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也不知道自己這晚上到底喝了多酒,可就是醉不了,生平第一次,有點煩自己的酒量為什麽這麽好。
可是沒醉,胃裏卻一陣翻江倒海。
包廂自帶的有衛生間,可是裏麵有人了,不得已,隻好捂著跑出了包廂。
走廊很安靜,偶爾能看到拿著手機從包廂裏走出來打電話的人。
棠晚按著指示找到了衛生間,剛進去,就把今天吃的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
棠晚靠在隔間的牆壁上著氣,意識明明是清醒的,可是腦中卻一片空白,不知道想什麽,不知道該想什麽。
本來想著喝酒好像沒怎麽想吐,卻沒想到現在還是都給吐了出來。
肚子空的,裏麵什麽都沒有,想吃東西,卻又不想吃東西。
棠晚不知道自己在裏麵站了多久,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腳步聲,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蔣老師好帥啊,之前劉主任還說今天都聚餐蔣老師不會來,沒想到不僅來了,竟然還跟我們一起來唱K。”
“我看蔣老師的確不像是會喜歡這種場合的人,你沒看他就算來也隻是坐在那,都不怎麽說話的,我都不好意思過去找他說話。”
“不過我本來以為蔣老師不喝酒的呢,可剛才看著他拿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看起來心好像有點不好,然後我竟然看到他喝酒了。”
棠晚站在裏麵,因為聽到悉的姓氏,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
可下一秒卻又忍不住笑了笑。
在想什麽呢,這世界上同的人多了去了,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想著,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到洗臉池邊洗了手,也洗了把臉,然後走到了一旁烘手。
說話的是兩個孩,看起來很年輕,正在一旁補妝,看到棠晚出來時朝這邊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收回了目繼續說: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看到孫微莉沒有,那一雙眼睛恨不得到人家的上去,服也穿的搔首弄姿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個人。”
“行了,你小點聲,讓人聽到就不好了,人家可是主任,我聽說還跟蔣老師在一個項目組呢,多近水樓臺啊。”
“近水樓臺有什麽用,我可是聽說蔣老師可是結了婚的,兒子都有了呢,我們也就看看,別想了。”
“結婚了啊?太可惜了,為什麽那麽好的男人都結婚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
棠晚的雙手被烘的暖呼呼的,可卻忘記了拿開。
剛才何說他在外麵到了醫院的前輩,從別的地方來的,很年輕,還有什麽項目組。
剛才這兩人不會就是何口中醫院聚餐的同事吧?
如果是的,放康醫院,蔣老師,一個兒子……
棠晚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會是……他嗎?
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棠晚的思緒,拿出來一看,是應彬。
“喂。”
“你沒事吧,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
“沒事。”棠晚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去。
卻沒想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了不遠正朝這邊走過來的何。
棠晚收起手機走過去:“男洗手間在那邊呢,你走錯了。”
何看著:“沒有,我是來找你的。”
棠晚一愣:“啊?”
“我看你今晚好像不舒服,後麵還喝了那麽多酒,出來好一會了一直沒回去我擔心你出了什麽事。”棠晚笑了笑:“我能出什麽事啊,沒事。”
何看著明顯不正常的臉,皺眉:“你臉很不好,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棠晚在臉上了:“不用,這是底,我今天出門忘記塗腮紅了。”
“啊?”何愣了愣,目定定的在棠晚的臉上看了好幾秒,才微皺著眉開口:“我還是送你去醫院看看吧,我們醫院離這裏很近的,不到十分鍾,你要是不舒服千萬別強忍著,我……”
“不愧是醫生啊,你這是職業病,得治。”棠晚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真沒事,謝謝了啊。”
說完正要走,前麵的一個包廂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有點禿頂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似乎是喝多了,出來吐的。
然後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何:“小?”
他先是一愣,隨後搖晃著子走了過來,在何的肩上重重的的拍了一下:“你小子,不是說有事嗎?這就是你說的有事?”
他說完目落在一旁站著的棠晚的上,笑了笑:“原來是陪朋友啊,怪不得呢。你這小子藏的夠深啊,什麽時候的朋友,可要請大夥吃飯啊。”
棠晚看著他喝的滿臉紅的樣子皺了皺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解釋:“我不是他朋友。”
“什麽?”他愣了愣,隨後了然的笑了笑:“哦哦,我懂了,吵架了對吧,年輕人,吵架很正常的。”
說完,他忽然抬手,抓著棠晚的手放在了何的手上,然後對棠晚說:“小姑娘,我們醫生人可是很好的,負責任,有心,最重要的是長的又好看,我們科室不知道有多孩惦記他呢,你可要看好啦。”
說完,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然後不等棠晚反應過來,對著兩人就是“哢嚓”一聲,拍了一張照。
棠晚麵不悅:“你幹什麽?”
“證據,到時發群裏,小的這頓飯絕對跑不了。”
說完打了一個嗝:“不行,我忍不住了。”
說完,快速的朝著盡頭的洗手間跑了過去。
棠晚已經第一時間把手收了回來,何看著,道歉:“對不起,這是我們醫院的劉主任,喝醉了,他剛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算了。”棠晚擺了擺手,不知怎麽忽然想到了剛才在洗手間裏聽到的那兩個孩的對話,下意識抓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包廂門。
剛才那個劉主任出來的時候門被關,此時看去可以看到包廂裏麵的一大塊景,以及從裏麵傳出來的歌聲。
還有多人的鬧哄聲,聲音太雜了,自然是什麽都聽不出來的。
想到這裏,棠晚忽然愣了愣,然後快速的收回了目。
在想什麽啊,怎麽覺都魔怔了呢。
就算一樣姓蔣,一樣是醫生,這能代表什麽?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蔣奚真的在裏麵,現在以什麽理由進去找他?
說:“嗨,我剛好路過,所以進來跟你打個招呼。”
還是說:“我聽說有個姓蔣的醫生,所以進來看看是不是你?”
想著,棠晚很是煩躁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收回目,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包廂。
而也就是剛離開沒多久,半開的包廂門再次被人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男一。
“蔣奚,你這就要回去嗎?你剛才喝酒了吧,要不我送你吧。”
說話的是一個人,雖然保養的很好,可是看起來也有三十開外的年紀了。
臉上化著致的妝容,一頭栗的卷發,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一顆出白皙的鎖骨,再往下是人引以為傲的事業線,下穿著短,出修長白皙的大,一雙眼睛恨不得釘在眼前的男人上。
說完,轉就想回去拿外套,蔣奚率先開口:“不用了孫主任,我已經了代價,別掃了你們的興。”
說完,他衝對方禮貌的點了點頭,視線自始自終沒有任何多餘的打量,然後轉離開。
人站在原地,看著蔣奚離開的背影,有點懊惱的歎了口氣。
這時從後的包廂裏走出來一個人,正好看到蔣奚走進電梯的背影,一手搭在人的肩膀上笑道:“我早跟你說了,沒戲,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話落,孫微莉收回視線,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自信的開口:“隻要是單,我就不信我還追不到了。”
“行吧,祝你功。”說完,兩人轉走了出去。
馬路邊,蔣奚站在路邊,微涼的夜風吹在他的臉上,吹散了他上本就不濃的酒氣。
路燈的亮從頭頂灑下來落在蔣奚手裏的手機上,讓屏幕裏帶著昏暗的照片好像在瞬間亮了幾分。
是在包廂,棠晚低著頭正跟旁的應彬低聲說著什麽,兩人挨的很近,旁還有其他人,可是兩人的姿勢卻是很是親。
正是是衛以藍不久之前發的朋友圈。
蔣奚站在路邊,深諳的眸子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然後抬手收了起來。下一秒隻見他抬手從懷裏出了一煙,然後就這麽站在路邊了起來。
同時腦海中忍不住想起在這張照片之前,棠晚發來的那條消息:“我喜歡上應彬了。”
喜歡上……應彬了。
……
棠晚再回到包廂後就沒了再玩的心思,卻也沒走,因為衛以藍很明顯還在興頭上。
何在回到包廂後沒多久就被一通電話走了,聽說是醫院那邊有事。
而在他離開沒多久,棠晚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消息。
棠晚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到底還是點了通過。
莊胖子剛好在這個時候坐了過來,衝眉弄眼:“晚晚,醫生加你沒?”
棠晚有點心累的看著他:“你給的?”
“他都找我要了,同學一場,我怎麽可能不給。”
“我記得他跟我們不是一個班的。”棠晚說。
這點還是能記得的,何高中的時候績很好,自然跟他們這些人不在一個班,自然也沒有在之前的那個同學群。
可是今天的聚會他卻來了,想都不用想是誰告訴他的。
對上棠晚的目,莊毅心虛的了頭:“我這不是覺得可惜嗎?你看人家高中追了你那麽多年沒有得到回應,這麽多年過去了,在聽到你的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說要過來,他這份心思我這個班長都看不過去啊。”
棠晚無語:“莊胖子,你這班長還當上癮了啊,都多年了。”
莊毅“嘿嘿”笑了兩聲:“你不是說你離婚了嗎?既然都離了,有好的條件的那就試試唄,而且何又不是別人,。”
他說著看向一旁的應彬,又小聲道:“其實這個應也不錯,當然不管是誰都得看你。”
棠晚麵無表的看著他:“我覺得你可以考慮換個工作。”
“什麽?”
“婆。”
“……”
棠晚跟衛以藍兩人是在快十一點的時候撤的,其實要是換做以前,他們不玩到淩晨肯定不會走人,可是現在,棠晚怕文擔心,而且也沒什麽興趣再玩下去了。
而得知他們要走的應彬不管怎麽說都要送們,就算自己喝的爛醉如泥,也堅持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不停的找後麵坐著的棠晚說話,司機坐在一旁看他那樣子生怕他吐在自己的車上,全程一臉的張。
好不容易到家,衛以藍跟棠晚兩人打開車門下了車,正在棠晚轉跟司機吩咐把應彬送回去的時候,那家夥已經從副駕駛座上醉醺醺的下了車。
衛以藍:“你怎麽下來了,我們這裏可不留宿男人。”應彬卻是看也沒看,目落在棠晚的上,盡量讓自己站直子,認真的開口:“晚晚,再見,明天見,晚安。”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明天棠晚可不想出門,沒回答,而是說:“快回去吧。”
卻沒想話剛落,應彬像是忽然站不穩一樣,整個人忽然朝撲了過來。
棠晚後退了幾步靠在了車門上,皺眉:“你幹什麽?”
說著就要去推他,可是卻沒推。
應彬抬頭看著,呼出的熱氣帶著濃厚的酒味。
下一秒就見他目下移,落在棠晚的上,然後帶著酒氣的親了下去。
“應彬!”棠晚麵一變,第一時間扭過了頭,應彬的落在了的臉頰上。
一旁的衛以藍也看呆了,沒想到應彬會忽然來這一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空氣中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棠晚想也沒想的抬手給了他一掌。
棠晚的臉很冷,看著應彬說:“清醒了嗎?清醒了就轉上車。”
說完又對一旁的司機說:“把他送回去。”
說完,轉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
衛以藍站在一旁,看著明顯已經被剛才棠晚那一掌打的清醒過來的應彬,幸災樂禍的搖了搖頭:“你膽子可真大,知道上一下對手腳的人怎麽樣了嗎?”
應彬很重的吐出一口酒氣,轉頭看著,沒說話。
衛以藍悠悠的開口:“被晚晚套了麻袋揍了一頓,然後一個星期沒來上學。”
說著頓了頓,看著他臉上的紅印:“嘖嘖”了兩聲,說:“你這一掌算是好的了,不過我看你也沒什麽機會了。”
說完也沒等應彬說什麽,轉也走了。
應彬站在原地,看著棠晚離開的方向,他眉頭皺,下一秒隻見他抬腳用力的踢了一下腳邊的胎:“艸。”
……
棠晚第二天果然沒出門,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都沒出門。
而在那天晚上之後應彬給打了好幾個電話,不過都被掛了。
而那份離婚協議,在第二天醒來之後就直接在上麵簽了字,然後給蔣奚寄了過去。
文每天變著花樣的給喂各種吃的,可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棠晚越來越瘦。
無論棠晚怎麽絞盡腦的想理由解釋,最後還是被母親帶來了醫院。
棠晚看著頭頂的科室牌子直皺眉:“媽,你這掛的什麽科啊?”
“你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家裏也不出門,媽就想著你是不是心不好,還想著……”文想到什麽話語一頓,然後歎了一口氣,再次道:“就隻是讓醫生看看,要是沒沒什麽事我們就回去。”
“對呀,看看唄。”衛以藍在一旁說:“現在的年輕人看個心理問題不是很正常嗎?我也給自己掛了一個號,想問問醫生我一直不想結婚是不是有什麽病。”
棠晚:“……”
很明顯,兩人早就商量好了帶過來的。
棠晚想了想,說:“那你們別進去,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文皺眉,卻還是點頭:“行,我跟藍藍在外麵等你。”
看著棠晚走進去,衛以藍對文說:“放心吧阿姨,沒事的,就是一時間忘不了蔣奚,心不好,心不好自然就瘦了,不都說失減嗎?就是這樣,沒什麽大事。”
文卻沒這麽樂觀:“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答應讓他們結婚。”
大不了他們養孩子,也好過現在這樣。
“真沒事阿姨,這玩意需要個時間過渡,等時間到了就好了。”
衛以藍話剛落,一旁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衛小姐?”
衛以藍轉頭看去,隻見是何,隻不過今天的他上穿的是一白大褂。
忽然想起來那天好像是聽到過這人是個醫生的,想著,衛以藍笑著打招呼:“醫生,真巧啊,這可真帥啊。”
說著低聲對文說:“阿姨,這人何,晚晚的高中同學,聽說以前就追過晚晚,現在還喜歡。”
溫聞言驚訝的朝何看了過去。
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走了過來:“藍小姐,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麽來醫院了?”
說著看向文:“這位是……”
衛以藍:“晚晚的媽媽。”
何先是一愣,隨後有點拘謹的開口:“阿、阿姨好。”
看著對方臉上的張,文笑著點了點頭:“你好。”
何看了一眼兩人後的科室,想到了什麽,麵一變,忙問:“是晚晚不舒服嗎?”
文沒說話,衛以藍把他拉著走到一旁:“你不是知道晚晚離婚了嗎?我也就不瞞你了,這段時間心很不好,阿姨擔心,所以我們帶過來看看。”
何皺眉:“心不好,吃東西嗎?”
“吃吧,不過不多。”
何點頭,轉對文說:“阿姨您別擔心,不會有什麽事的,讓晚晚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文:“就是不肯出去。”
何:“這樣吧,我今年的假都還沒休,如果阿姨不介意的話,我到時帶晚晚出去走走。”
文看著眼前的何,心裏有點憂慮。
這何也是醫生,蔣奚也是醫生,都說景傷,要是晚晚看到他就想起蔣奚怎麽辦?
正想著,後的門被打開,棠晚手裏拿著一張單子走了出來,看到何愣了愣:“何?”
何:“晚晚。”
文看向棠晚手裏的單子:“醫生說什麽?”
棠晚笑著舉了舉了手裏的單子:“都說了沒事,不過為了讓您放心,我特意讓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
文皺眉:“藥?要沒事的話這藥吃了沒事嗎?”
“沒事,對有好的。”說完看向何:“醫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剛好路過。”何還想說什麽,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著來電忙對晚晚說了句“不好意思”後接聽:“蔣老師……好,現在就過去。”
見他有事,棠晚說:“你忙吧,我們去拿藥了。”
何掛斷電話看著棠晚,言又止。
棠晚問:“怎麽了?”
“晚晚,我晚上不值班,可以請你吃飯嗎?”何問。
棠晚一愣。
衛以藍跟文兩人站在一旁看著這邊沒說話。
棠晚看了一眼母親,想了想,笑著點頭:“好呀。”
見棠晚答應了,何很是高興:“那我到時去接你。”
“嗯。”棠晚點頭。
棠晚拿了藥從醫院出來,看著手裏的袋子,轉頭對文說:“這下放心了吧媽,我一定不會忘記吃藥。”
“你這孩子。”文笑了笑:“既然晚上有約會,那正好在外麵,媽陪你去買幾件服吧。”
“行啊。”棠晚想也沒想的答應:“對了媽,我昨晚給大哥打電話了,讓他在他公司給我安排一份工作。”
衛以藍:“你要去上班?”
文也驚訝的停下腳步看著:“怎麽這麽突然?”
“不突然啊。”棠晚說:“我本來學的就是設計,之前在國外還得過獎呢,我給大哥看過我的設計稿的,沒有走後門。”
棠晚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畢業回國之後跟關正齊鬼混的期間就開過一家工作室,不過後來被轉給了別人,不過還有占,這些文他們是不知道的。
隻不過份的紅利被定期給捐了出去。
而剛開始工作室人,所以一切都親力親為,可是後來工作室起來了之後,設計師人手多了,也漸漸不管事了,到後來越來越懶索就不去了。
而在那之後就遇到了蔣奚。
棠晚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有事業心的人,一向是錢夠花就行,不會想著去掙更多更多。
所以這麽多年手裏都沒什麽存款,在遇到蔣奚之前,本來是想著跟關正齊兩人再搞個什麽的,不過後來有老公養了之後這個想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文得知兒要去上班自然是很開心的,這代表著願意開始新的生活,而且還答應了晚上跟那個醫生出去,看來把人帶來醫院是對的。
想到這裏,頓時放心了不。
……
何進來的時候蔣奚正在打電話,電話那頭似乎是家裏的人,他便沒出聲,站在一旁等。
見蔣奚掛斷電話,他這才拿著手裏的資料走了過去:“蔣老師,這是那邊近五年來所有孩子的況,雖然這麽多年一直有機構或者私人資助,可畢竟地方太過於落後,醫療設備都跟不上。”
蔣奚聞言點頭,翻開資料看了起來。
邊看邊問:“我聽說你申請了明年過去那邊的醫療小組?”
“嗯。”何點頭:“我大學的時候有參加過類似的活。”
蔣奚點頭:“有經驗很好,這之後你幫孫主任把相關的資料備齊,最近幾個月會先在周邊的醫院接收相關的患者,也會聯係在那邊的醫生,儀什麽的也都會陸續運過去,不過一切還得等明年親自過去看況。”
何點頭,一一記下,完事後想到早上從科室那邊聽來的事,他忍不住問了句:“蔣老師,您明年也要跟著小組一起過去嗎?”
他話落,蔣奚頓了頓說:“目前還沒確定。”
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劉主任走了進來,看到何愣了愣,一邊把手裏的病例給蔣奚,一邊笑著問他:“小,我剛才好像看到你朋友了。”
何一頓:“劉主任,還不是……”
劉主任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樂趣。”
“對了,你剛才在微信上問我心不好吃不下東西並且吃了就想吐該不會就是你朋友吧?”
何:“……”
劉主任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了什麽,忙拿出手機一邊打開相冊一邊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你這小子還欠我們一頓飯呢。”
他說完找到那天晚上拍的照片發到了一個群,艾特全後摁下語音鍵說話:“各位注意了啊注意了啊,小同誌單了,所以,今晚的晚飯有著落了。”
說完“咻”的一聲發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旁蔣奚放在桌上的手機和何上的手機都同時震了一下。
何無奈,如果是真的他肯定不會舍不得請這頓飯。
關鍵是這人他還沒追到啊。
而且……
“劉主任,這頓飯我以後請行不,而且今天晚上我有約了。”說到最後,想到棠晚同意了晚上出來跟他吃飯,他就控製不住的彎了角。
也就是這時,一旁的蔣奚忽然開口:“這是你朋友?”
何轉頭看去,對上蔣奚看過來的目時倏然一怔,一時間竟然沒說出話來。
其實他們科室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位從海城過來的主任雖然看著好說話的,可是他上的那清冷疏離的氣質經常讓人有一種不敢跟他說話的距離。
不過通過這段時間的相,何卻覺得蔣主任的人還好的。
而且對於蔣奚,他更多的是對他專業上的敬佩,自然也很尊敬,平時相起來也很自然。
可是此時此刻,不知為什麽,對上那雙平靜過來的眸子的時候,他下意識覺到一陣莫名的張。
“蔣主任也在群裏?”劉主任驚訝的開口,隨後又笑道:“哈哈哈那見者有份啊。”
他說話的時候,蔣奚的目始終都落在何的上沒移開,見他沒說話,又問了句:“照片裏的孩,是你的朋友?”這次話落,劉主任也察覺到了一不對:“那個……”
“不是。”何開口,雖然不知道蔣奚為什麽這麽問,他卻還是開口:“不過我正在追?”
說完頓了頓,疑的問:“蔣老師認識晚晚?”
晚晚……
蔣奚的目在瞬間有點恍惚,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了,然後收回了目。
“嗯。”蔣奚點頭,臉上看不出毫的異樣,想到了什麽,忽然看向劉主任,眸複雜,問:“劉主任剛才在醫院看到了?”“嗯。”劉主任點頭,看向何,後者點頭:“晚晚有點不舒服,阿姨和晚晚的朋友不放心所以帶過來看看。”
本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卻沒想到何話落,就聽蔣奚又問了句:“心不好,吃不下東西,吃了就吐?”
見蔣奚也認識棠晚,何想了想也沒瞞,點頭:“晚晚……失了,這段時間心不好,我想休幾天假,帶出去走走。”
失了……
蔣奚低頭,目再次落在群裏的照片上。
之前衛以藍發的朋友圈,線很暗,再加上棠晚低著頭,所以沒怎麽看到臉。
而這張照片,雖然走廊裏的線也不亮,卻要比包廂好很多,可以清楚的看到照片裏的孩,下尖的似乎能看到骨頭,雖然化了妝,卻也能看出氣很不好,整個人一眼看去比出院那天還要瘦了。
照片的背景有點悉,好像是那天聚餐的地方。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其實也在那裏
衛以藍拍的照片也是在包廂裏。
當時棠晚的另一邊坐著的就是何,隻不過隻有一張側臉,蔣奚當時看的時候沒注意,隻看到了應彬。
依稀記得,他那天還在包廂外麵到過何,說了話。
想到這裏,蔣奚深呼吸了一口氣,子後仰,靠在了後的椅背上。
何和劉主任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辦公室裏很安靜。
剛才母親陳玲打電話過來說收到了一份郵件,是從J市這邊寄過去的,剛開始還以為是他寄的,直到看到棠晚的名字。
陳玲沒有打開,母子兩人都知道郵件裏麵是什麽。
其實之前在醫院的那份離婚協議沒有被打掃的阿姨扔掉,而是被蔣奚拿走了。
可在棠晚問他的時候,不知為什麽,蔣奚默認丟了。
蔣康義和陳玲對於他來J市的決定沒有說什麽,隻是叮囑他一個人在外好好照顧自己的,有時間多回去看看恩冕。
而對於來J市的這個決定,蔣奚其實也是臨時決定的。
現在手上的這個項目的確是放康醫院跟南雅醫院在這之前就合作了,上次蔣奚來這邊的時候還討論過,隻不過原先安排的人卻是南雅醫院的另一個教授,他沒準備親自過來的。
可是,他卻過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蔣奚忽然坐起,找到剛才陳玲發過來的他存在相冊的恩冕的照片。
小家夥現在快三個月了,剛開始從保溫箱出來的時候上都沒什麽,被棠晚抱在懷裏的時候還是那麽的小。
孫子早產,陳玲本來就心疼的不行,現在爸媽還都不在邊,更是疼的不得了,跟保姆一起把小家夥照顧的很好。
小孩子也長的很快,各方麵也沒有什麽問題,現在再看,臉變圓了,小胳膊小也有了,估計是陳玲在一旁逗弄,小家夥看著鏡頭,笑的很開心。
黑亮的眸子彎了一小月牙的形狀,能從中看出棠晚的影子。
蔣奚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然後上傳到了朋友圈,什麽也沒說,隻有一張照片,發了出去。
也就是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蔣奚收起手機抬頭:“進。”
孫微莉推門走了進來,看著蔣奚,直接開口問:“蔣主任,晚上有時間嗎?”
蔣奚沒說,而是問:“有事?”
孫微莉說:“關於平福縣畸形外加先天心髒問題的孩的案例我聯係了之前在那邊工作過一年的吳醫生,吳醫生今天晚上剛好有時間,所以我跟他約了在外麵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天,如果蔣主任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去。”
這個吳醫生蔣奚剛才就在何拿過來的資料中看到過資料。
閑著,他點頭:“把時間地址發給我。”
孫微莉麵上一喜,隨後又忙收斂了表,認真的說:“我這就發給你,那蔣主任我先出去了。”
“嗯。”蔣奚點頭,下一秒手機震了一聲,是孫微莉發來的時間和餐廳地址,蔣奚看了一眼記下後就關了手機。
孫微莉走出辦公室,在帶上門的那瞬間,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收斂,愉快的笑了出來。
同科室的醫生走了過來,見他這樣,笑問:“功了?”
孫微莉看了一眼後的辦公室門,把拉到了一旁,這才笑著點頭:“我晚上有約會,琪琪就辛苦你幫我值班啦。”
見這麽高興,被換做琪琪的人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把剛才蔣奚發的照片點開給看:“你真的要給人孩子當後媽?”
孫微莉看著照片先是一愣,隨後驚訝的問:“這是蔣奚發的?”
說完忙點開了自己的朋友圈,刷新後也看到這張照片,再次驚訝的道:“我看他以前從來都沒發過朋友圈呢,看來他很喜歡這個孩子。”
說著,點開照片看了看,然後抬手點了個讚,同時還誇了句:“果然,基因就是好,長的可真可。”
“……”琪琪驚訝:“給人當後媽你還這麽高興啊?”
孫微莉抬頭:“這有什麽,反正我也不打算生孩子,他有一個孩子這不正好嗎?省的我自己生了。”
“……”
“你好像想的遠的,你們今晚是工作,約會談不上好嗎?”
“那有什麽關係,等工作談完吳醫生走了之後不就隻剩我們兩個了?這不就能約會了。”
看著好友的盲目自信,琪琪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覺得吳醫生什麽時候走蔣主任就會什麽時候走。
……
棠晚本來是想著自己過去就好,不需要何來接,不過對方堅持,也隻好把地址發了過去。
何自己開車來的,在跟文打了招呼之後,就帶著棠晚出了門。
“我聽衛小姐說你前段時間才出院沒多久,飲食需要清淡點,所以就做主選了一家口味清淡的中餐館,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棠晚坐在副駕駛座上,正低頭無聊的刷著朋友圈,聞言手指頓了頓,說:“我都可以的,我什麽都吃。”
說完想到了什麽,轉頭看著他,問:“既然衛以藍跟你說了我才出院的事,那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住院吧?”
何轉頭看了一眼,點頭:“知道。”
棠晚挑眉:“你不介意?”
何搖頭:“這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難道離了婚生了孩子的就不能再結婚了?”
結婚是能結婚,但是……
棠晚收回目,繼續手上的作,同時淡淡的開口:“你不介意,但你的父母會介意。”
誰曾想話剛落,就聽何想也沒想的開口:“我父母很開明的,隻要是我喜歡的,他們都會喜歡。”
棠晚:“……”
這真是油鹽不進啊!
棠晚想了想,正準備跟他說清楚跟他出來吃飯隻是因為為了讓父母放心,然後兩人也算是同學,吃個飯也沒什麽時。
下一秒手裏的作倏然一頓,看著屏幕上的照片,棠晚的瞳孔在瞬間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