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我走的這段日子,你那個白頭發的妖怪師父來了?”
淩重紫在心底冷哼一聲,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剛回來,就說要出家,要不是他心髒強大,非被氣死不可。
他這是怎麼了?
姚芊樹點點頭,“來了啊,我不是和你提過了?”
淩重紫一愣,“你什麼時候提的?”
姚芊樹撇撇,“不會現在就老年癡呆了吧,我明明和你提過的,斐王府被雷劈了之後,我請人幫忙,師傅他老人家就是最重要的一環啊。”
當然,事關的力量,不可能說的那麼詳細。
淩重紫心裡清楚,姚芊樹上有很多,他又何嘗沒有呢,上次發現姚芊樹竟然是那個栽贓自己是斷袖之癖的人,他曾經想過要查姚芊樹的,事到臨頭,改變了主意,
不管姚芊樹是為了什麼嫁給他,他往後的日子裡,都想要和共度一生。
“龍兒要住在咱們這裡,就住,我倒要看看,有誰會跳出來。”
淩重紫冷哼一聲。
姚芊樹卻有一種不祥的預,“你們要鬥法就慢慢鬥好了,我還是躲到清淨地方去,我可不想擔驚怕的。”
淩重紫淡淡的看著,“你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
姚芊樹聽了,越發的生氣,這跟膽小怕事有關系嗎,出手指淩重紫的膛,“胎教,胎教懂不懂?”
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九曲腸子彎彎繞,累不累啊,慧極必傷深不壽懂不懂啊。
他們這邊小打小鬧,宮中都套了。
“恭喜妹妹,賀喜妹妹。”
皇後聽到了消息,任平常在沉穩的子,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直接就去了貴妃的宮中。
“姐姐何必拿這話挖苦我?
我失寵,姐姐也沒見就得寵,倒是這宮中,又多了一個好姐妹呢。”
那天皇上說來,後來卻沒有來,貴妃已經為這後宮的笑柄了。
貴妃給花澆著水,這個時候。
“妹妹把姐姐想的這麼不堪嗎?
皇上子嗣不多,瑉王弱多病,四皇子又出家了,後宮的姐妹越多越好,好為皇上多留點脈,我這次來,是特地恭喜妹妹的,雖然皇上最近不怎麼上妹妹的宮裡,妹妹卻又多了一個脈,
這實在是別人羨慕不來的事。”
皇後皮笑不笑。
貴妃一愣,“你胡說些什麼?”
皇後故作吃驚,“妹妹難道不知道?
斐王去北邊,就是把妹妹的兒龍兒接回來啊。”
貴妃手中的灑水壺掉到了地上,砸到了腳,猶不自知。
皇後見了,心中爽快,抿笑道:“妹妹,皇上似乎很喜歡你這個兒,有意賜婚給斐王,已經下旨你的這個兒住到斐王府去了,只可惜,你的這個兒命不好,要是在早上幾個月,
那就是斐王的正妃了,堂堂一國公主,現在卻要做別人的妾室,想想本宮就為妹妹委屈,想當年,妹妹要不是被前皇後陷害,早就坐在我現在的這個位置上,這人的命,還真就是天注定呢,
強求不來的。”
貴妃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心中囂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當年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兒,到嬰兒的溫度一點點冷卻,怎麼可能死而複生?
可是心底還有另一個聲音反駁,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前幾日才見到冷慕寒,現在就傳出當初他抱走的小嬰已經長大人。
貴妃知道冷慕寒有些本事,卻不知道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難道他還能人死而複生嗎?
這本就是不可能的。
皇後什麼時候走的,也沒有注意到。
等醒悟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口,心中躊躇,要不要去見皇上,見到皇上該怎樣說?
梅貴人從裡面出來,見到貴妃一愣,隨即走了過來,“給貴妃請安。”
貴妃正在那裡想著心事,被嚇了一跳,“原來是梅貴人,皇上現在……”
貴妃攪著手上的帕子,什麼時候竟然淪落到需要向一個貴人打探皇上的心好壞了。
梅貴人心中了然,“皇上現在心不錯,貴妃姐姐要是有什麼事,現在去最好不過了。”
貴妃聽了,胡沖著點點頭,推門進去。
梅貴人笑笑搖搖頭,這人就這麼相信?
真搞不懂,是怎麼在詭譎的後宮活下來的。
皇上聽到聲音,連頭都沒抬,“茶。”
貴妃走上前去,為他到了一杯茶水,皇上接茶的時候,看到貴妃的手,往上看去,了然的點點頭,後宮這種地方,是沒有可言的。
“你是為了那趙國公主來的吧。”
皇上用茶蓋掃了掃浮上來的茶葉。
皇上沒有說見龍兒,而是說見趙國公主,想必心中也是知道的,對皇上來說,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國的那些餘孽把當做旗桿,這就足夠了。
“皇上……”貴妃斟酌著。
皇上老了,疑心病反倒越來越重。
“原本應該先去見見你的,只不過,聽聞斐王病了,匆匆趕去了斐王府,改日再來見你吧。”
皇上渾不在意。
貴妃聽了,斟酌著開口,“皇上,這件事實在可疑,當年,臣妾親眼見到那龍兒沒了,怎麼會時隔十八年,又冒出一個龍兒,臣妾記得,那龍兒大側有一顆米粒大的紅痣……”
皇上看了一眼,“事隔十八年,想不到貴妃還記得這般清楚,想必心中一定一直放不下啊。”
貴妃心中一,太心急了。
“皇上,事關皇室,臣妾不得不替皇上多想想。”
貴妃地拿過一旁的披風給皇上披上。
皇上點點頭,到底是肚子裡面爬出來的,而且還照顧了一個月,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你有心了。”
皇上拍了拍貴妃的手背,最近慣了梅貴人的手,再貴妃的手,雖然都是那麼瘦,可是貴妃的手皮已經松弛了,皇上一愣,抬眼看了貴妃一眼,雖然來之前,努力的修飾了容貌,
仔細看還是能看到一些細細如同蜘蛛網的皺紋。
“朕已經這麼老了啊。”
皇上磋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