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見謝自己,心里越發愧疚,當年的事,還在介懷。
可當著顧景深的面,即便有很多事想告訴,也沒急著開這個口。
和舒晚短暫敘舊后,就去給顧景深做部檢查,主要就是檢查萎況。
他部神經已經壞死,很難再站起來,現在主要是保持部不要過于萎。
檢查完后,舒晚就迫不及待拉著問“周醫生,他的怎麼樣?什麼時候能站起來?”
剛想說實話,坐在椅上的人,卻單手握拳,假裝咳嗽一聲,再用眼神暗示不要說。
阿蘭擰了下眉頭,不明白顧景深為什麼要瞞舒晚,猶豫片刻后,對舒晚道“你問他吧。”
不愿意再做這種幫人瞞病的事了,以后遇到這種事,就給患者來面對吧。
舒晚回頭看了眼宋斯越,見他眼神閃躲,便知道他之前是在騙自己。
沒有拆穿宋斯越,只是看著阿蘭道“周醫生,還有得治嗎?”
阿蘭還是看著顧景深,直到他點了頭,這才實話實說“治不了。”
很殘酷的答案,讓舒晚臉泛白,心里的愧疚,也就越發沉重。
宋斯越見這樣,連忙出聲安“晚晚,你別擔心,我已經習慣坐在椅上,這樣也很好。”
舒晚聞言,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做好了什麼決定般,向他承諾道“斯越,不管你在椅上坐多久,我這一生都會陪在你邊,照顧你一輩子。”
阿蘭聽到這句承諾,微微皺了下眉,舒小姐要用一生去照顧
宋斯越,那季總怎麼辦?
宋斯越怔了一下,神有些復雜,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他心里其實很清楚,晚晚想要照顧他,無非是對他過于愧疚。
明知道愧疚不等同于,可他又自私的,想要將留在邊。
這種矛盾心里,困著他,讓他再次被暗籠罩,陷無止境的黑中,無法自拔。
最終他松開握拳的手,選擇了一言不發,他了那麼多年,就讓他自私一次吧。
舒晚沒有察覺到他的緒變化,拿起手機,朝他笑了一下“斯越,在此之前,我還要去解決一個人,等我理完,就帶杉杉來見你。”
說完這句話,就打算回去找池硯舟談判,阿蘭見要走,連忙也提著醫藥箱跟了上來。
兩人并肩走出別墅后,舒晚對道“周醫生,我打車回去,等有時間,我再去醫院找你。”
阿蘭按住拿手機的手,笑著說“舒小姐,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
舒晚似乎知道自己坐進的車里后,會說什麼一般,忙搖頭拒絕“不了,我還是打車吧。”
阿蘭見堅持,也就不再強求,而是聲問“舒小姐,可不可以聽我說幾句話?”
舒晚在手機上打完車后,抬頭看向阿蘭“如果是與他有關的,還是別說了,我不想聽。”
阿蘭見這麼抗拒,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厚著臉皮道“舒小姐,其實季總……”
“周醫生。”
舒晚打斷“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就別再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