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眼皮子直跳,總覺得心很慌,無從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差點失的原因。
任他安,最后靠在他懷里,一開始并不愿說話,過了良久,覺傅時宴的耐心要消失了,才終于開口說話“這家酒店的布局該改一改了。”
那種孤立無援讓心有余悸。
如果……如果青櫻沒出現,要怎麼辦……如果青櫻見死不救,該怎麼辦?
傅時宴心里同樣有一樣的后怕,表威嚴了許多“嗯,要改。”
不僅是要改,還要大改。
此后兩月,這家在海城最負盛名的酒店遭遇大整改,據傳,傅時宴為之砸下幾千萬,等他滿意為止才停工。而張藍一家,沒能幸免于難,當初留一手是不想趕盡殺絕,如今……
都是。
當然,這都是后話。
道路一時半會難以疏通,傅時宴干脆掉頭往另一條路去,他將帶回了海城另一地住所。
這里他不常住,也沒有傭人,十分清凈。
路過小院子,江舒在他懷里抬頭,看到廊下亮著兩盞燈。
夜燈照歸人。
男人拍拍的肩膀,將放在主臥的床上,一層樓的別墅,主臥外栽種了綠植,郁郁蔥蔥,檐水滴落在水池里,清脆悅耳。
大許是因為不常來,傅時宴有些忘記了這里的格局,起去將必備之找出來,江舒躺在床上微闔眼睛看著忙碌的男人。
的心很復雜。
如果說,現在
的傅時宴是印象中溫潤的男人,那前些天的殘暴和冷漠,就像是另一個人。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上可以擁有如此截然相反的氣質。
讓的心都揪著疼。
因為臨時改變軌跡,醫生一時半會沒辦法過來,傅時宴找出醫藥箱,將上的傷簡單理了一下,作溫。
“就不知道跑嗎?”
江舒沒力氣說話,聲音很低,“跑有用嗎?”
“一門之隔,只要進去,就有用。”
江舒閉上眼睛,不想再贅述張藍的作之快,和下手之狠。
這樣子,很像是破碎的瓷娃娃,傅時宴一眼,收回涼薄的眼神,起去洗手。
回來的時候,江舒已經蜷在角落里,將被子蓋過頭頂,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傅時宴站定在門口,片刻,抬手關了燈,轉離開。
這一夜他睡在書房,不能說睡,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天一點點亮起來,漆黑的眸子里藏滿了算計和謀劃。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煙灰缸里全是煙頭。
傅時宴按了按眉心,打開私人手機,有很多未接來電,最多的是來自慕意。
“什麼事?”他回撥。
“不好了,傅總,工地出事的人昨晚突發腦溢沒救過來,知道了。”慕意著急講述著,“我本想直接去找您,但是因為……江小姐,我就有所顧忌。”
傅時宴眼睛里發出,“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哪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