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祭祀，江舒口袋里的手機震起來，實際上它已經震了很多次了，這樣的氛圍下只能置之不理。
傅時宴察覺到的異樣，趁這會終于沒人把注意力放在上，囑咐傭人將帶離，“一個人可以嗎？”
江舒點點頭。不是他說不可以也要可以的嗎？
出了這扇門，終于可以看電話。
統統來自周良岐，回撥“怎麼了？有事？”
那邊的聲音很沉，“你跟傅時宴回傅家了？”
江舒有些不可思議，“你的消息真靈通，在我上裝監控了嗎？”
那邊卻似乎沒心和開玩笑，命令示語氣，“今天之，務必離開那里，我認真的。”
沒頭沒腦的，江舒沒法相信，“周良岐，為什麼？”
事實上傅時宴今天也已經允諾，祭祀完就離開，回家和爺爺吃團圓飯。
可是周良岐是為什麼出此言論？
周良岐沒解釋，“聽我的就行了，江舒，你是傅時宴的妻子，但在這之前，你只是你自己。”
這話太籠統，江舒聽不懂，來不及追問，電話就掛斷了。
侍者將江舒領到一獨立的院落，里面一切都打點的很好。
江舒禮貌遣走侍者，在院前的石凳前坐了會兒，緩心里那口氣。
今天第一次見到傅家人，雖說人人親昵，某種排外也無法忽略。
應該是因為不是傅家滿意的擇偶對象，也因為出實在太過普通。
盡力做到與傅時宴、傅紈那樣游刃有余，卻還是顯得很拘謹
，換句話說，是小家子氣。
從前讀亦舒的《承歡記》，里面寫自貧民窟長大的子，僥幸多讀了幾本書，枉以為能和人平起平坐，可是人生從來都是接力賽，我們卻天真的當了百米沖刺，你我都是凡人，能沖出原始階層的極，子尤甚。在婚姻面前，太渺小。
從前讀不懂，讀懂已是書中人。
江舒嘆了口氣，自嘲笑笑。
沒過多久，傅時宴回來，恰好看到江舒在廚房里燒熱水。
江舒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幾張紙，應該是傅紈給他的績單。
不過說笑，他竟然當真了，可以想見他想進傅氏的信心。
“不怕養虎為患嗎？”
江舒握著玻璃杯，要去倒熱水，被男人輕輕奪走，給倒好，放在邊吹涼。
“我能養虎，自然也能馴服他。”傅時宴終于出際外的溫眉眼。
江舒失神，有很多問題想問，卻無從問起。
熱水涼了一點，他將杯子遞到邊，像喂貓似的一點點由喝。
聽他講“有些人接近了權利，便以為擁有了權利。”
“沒摔跤，是不會長記的。”
傅時宴手掉角溢出的水珠，摘下手上的玉手鐲，只留下爺爺送的那只。
他漫不經心的說“這只玉鐲，價值百萬。”
江舒像是嚇了一跳。
百萬手鐲被他輕輕丟在桌上，云淡風輕一句“但是我們不戴。”
“想吃什麼。”正是中午，傅時宴一邊打開儲柜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