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默默地跟在後面,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在這裡,永遠都像是那個多餘的人,有嬤嬤在就好了,嬤嬤總是安心,的眼中閃過懊惱,怎麼老是想起嬤嬤,剛剛貴妃的話心中越發煩躁,
不知為什麼,腦海中總是想起嬤嬤臨死前說的那句話,“兒,我是你親娘啊。”
的親娘是趙國寵妃,一個嬤嬤竟然說是他親娘,真是天大的笑話,可是剛剛貴妃的話像是一針,紮得心好痛,卻看不到痕。
皇上進去落座,看了看趙國公主,“公主在這裡待著可還習慣?”
龍兒還在想著心事,皇上說話本就沒有聽到。
貴妃角浮起一個不易覺察的笑,沖著自己宮裡的下人使了一下眼,這些人就都悄悄的退了下去,至於龍兒的手下,貴妃才懶得管,真要聽到什麼不該聽不該看的,
不用心。
看著皇上的臉沉了下去,貴妃連忙走上前去推了推龍兒。
龍兒茫然地看著貴妃,貴妃努努,“皇上問你話呢?”
“啊,皇上說什麼?”
龍兒看著皇上。
皇上的臉堪比鍋底。
龍兒也覺到不對勁,求救地看向貴妃。
貴妃淺笑嫣然,“皇上問你待的可還習慣。”
說完貴妃笑著走上前去,“皇上,剛剛公主還和臣妾談得投機呢。”
火上澆油,這個公主可不是木訥的人,什麼被皇上的威儀震懾,那絕對是扯淡。
龍兒回過神來,不行,要趁機跟皇上說。
“皇上,貴妃娘娘這裡雖好,龍兒住在這裡到底不便,剛要和娘娘說,龍兒還是去住驛站比較好呢。”
龍兒臉上出甜的笑容,通常這麼笑的時候,提什麼要求,趙國的那些人都不忍拒絕。
皇上是誰,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豈能被一個笑容給迷了,而且說起來,這個龍兒也就是相貌清麗,中上之資,想要一個笑容就皇上魂不守舍,本就是癡人說夢。
皇上看了貴妃一眼,“你還沒有跟說你的份嗎?”
貴妃低眉順目,“正要說皇上就來了。”
皇上對貴妃的善解人意很滿意,看著龍兒笑的莫測高深,“趙國公主,你可知貴妃的份?”
龍兒迷不解,眨眨眼,“貴妃?
貴妃不就是貴妃嗎?”
皇上角的笑容越發的撲朔迷離,“貴妃曾經是趙國君主的寵妃,當年在趙國為趙國的君主生下一位小公主,趙國君主甚是喜,親自賜名龍兒。”
他想通了,即使不給賜婚,依然可以為他所用。
龍兒聽了臉大變,驚疑不定的看著貴妃,就好像看著明明已經死的人,忽然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
貴妃低著頭,一眼也不看龍兒,皇上原本沒有跟提起要怎樣做,只要順著皇上的話說就好。
“母妃……”龍兒試探著了一聲,心中充滿懷疑,貴妃看到並不是很高興很開心,甚至連一般的禮貌都沒有,龍兒雖然不是聰明人,可是也不笨,貴妃看的眼神,讓很不自在,
那種被估算的覺,絕對不是娘親看自己的孩子的眼神。
龍兒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皇上適時地開口,“不是你的母妃。”
龍兒停住腳步,迷不解的看著皇上,他說什麼,剛剛他明明說貴妃是趙國君主的寵妃,的孩子做龍兒的啊。
“雪兒,這件事你最清楚,還是你來說吧。”
皇上微勾,冷地開口。
貴妃福了福子,“是,皇上。”
龍兒心中升起不祥的預,可是子卻好像被釘子釘在了那裡。
“當年我親眼看到龍兒被破城的將軍摔死,哪裡又能死而複生?”
貴妃淡淡地道。
親手掐死龍兒的事,現在只有冷慕寒清楚,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而且,天可憐見,兒還沒有死,還活著,只是,不能和相認而已,當年他掐龍兒的時候,毫不手,
此時卻暗自慶幸,兒還活著,想想也真諷刺。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明明是皇上的貴妃,怎麼會是我父皇的寵妃,不可能。”
龍兒拼命的搖著頭,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再說,要是相信了,不就等於說自己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
龍兒越想越覺得可怕,要是說的都是事實,那麼,貴妃明明是魏國皇上的妃子,怎麼又會是趙國皇上的寵妃?
這裡面一定有驚天的謀。
貴妃垂著頭,一言不發,這倒也不錯,原本就看這個趙國公主不順眼,這回不用在裝了,這輩子,只輸給一個人,就是淩重紫的母後,別的人,虛與委蛇都懶得。
“貴妃所言,句句屬實,朕沒有騙你的必要。”
皇上眼見著龍兒接近崩潰無於衷。
貴妃索趕狗窮巷,“難道不是因為嬤嬤跟你說了真相,所以你才殺滅口嗎?
你那嬤嬤,口有一個銅錢大的黑痣,人說有黑痣,主犯主人,當初本宮見了,心中不喜,是痛哭流涕,說自己的剛剛死了丈夫,求本宮收留,本宮看在崔嬤嬤的份上留下,
那時你也不過才幾個月而已,本宮沒有記錯,你的口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黑痣,這些夠了嗎?”
龍兒臉慘白,一步步向後倒退著,到了椅子,跌做到地上,就那樣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
吃吃到八歲,已經記事,還記得自己當年看到嬤嬤口的黑痣,還好奇的,“嬤嬤,你口上的痣和本公主的一模一樣呢。”
嬤嬤笑著掩上襟,抱起來,“是啊,當年就是因為老奴口上的痣和公主的一模一樣,合了娘娘的眼緣,說這也是難得的緣分,所以,當年十幾個娘,獨獨留下老奴侍候公主呢。”
那時候也就信了,現在想想,難道真的是因為嬤嬤才是的親娘?
貴妃終於抬起眼來,看著龍兒的目充滿了憐憫,“龍兒當年死在你嬤嬤的面前,不會不知,後來本宮和走散,沒想到膽子不小,竟然抱著你冒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