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
陳司?
“沒有。”
“那他怎麽說你是他朋友?”他眼底的霾很重。
“我已經說了,他喝醉了。”
他挑挑眉,顯然不信,“那他怎麽不說別人是他朋友,就偏偏說你是?”
顧南抿了抿,“你不信就算。”
不想說太多,免得讓霍時深覺得在解釋,在心虛!
霍時深的臉冷了下去,“我是不太相信。”
怎麽就那麽剛好?
“那你就認為是好了。”說完,電梯剛好到了,顧南走了出去。
霍時深心口一沉,跟了出去,將按在門板上,“什麽我就認為是好了?你既然覺得自己無辜,那就解釋給我聽。”
微微一笑,眼神蒼涼,“我為什麽要解釋給你聽?你誰?”
“我是你老公!”他瞪著,雙目幽沉。
“老公?”
重複這個詞,笑得諷刺,“不好意思,你已經不是了,要不是你最近太忙,我們早就領到離婚證了。”
霍時深心口沉得難,“你就那麽迫不及待要離開我?”
“是的。”點頭,臉上掛著笑,“正好有一個問題,就順便在這裏問霍先生,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霍時深沒說話,目沉了又沉。
顧南沒等到答案,就輸碼,進了自己家的門。
沒結果的談話就不要談了,免得談著談著,又滋生了其他緒,不如用網絡通,不見麵,緒會平和一些。
進了公寓,顧南給霍時深發了一條微信。
顧南:【離婚的事,我希你這兩天給我答複。】
發完,就拿著服去洗澡了。
霍時深坐在自己家裏,收到這條消息,給關漠遠打了個電話,“來我家喝酒。”
“……哥!我已經洗完澡在準備睡覺了。”
“限你半小時到我的公寓。”
“……”關漠遠簡直無語,但還是舍命陪君子的從床上爬起來,開著車來到公寓。
霍時深坐在一張圓桌上,沉默地喝著酒。
關漠遠扶了扶眼鏡,挪走那瓶酒,“白蘭地,你這麽當水喝,不要命了?”
霍時深沒說話,灌了一大杯酒,才恨恨地瞪著關漠遠,“我現在覺得你當初給我出的主意就是在坑我。”
“什麽主意?”關漠遠放了顆大冰球在自己杯裏,才慢慢倒上酒。
“我退一步同意離婚。”他瞥他一眼,要不是他出的餿主意,他現在會這麽被?
關漠遠放下酒杯,不不慢地開口,“哥,說句實話,你們鬧這樣,不退一步還真走不下去。”
霍時深瞇他,“現在更走不下去了!”
“怎麽說?”
“晚上去聯誼了!”
關漠遠皺皺眉,不大相信,“不可能吧?”
這還沒離婚呢就開始找下家?
小表嫂不像這種人啊。
“嗯,有個男的看上了。”霍時深的俊臉又又沉,剛才問一句,還不高興了!
“不可能吧?”關漠遠思索片刻,“小表嫂這才剛做完小月子,正常人這時候都是傷心絕的,哪有這個心去談啊?會不會是誤會?”
霍時深沒說話。
關漠遠給他分析,“表哥,我就問你,你為孩子的爸爸,現在孩子沒了,你什麽心?”
霍時深將一杯酒喝到底,麵無表,“心痛。”
一想到那個孩子,就鑽心的疼。
“你作為爸爸都這麽難過了,作為孩子的媽媽,隻會比你更難過。”畢竟那孩子,在肚子裏呆了四個月。
“是嗎?”
“我相信小表嫂的為人。”關漠遠旁觀者清,他還是很相信顧南的為人的。
“你倒是信任。”霍時深如淵的眼衝他看過來。
關漠遠吃了一驚,笑了,“哥!你不會連我的醋都吃吧?”
霍時深沒說話,又喝了口酒,但心裏的鬱結被關漠遠剛才的話驅散了一些。
他想也是,剛失去孩子呢,怎麽有心去聯誼?
大概真是誤打誤撞吧?
不過手機裏那條問他什麽時候去領離婚證的消息依然很刺眼。
關漠遠坐在他邊上,也看到那邊消息了,沉默了幾秒,“沒想到小表嫂還堅決。”
霍時深瞪他一眼,“都是你出的破主意。”
“……”關漠遠一臉無辜。
這邊。
顧南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機,覺得無聊,拿了本書來看,可不知怎的,就是看不進去。
莫名的又發起了呆。
旁邊的手機響了。
“喂。”拿起來一看,是關漠遠的來電,接起來,“關醫生?你找我?”
“小表嫂,開下門,我在你家門口。”
“……啊?你在我家門口?”顧南帶著一臉疑,下地開門。
關漠遠來找做什麽?
門口果然站著那個斯文儒雅的男人,他角勾著淡淡的笑,“小表嫂,我過來問問,你家有沒有胃藥?”
顧南一頭霧水。
他大半夜跑來家門口,問有沒有胃藥?
“關醫生你胃疼?”
“不是我。”關漠遠無奈地指了指對麵的房門,有條不紊地說:“是你老公胃病犯了。”
“……他已經不是我老公了。”顧南語氣悶悶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他怎麽會胃疼?”
晚上不是還好好的?
打人的時候,力氣大得都怕他把人打死!
“把烈酒當白水喝,當然會胃疼了。”關漠遠十分無奈。
顧南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
大門開著,霍時深趴在桌上,手邊擺著幾瓶酒。
這人!
真是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顧南煩死了,“我去找找看!”
進屋去找胃藥,但藥箱裏隻有幾種外傷藥,轉頭對關漠遠說:“關醫生,我家裏沒胃藥。”
“那我出去買吧。”關漠遠走回門口,優雅地換鞋,又囑咐,“小表嫂,你先幫我看著表哥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好,外麵下著小雨,關醫生你帶把傘吧。”顧南給他送了把傘。
關漠遠接在手裏,“好,謝謝小表嫂。”
說完,他就拿著傘進了電梯。
顧南踩著棉拖走到對麵。
俊的男人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大掌捂著正在絞痛的胃部,眉宇微蹙著,顯然在承痛楚。
忽然,他影一,從椅子上摔下來。
“小心!”
顧南想也沒想就走上前,扶住他。
霍時深上的酒氣很重,微微抬眸,了一眼,“顧南?”
顧南的臉很淡,“去床上躺著吧,你喝多了,又胃疼,坐著容易摔倒。”
“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