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
楚淩雲終究沒能忍住,出了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名字。
穆連城眸微凝,紀茗心在外行走,一般都是以男裝示人,這幾日楚淩雲找人,也一直在找謝流雲。
不曾想,他竟然知道紀茗心的真實姓名。
紀茗心也在此時終於回過神來,看著站在對麵的人,眼底微,最終換上一個得的笑,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禮:“妾見過楚太子。”
在知道楚淩雲來到盛京並且在找的時候,紀茗心就清楚兩人遲早會見麵。
但從來都不是放不下的人,當初既然是對方先選擇了放手,那便不會回頭。
穆連城拱手行禮:“見過楚太子。”
楚淩雲怔怔地看著紀茗心,半晌似乎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他著問:“你嫁人了?”
對於這樣顯而易見的事,紀茗心不明白問這多餘的一句有什麽意義。
穆連城卻笑道:“對啊,太子昨日還親自蒞臨,喝了喜酒呢,您這麽快就忘了?”
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如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閃過,楚淩雲隻覺得心中絞痛,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紀茗心,嗓音暗啞道:“我昨日在婚宴上等了整整一日,卻不想,你一直在那裏,卻不是以賓客的份。”
紀茗心原本低著頭,聽到這句,突然抬頭,勾帶笑道:“我那日也等了你整整一日,卻不想,等到的是你的新娘子。”.x33xs.
楚淩雲急忙解釋:“那是個誤會,我不知道……”
“夠了,難道那日不是你娶親的日子?不是你的太子妃?”
紀茗心從不願回想那日,對來說,那是這兩輩子最為狼狽不堪的記憶,隻是想想都會讓覺得恥辱。
楚淩雲張了張,隻吐出一句:“那隻是權宜之計,我並不想……”
說到這裏,紀茗心已經徹底沒了耐,直接道:“所以,是你先背棄了誓言,如今你已娶,我已嫁,以後我們兩不相幹。”
說完拉著穆連城繼續往前走,楚淩雲在後冷笑道:“你因為我迫不得已娶了太子妃而放棄了我,卻選擇了一個貪花好,出青樓楚館如家常便飯的定北王世子?”
紀茗心腳步頓了一下,穆連城握的手,回頭道:“我娶阿茗時,已經對發過誓,以後再不青樓楚館,此生隻娶一人,絕不納妾,若違此誓……”
他還沒說完,紀茗心已經手捂了他的:“跟不相幹的人說這些做什麽。”
這樣的誓言豈能隨便說,若是傳出去,日後不知道會有多麻煩。
瞪了穆連城一眼拉著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隻留楚淩雲一個人癡癡地站在原地。
消失的這些日子,他想過無數種兩人重逢的場景,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怎麽能嫁給別人?
片刻之後,一個戲謔的聲突然響起:“你那位心上人早就走了,你就是站夫石,怕是也不會回頭。”
楚淩雲順著聲音的來看去,隻見一襲異族紅的諾敏雙手抱悠閑地倚牆站著,也不知來了多久。
楚淩雲臉變冷:“你早就知道了?”
諾敏悠悠道:“也沒有太久吧,我之前在你書房裏見過一副畫像,見到這位紀大姑娘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像。我當時便傳信給你了啊。”
“你隻說我要找的人可能在盛京。”
楚淩雲盯著冷聲道。
他原本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樣卻著實有些駭人,諾敏卻一點都不怕,隻是無辜地眨了眨眼:“是可能啊,我隻是看過畫像,又沒見過真人,怎麽敢確定紀大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說著掰著手指數了數:“你來了盛京也有幾日了,若要找人,按說時間也足夠啊。這些日子定北王世子和寧德侯府千金的婚事可是廣為流傳,你難道沒聽說?”
楚流雲泄氣地閉了閉眼,怎麽可能沒有聽說過,但他急著找人,又怎麽會去關注一對貴族男的婚事。
他認識紀茗心的時候,穿著男裝混跡在商人之中,的手下為了護慘死於權貴之手。
那樣的,誰能想到竟然會是侯門千金?
而且他在皇家長大,平日裏見的最多的就是世族豪門的千金,們行都是規矩,穿吃飯都有嚴格的標準,這些東西,紀茗心上一點都沒有。
想到這些,他隻覺得心中痛不生,對諾敏自然也沒有什麽好臉:“所以,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諾敏覷著他的神搖頭道:“那倒不至於,我隻是覺得,發生的事已經無可更改,但你若是不甘心,也未必沒有機會抱得人歸。”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楚淩雲自小被冊立為太子,雖要麵對不艱難險阻,但這世上確實鮮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諾敏篤定,如今的定北王府世子妃,一定會為他心中永遠都忘不了的白月。
楚淩雲並不傻,冷冷道:“想利用我,你怕是還不夠格。”
諾敏自小聽多了冷言冷語,對這樣的話並不放在心上:“定北王府世代與我漠北為敵,如今定北王重傷下落不明,穆連城又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這是最好的機會,便是不為了人,我覺得你也應該考慮一下。”
楚淩雲瞳孔微:“下落不明?”
“對,下落不明。”諾敏舉目向穆連城和紀茗心離開的方向,意味深長道,“你以為夏皇為什麽會這樣著急地讓定北王世子婚?當真是為了那可笑的衝喜之說嗎?”
“你們漠北要做什麽?”
楚淩雲一直都知道漠北不會甘於屈居那片苦寒之地,隻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快的行,也難怪定北王會中招了。
諾敏抬頭看著大夏的皇宮,眼中是無法遮掩的野心:“太子很快就會知道了。”
也沒等楚淩雲答應什麽,便轉要走,隻是臨走前搖頭道:“可惜了紀大姑娘那樣一個滴滴的人,日後怕是要苦了。”
這邊紀茗心拉著穆連城走出去許久才鬆開手,忍不住抱怨穆連城:“你發什麽誓,以後若是納妾,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誰知穆連城扶著的肩膀站定,漆黑的眸子直視著紀茗心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在決定娶你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輩子都不會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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