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聲久違的稱呼，顧知胤手指一僵，表凝固住。
半晌，結滾，溢出沙啞的嗓音，“你剛剛我什麼？”
“啊……難道我認錯人了嘛？你不是我的顧叔叔嗎？”
歪著腦袋，“可是，你長得好像他哦。”
的顧叔叔……
顧知胤心尖一，呼吸急促起來。
“咦，你眼睛怎麼紅了呀。”木寧大眼睛里滿是不解，“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了嗎？”
顧知胤慌別開臉。
“沒有，你看錯了。”
一雙小手捧住他的臉，掰過來，仔細端詳。
“你為什麼跟我的顧叔叔長這麼像？”
“寧寧……”
“你是我的顧叔叔嗎？”
顧知胤頓住，想從眼里看出點什麼。
眼神真摯，毫沒有反和厭惡，反而充滿了期待。
是醉得太厲害，忘了那些讓傷心難過的麼。
也好。
顧知胤眉眼和，“嗯，我是。”
突然眉頭一皺，一癟，“嗚嗚嗚……”
“怎麼了？”
木寧撲到了他上，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哭了起來。
顧知胤猝不及防被撞了個滿懷，子微微一僵，在沙發上坐下，把抱在上，輕拍著的背，“小家伙怎麼哭了？”
木寧把腦袋抬起來，眼圈紅紅的。
“嗚嗚嗚，顧叔叔，有人……有人想要占我便宜，還、還要砍我的手……”
顧知胤眉心微蹙，那群人這樣恐嚇？
賀向的手被鐵砸得那個畫面，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到了很大的驚嚇，記憶和邏輯都混了，以為那群人要砍的手。
木寧噎噎，“顧叔叔，你幫我，幫我教訓他們，讓他們不要砍我的手。”
顧知胤眸沉，溢出煞氣，擔心嚇著，垂眸斂了斂，溫地哄著，“好了，寧寧不怕了，有我在，他們不會砍你的手。”
“真、真的嗎？”
“嗯。”
“那，顧叔叔要……保護我哦……嗝。”
“好。”
顧知胤了的頭，抱著起，“帶寧寧上去洗漱好不好。”
木寧點點頭，趴在他肩膀上，任由男人把抱到房間里。
顧知胤把放在床上，轉要走。
領帶被一只小手扯住。
“你，你要去哪兒？”
“去給寧寧放洗澡水。”
“寧寧為什麼要洗澡呀？”
木寧一臉天真的問。
顧知胤也一本正經地
答“不洗澡臟兮兮的，晚上睡覺會做噩夢。”
“……會做噩夢喔？”
男人嗯了一聲，一臉嚴肅，“夢里會有吃小孩的妖怪，寧寧怕不怕？”
木寧嚇得抱顧知胤的腰，“嗚……不要，寧寧不要被吃掉……顧叔叔……嗚嗚！”
的小子過來，顧知胤到一雙小手抱得很，心里一陣滿足。
憐地的頭，“寧寧乖乖去洗澡，洗干凈了就不會被吃掉了。”
“嗯！寧寧乖，寧寧去洗澡……嗝！”
顧知胤微勾薄，這丫頭到底喝了多，小腦袋已經停止運轉了麼，三歲小孩兒都哄不到，竟能騙到。
輕輕拍了拍的背，示意放開，搖著小腦袋瓜，說什麼也不放。
“不要，不要，你不要走，妖怪會吃掉寧寧。”
顧知胤無奈輕嘆，只好彎下腰，拉著的一雙手掛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托起的小屁，起走向浴室。
……
浴室里，木寧像個樹懶一樣掛在男人上。
渾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怕摔下去，顧知胤一手托著的小子，一手在浴缸里放水，擺弄洗澡用的東西。
或許是男人給安全太足，或許是太過于舒適安心，靠在男人懷里昏昏睡。
待浴缸水放滿，已經睡著了。
顧知胤低頭看見打起了輕酣，無奈失笑，沒有醒，坐在浴缸邊上，開始給服。
冬天的服穿的厚，也不知道這男人的作到底有多輕，多耐心，整個過程木寧都沒有醒過來。
被了。
抱著這樣一雪白的，男人的呼吸有些促。
的小兔子暴在空氣中，的，酒的作用下，那一點格外的紅。
結滾了滾，他移開幽暗的視線，小心翼翼地把放進浴缸。
木寧泡在水里，以防嗆水，男人的大手拖著的腦袋，快速給清洗了起來。
給手臂上涂沐浴的時候，看見手腕上數道深淺不一的劃痕。
顧知胤作僵住。
這是……
木寧自殺時留下的疤。
雖然已經好了，但長出來的新是白的，從里面翻出來一樣，有些猙獰。
是疤痕增生質，意味著，這些痕跡，永遠也消不掉了。
顧知胤的心沉了下去，想起當初為了逃離自己，用鋒利的戒指一下又一下劃破手腕，想起躺在放滿的浴缸里，頭突然作疼了起來。
他緩緩在浴缸外蹲了下來，手指輕地的手腕，到那一條條隆起的疤，驀地紅了眼。
“對不起……”
“是我沒有好好對你，真的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