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的話剛說完,視線就及到,手里握著的黑傘。
看了眼那把傘,又看了眼臉發白的舒晚,什麼也沒問。
喚保姆取來巾后,替拭著被雨淋的頭發和臉頰。
完后,對聲道:“晚晚,你先去泡個熱水澡,我去給你煮姜茶,等你出來就可以喝了。”
說完推著舒晚去浴室,舒晚卻忽然紅了眼眶,掌大小的臉上,一片慘白。
杉杉看到這樣,很是心疼:“晚晚,是不是季司寒跟你說什麼了……”
雖然不知道被季司寒帶走后經歷了什麼,但能覺到此刻的舒晚很痛苦。
展開雙臂,對聲道:“晚晚,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邊,你無助的時候,可以在這里靠一靠……”
舒晚聽到這句話,強忍著的淚水,驟然涌了出來。
像個孩子一樣,猛然扎進親人的懷里,卸下所有的防備和偽裝,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杉杉,原來他說的我,是真的……”
原來他從小到大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原來他在意的都會被他母親毀去。
原來他在外人面前對冷漠,是因為怕到傷害。
原來他將的號碼記在了心里,原來他沒有和寧婉睡在一起。
原來他沒有當是替,原來他也為自殺過,原來他是的……
這些遲來的真相,讓心里無比沉重,像是被石頭住,難以呼吸。
杉杉聽明白了,季司寒帶離開后,讓相信了他是的。
可對于從鬼門關里走過一遭的晚晚來說,這遲來的相信,還有用嗎?
杉杉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的背:“晚晚,你現在知道他是你的了,你打算怎麼辦?”
舒晚的淚水,沒出息的,掉落個不停:“我原諒了他,也拒絕了他,杉杉,我和他不可能了。”
在知道這些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也許下了承諾。
過去那些不得已,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停留在了三年前。
而三年前,他們明明有那麼多時間,卻從來沒有對彼此說過一句……
他因為在睡夢中喊宋斯越的名字,以為不。
因為他對忽冷忽熱,而不敢開那個口。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錯誤,與其說起源于易,不如說起源于背叛。
先是背叛,再是背叛,無論出于什麼初衷,移別都是要到懲罰的。
過的傷害,便是最大的懲罰,現在放下那些過往,他放下,彼此回歸正軌。
只是難以抹去的是,彼此經歷過的,都是真實存在的,就當是人生里的憾吧……
杉杉抱著后背的手,不自的,一點點收:“晚晚,既然不可能了的話,那就放下吧。”
和季司寒在一起的那五年,真的很累,分開后,又到那麼多傷害,兩人確實不太合適。
舒晚輕輕點了下頭后,松開杉杉,有些疲憊的說:“杉杉,我累了,可以在你這里休息一下嗎?”
杉杉抬手干臉上的淚水,聲道:“先去浴室洗個澡,換干凈的服,再去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