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回過頭,看向那道立在路燈下瘦弱小的影。
朝思暮想三年的人,只要一句輕喚,就足以讓他放下一切,沖過去將擁懷中。
可是,他不過才邁出一步,就往后倒退了三步……
“別過來了。”
的臉上,沒有什麼緒,有的,只是淡然和平靜。
“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還請你以后別再來打擾我。”
他以為住自己,是想挽留他,沒想到是讓他別再糾纏于。
季司寒俊的臉上,一片慘白,渾襲來的鈍痛,讓他難以呼吸。
卻不管他是什麼緒,丟下這句話,直接轉進了別墅。
看著那道決然離去的背影,季司寒高大拔的子,忽然有些支撐不住。
始終站在遠等待的蘇青,看到他要倒下去的樣子,連忙沖過來扶住他。
“季總,你沒事吧?”
季司寒沒回應,那錐心刺骨的痛,讓他頭疼不已。
他背靠在車門前,側頭看向蘇青:“給我藥……”
蘇青愣了一下,朝他搖了搖頭:“季總,那些藥,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會不住的。”
季司寒抬起滿目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蘇青:“不吃藥的話,我該怎麼辦……”
誰來告訴他,該怎麼辦,釘在了骨髓里的人,該怎麼做,才能將拔出來……
“季總……”
蘇青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
這三年來季總是怎麼走過來的,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想季總再靠吃藥度日,卻又不忍心讓他繼續備煎熬。
蘇青沉片刻后,抬頭對季司寒道:“季總,你們之間肯定存
在誤會,我去找舒小姐說清楚。”
蘇青轉就想朝別墅走去,季司寒冰冷的聲音,卻在后傳來:“不必了。”
蘇青回過頭,不解的問:“為什麼?”
季司寒沒回他的話,濃的睫,緩緩低垂下來。
不他,即便告訴,向苦苦解釋,也不會在意的。
季司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曾經仿若星辰的眼睛,此刻黯淡無。
生命中,有些進來,又毫不猶豫的走了,以為徹底沒有希時,它又回來了。
他出手,想要抓住,可那抹,本就不屬于他,就算他再用力也抓不住。
他從車里取出一把藥,放進口中,咽下去時,苦從口中淡淡化開,讓他忍不住皺了下眉。
“蘇青,原來藥這麼苦。”
“季總,藥一直是苦的。”
蘇青回完他的話后,沉沉嘆了口氣。
“季總,放心吧,不管舒小姐沒過你,都已經結婚了。”
你們之間注定無緣無分,又何必再去強求不放?
“呵——結婚。”
季司寒忽然冷笑出聲:“不過是代替初宜嫁給池硯舟罷了。”
蘇青愣了一下,有些沒聽懂。
季司寒打開香煙盒子,從中取出一支煙,點燃。
輕輕吸了一口后,修長的手指,放置于車窗外。
泛紅的眸子,緩緩抬起,看向那棟亮著燈的別墅。
不愿意承認是舒晚時,一直在強調是初宜。
那就說明現在用的份是初宜的,也是以初宜份嫁給池硯舟。
那麼宋斯越,是不可能會輕易嫁給別人的,大概是有什麼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