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顧南都在醫院裏,每天的緒都是呆呆的,有人喂飯就張,有人喂藥就吃藥,除此之外,一不地躺在病床上,就像失去了靈魂。
明顯是了刺激,現在脆弱又抑鬱。
第五天,霍時深去理點事,顧南躺在床上,有人打開了病房門,進來。
顧南一如既往躺著,沒有回頭。
“顧南,我聽說,你的孩子沒了啊……”後的聲音帶著笑意。
顧南驀地睜開眼睛,木然回頭。
就見盛青研在跟前,一雙眸著,像淬著劇毒。
“滾出去。”
顧南不想聽說話,重新閉上了眼睛,呆呆地躺著。
“聽說四個月的孩子,已經會踢媽媽的肚子了,真可憐啊,你保護了那麽久,還是沒了……”盛青研過來,一抬手,就將虛弱的顧南從病床上扯了下來,“別睡啊,顧南,我有話跟你說呢。”
顧南摔在地上,掙紮了一下,想去按床頭的護士鈴,就聽到盛青研說:“你知道霍執嗎?”
作一頓,扭過頭來,“霍執怎麽了?”
“怎麽了?他現在在牢裏呢,跟那群綁匪一樣,因為綁架你,在等待認罪伏法呢。”
顧南腦海中那神經忽然繃直了。
是了,霍執。
已經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從那天醒過來後,霍執就不在了,沒有手機,聯係不到外界。
還以為,霍執是怕見到霍時深所以走了。
原來,他是被霍時深的人抓了送到監獄裏去了麽?
“顧南,你啊,害死你的孩子就算了,現在連你的恩人都要被你連累,你說,你活在這個世界有什麽用呢?”
“沒用的母親,沒用的人,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就算這個孩子僥幸能保住,我也有其他辦法讓它生不下來……”
“你說什麽?”
顧南猛地抬頭,一口牙幾乎要被咬碎了,的聲音在抖,“你早就知道我懷孕了?”
“是啊,我天天都在盼,盼著這個孩子什麽時候死,沒想到老天果然開眼,真讓你生不下來!真是大快人心啊!”
顧南呆住了。
的手下意識放在小腹上。
原來,盛青研早就想對的孩子下手了。
這是個蛇蠍心腸的人!
顧南恨恨地著,“你就是個賤人!”
“隨你怎麽說,反正為了嫁給時深,我什麽都做得出來,你要是識相呢,就早點跟他離婚,否則下次,應該就是你的命了吧……”
盛青研是故意來刺激的。
知道現在緒不穩定,所以故意說這些話讓痛苦!
不想中計的,可是的話仿佛是魔咒,盤旋在混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連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沒用的賤人!”說完這句話,盛青研就要走。
顧南坐在地上,被這一句話,刺激得原本死寂的緒都掀了起來。
“你別走!”
衝了過去。
盛青研一點都不害怕,坦然地看著,豁出去一切的表,癲狂笑道:“好啊,你來啊!你過來殺了我啊!為你的孩子報仇啊!”
一再刺激。
顧南聽到孩子兩個字,腦中那弦就崩了,瞳孔微微一,一掌扇了過去。
盛青研挨了一掌,不止不還手,還笑著看!
隻因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盛青研蒼白著臉,角微微一勾,大聲喊了起來,“,你別過來!救命啊!”
門被迅速推開了。
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門口。
“時深……瘋了!”盛青研滿眼驚恐地喊著。
“我隻是看剛失去孩子,想著過來看看,安一下,沒想到忽然發瘋,甩了我好幾個耳……”盛青研把臉上的掌印給他看。
顧南仿佛了刺激,衝過去又要打盛青研。
卻被霍時深抓住了手。
“!”霍時深喊的名字。
“你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賤人!”顧南用力的掙紮。
盛青研頻頻後退,“時深,你看見了吧?已經瘋了!”
退了幾步,仿佛到了什麽刺激,忽然暈了過去。
霍時深上前一步,接住了的子,隨後,視線看向顧南,帶著探尋。
又來了!
計謀一個用過一個。
顧南臉冷漠地站在那裏。
也不想解釋,就覺得全的都涼了,徹骨的寒。
冷得腦子都失去了思考能力,沒說話,回到床上拉過被子死氣沉沉地躺著。
霍時深先將盛青研抱出去。
顧南躺在床上,混沌的腦子忽然想到了霍執。
對!
霍執的事還需要去解決。
起胡披了件外套就想去警局,子雖然還有點虛,可不能不管霍執!
可人剛出門口,就被兩個保鏢擋了回來,他們說,沒有霍總的命令,太太不能離開這個病房。
房的尖利品也都被收走了。
被了。
可盛青研到哪裏,都是自由的。
意識到自己出不去,顧南在房想了想,對門口的保鏢說:“我頭有點疼,我想見關醫生。”
現在能見的人,大概隻有關醫生了。
“太太請稍等。”保鏢對還算客氣,隻是不讓出去而已。
很快,關漠遠就來了。
“小表嫂,你頭疼?”關漠遠坐在麵前,帶著金眼鏡的他格外的斯文。
“沒有,我就是想見你。”顧南整張臉都是沒有的,看著他,“關醫生,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
看著他,“霍執現在是不是在牢裏?”
“嗯。”
“我想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樣?”
關漠遠看了眼的臉,有些擔心,“大概會被判十幾二十年吧。”
顧南愣了愣,“為什麽會判那麽重?”
“他跟徐震山策劃了這場綁架案,節嚴重的,他又是主謀之一,在一個,盛青研差點被一個綁匪強了,這件事你知道嗎?”言下之意,就是霍時深不會放過霍執。
“知道。”
那時有看見熊哥打盛青研,不過剛才看,還有心思耍心眼,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況且,霍執不是真的綁匪,他是為了才假意臥底到其中的。
“雖然沒被強,可得了事件應激障礙癥,現在緒不能太過激。”關漠遠說。
顧南回神,睫了,“應激障礙癥?是什麽東西?”
“抑鬱癥的一種。”
“嚴重嗎?”
“測評結果是重度。”
聞言,顧南蒼白的臉孔劃出一諷刺,一點都不驚訝。
盛青研又開始裝了。
剛才來的時候,一點問題都沒有,怎麽就弄出了事件應激障礙了?大概又想使壞了吧?想讓霍時深對付霍執?還是通過霍執來刺激?
“關醫生,如果我出庭給霍執作證,證明他不是綁匪,而是來救我的,你說,有勝算判無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