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沒,著包,還坐在車裏。
不想讓他上去。
霍時深瞥了一眼,“不舍得下車?你是想跟我回麗山湖?”
“……”顧南立刻從車上下來。
但又杵在路上不走了,反正磨著,就是不肯回家。
“怎麽站著不走?想跟我去約會?”
“……不是!”惡狠狠說了一句,轉往裏走。
霍時深見有了脾氣,臉一下子緩了很多,他寧願生氣,也不願安靜乖巧。
兩人往裏走,就是防盜門了,顧南拿門卡刷開門,隻開了一點門,就想自己溜進去關上門。
結果被他拽住了後領子。
他輕而易舉就拉開門,仍保持著拉後領子的姿勢,進了電梯,“住在幾樓?”
“……”顧南都氣死了,漂亮的大眼睛瞪著他。
他卻覺得明亮耀眼,忍不住揚,“剛才跳舞的時候不眉目傳,現在舞曲結束了,你倒開始了?”
“……”
“住在幾樓?不說的話,我每一層都按了。”
“……5樓!”語氣悶悶的,神經病!
“樓層一般般。”
霍時深評價了一句,一層樓六七戶,都是單公寓,門就一層,白的,看著有點像酒店改的公寓。
“這個門太簡陋了。”霍時深皺著眉說。
“不錯了!還是碼鎖的!”
顧南暗打開蓋子輸碼,警惕他似的,蓋住一隻手,不讓他看見的碼。
門“滴”一聲開了。
目就是一個很小的房子,擺著餐桌,沙發,床,櫃,就沒什麽東西了。
整個房子比麗山湖的廚房還小。
霍時深的眉擰著,單手在兜裏,就要走進去。
顧南拉住他,“進屋換鞋子!我今天剛鋪的地毯,你別給我踩髒了。”
可不想搞衛生!
門口準備了男士拖鞋,霍時深瞥了一眼,剛想問是不是為他準備的,就看到一雙男士運鞋。
那品味肯定不是他的。
他用腳將那雙鞋子從鞋架上掃下來,冷著臉問:“誰的?”
“噓!”
顧南見他還站在門口,就想讓他先進去再說,等下在門口就說是為了掩人耳目準備的,被人聽到了怎麽辦?
“噓什麽?你有膽子讓男人上你家沒膽子承認?是誰的?白祁墨?”他眼神兇得簡直要吃人。
“你小聲點!”
顧南捂住他的,把他扯了進去。
再讓他說下去,鄰居都被吵來了,這裏的隔音本就沒那麽好!
兩人進了屋。
臺就在眼前,霍時深看過去,又是兩件男士襯衫!
他走過去,把兩件襯衫都扯了下來,心裏的妒火全燃燒了起來,“顧南!你是不是跟野男人同居了?”
“……”救命啊!能不能不要那麽大聲?
顧南都要抓狂了,跑過去,用力噓了一下,“都你小聲一點了!”
“你想死是不是?”他拿著那兩件襯衫質問,目幽幽,“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不是誰!”
著嗓音,“這是為了掩人耳目準備的!獨子不安全,所以需要準備一點男生的東西,目的就是要讓人以為是同居狀態!”
原來如此。
霍時深眉間的褶皺不自覺舒開,心終於好了一點,“這麽不安全,何必在這裏住著?”
“我遲早都要適應的。”歎了一口氣。
霍時深沒說話,轉頭在屋裏逛了一圈,然後拿手機打電話,“嗯,弄好就送上來吧。”
顧南坐在椅子上,聽見他讓人送東西上來,疑地抬了抬眉,“你幹什麽?”
“我看你晚上沒吃什麽東西,讓人送點吃的上來。”他剛吩咐許統去點吃的了。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顧南不想跟他多呆,也不想跟他吃飯,“你現在就說吧,說完就走,我要睡覺了。”
“一邊吃一邊說。”霍時深淡淡回答。
顧南擰著眉,沉默。
他這人就這樣,霸道專製,的拒絕是沒用的,他不會聽。
一會後,許統把餐送上來,三菜一湯,是一家顧南喜歡的餐廳。
看到這些菜,顧南沉默了一下,抬眸,茶幾的另一端,霍時深一不地盯著的眼睛。
“吃飯吧。”有討好的意思。
顧南沒說話,他就給拿飯,拆筷子,“快吃啊,不然又要冷了。”
顧南在沙發歎了口氣,接過筷子,“說吧,我一邊吃一邊聽。”
“吃飽了再說。”他給夾菜。
顧南隻好忍著煩躁吃飯,胃口還算可以,吃了一碗飯跟一碗湯。
霍時深靜靜看著吃完,挑笑了笑,“你最近胃口不錯。”
顧南放下筷子,剛好看到手上的鑽戒,摘了下來,放在他麵前,“這個剛好還給你。”
看到把戒指取下來,霍時深的臉冷了,“你什麽意思?”
“你之前送我的鑽戒,現在用不上了,還給你吧。”
“我送給你的,就是你的了。”
“不了,這個鑽戒很貴,我不起。”之前在網上查了一下,原來這枚戒指櫻花璀璨,售價3億人民幣,稀世罕見。
抿了抿說:“你可以拿去送給盛青研,肯定會很高興的。”
送給盛青研?
他特意為量定做的戒指,他拿去送給別人!
霍時深冷笑一聲,“做你的戒指尺寸,拿去送給,你認為會要?”
“那就把鑽石取出來,重新做個適合的戒托就可以了。”顧南油鹽不進。
“你就一點都不留?”他盯著,眼眸冷得滲人。
“既然要離婚了,就最好不要留著彼此的東西,要斷就斷得幹淨一點。”說完,想起什麽似的,又問他,“新的離婚協議擬好了嗎?”
之前那份被他撕掉了,已經沒有了。
“我答應跟你離婚了嗎?”他瞇著眼。
顧南聽笑了。
又是這句話!
合著他打算明麵上騙著盛青研,暗地裏卻跟自己保持著原來的婚姻?
那這樣算,誰是小三?
怪不得今晚非要跟著回家,又要請吃飯呢,原來是舍不得放手,又來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