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也是在太子蕭瑯病逝后, 王皇后同承帝大鬧了一場,自此獨居坤寧宮中閉門不出,將打理后宮之事給宸貴妃, 不問世事。
當時四皇子蕭瑜和養在宸貴妃膝下的蕭珩了儲君之位的備選者, 蕭瑜勢在必得, 步步。
蕭珩則也是穩步向前行,二人斗了幾年,蕭珩方才在這場奪嫡之爭中取得了勝利。
更是在他主東宮,代行監國重任時, 大刀闊斧整治戶部。
蕭瑜外祖父被錦衛抄家, 全家上下死的死, 流放的流放。
佳公主被送往鄰國和親, 蕭瑜自此一蹶不振, 劉貴妃到刺激嚇得神失常。
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蕭珩此人將睚眥必報現的淋漓盡致。
許明舒以為, 這一世太子康健, 有他在會約束蕭珩,安心做一個臣子。
他們二人一文一武, 一一剛,恰好可互補。
上一世,后宮嬪妃的那些慘淡的后半生也不會再發生。
如今看來,許多事又開始悄無聲息地朝著記憶中的方向發展。
許明舒側首看了看邊的姑母宸貴妃,幸好,姑母已經對蕭珩心有防備,也在這幾年的生活中逐漸看清皇帝的真面目。
留在宮里陪伴宸貴妃幾日后,許明舒便回到府中休息。
宮中規矩繁瑣,這幾天各種場合跪地的次數多,時間又長,早就累的渾酸疼。
回來的幾日,一直躺在自己房間里補覺。
期間鄧硯塵來過幾次,見臉上滿是疲乏,每次沒說幾句話便囑咐好生休息,默默離開了。
躺在房間里一連睡了三日,方才將氣神養回來。
想是睡得飽了,又恰逢天氣好,在院子里坐了半晌,又是看書又是刺繡的換了個遍,好幾次看著影子辨認時間,一直沒能等到鄧硯塵來尋。
許明舒在院子里晃悠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人套車去將軍府。
門前灑掃的丫鬟小廝都認得,剛一下車那小廝便熱的迎過來,道:“許姑娘來了!”
丫鬟引著進門,方才一進去,沒有看見鄧硯塵反倒是先見到了在院子里賞花的黎瑄。
許明舒微微一愣,很見黎瑄穿這副模樣
黎瑄今日的打扮,同以往可以說完全不同。
他是武將,平日里腕帶和頭頂的發冠一樣扎的一不茍。
今日穿著寬大的袍,頭發披散著,倒有了幾分文人墨客的氣質。
黎瑄聞聲緩慢地轉回頭,看見許明舒后微微一笑:“小舒來了,找硯塵嗎?”
許明舒點了點頭。
言語間,眼神瞟見黎瑄站的筆直的,他似乎已經可以站立行走,不再依托四車。
先前祖母壽辰的那日,還是沈凜推著四車帶著他一起過來靖安侯府賀壽。
許明舒又驚又喜,道:“黎叔叔,你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嗎?”
黎瑄道:“養了這麼久的傷,已經恢復了七八了,慢點走幾步不問題。”
“你來找硯塵可能需得等等,他最近總是早早出門,過了酉時方歸。”
許明舒微微皺眉,這段時間鄧硯塵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每次過來見也只是匆匆說兩句話,便又轉離開了。
今日尋了空閑想過來找他,卻也撲了個空,連黎瑄都不知他的去。
有些失落,只道:“那我就在這兒等等他吧。”
黎瑄看向,問道:“我聽人說起,近來戶部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許明舒點頭,許是太子殿下的離開刺激到了皇帝,又或許是四叔帶過去的證據和供詞起了作用,朝廷這次對戶部一眾涉事員出手迅速果斷,不留面。
聽說這幾日,北鎮司夜夜都能聽見慘聲,被抓起來的人也都已經招認了大半。
黎瑄嘆了口氣,道:“如此甚好。”
許明舒看著他因這兩年臥床養病而變得單薄的,猶豫著開口道:“黎叔叔,我有些疑,但不知道該不該問。”
黎瑄看向,道:“你說,我聽著。”
“聽聞蠻人的新首領烏木赫是個奇才,有極強的作戰能力。可他再聰慧也不過是個沒有經驗的新人,黎叔叔征戰沙場多年,經驗富,怎會被他險境?”
早在上一世,許明舒就到奇怪。
同鄧硯塵鬧得很僵的那段時間,雖然他們二人沒了聯系,但許明舒也時刻關注著北境的戰事。
在一些寄回來的信件中,發現烏木赫這個人驍勇善戰,利用對地形的悉轉變作戰方式,常常打得人措手不及。
但凡是人,總有缺點,總是會到邊環境的影響。
蠻人部落中,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將對他這個新人并不信服。
甚至敢屢次拒絕烏木赫下的命令,而烏木赫本人顧念著他們都是曾經和自己父親并肩作戰的兄弟,諸多包容。
久而久之,軍令逐漸了擺設,這也為了鄧硯塵逐個擊破的好機會。
黎瑄比起鄧硯塵經驗老道,他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所以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輩子,黎瑄重傷一事心里一直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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