜不甜?”
穆連城無語,不過紀茗心的做法雖然稚,但眼看著蕭雲燕要暈過去的模樣,穆連陳還是十分配合地點頭:“甜。”
眼見著蕭雲燕被丫頭扶著踉踉蹌蹌地離開了,紀茗心歎氣道:“怎麽就氣不死呢?”
穆連城搖頭:“從小病到大,太醫總說活不長,好幾次暈厥過去,太醫都說沒救了,可還是撐了過來。所以看著子弱,心誌其實比正常人還要堅定,哪裏會輕易就被氣死?”
紀茗心自己就是大夫,這個道理當然也是明白的。
“我不過白慨這麽一句,這樣的人,不能打不能罵,還時不時出來惡心人,實在是個麻煩。”
穆連城有些理虧,畢竟這麻煩是他招來的:“我親自送你去貴妃娘娘那裏,你就待在娘娘的邊,不要走開,蕭雲燕不敢在貴妃娘娘麵前放肆。”
紀茗心聽他幾次提起貴妃,口氣中不乏敬重,忍不住問:“貴妃娘娘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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