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來,就聽到顧南馨在跟霍時深說話。
“姐夫!這次真是多虧你了!不然以那個男的的囂張樣子,才不會來醫院跟我道歉呢。”
“他一開始對你很囂張嗎?”霍時深問。
顧南馨點點頭,皺著小鼻子,“他說我過馬路不長眼睛,明明看到他的車,還故意撞上去,說我是想訛錢。”
霍時深的臉黑沉下來,“他這麽說你?”
“是啊,一開始拽得不得了!”
“要不要姐夫幫你報仇?”
“不用。”顧南馨雖然討厭那個年,但也不想把人家怎麽樣,“他父母剛才都道歉了,覺他父母人還是好的。”
顧南站在門外聽著兩人說話,心想,要不是霍時深在,那家人恐怕不會這麽低聲下氣。
說到底,是霍時深幫了忙。
顧南原本是不想在依賴他的,可不知不覺,就又讓他介到的生活裏了。
看護很快來了,顧南馨輸著睡著了。
他們倆呆在病房裏,顯得多餘,顧南覺得跟他相很不自在,拿著手機看微信。
顧南昨天才跟寧七夕說到白津墨的生意,白津墨今天就來找了。
白津墨:【,我回國了。】
看到這則消息,顧南有些吃驚,白家過年的時候去馬爾代夫了,從年前到現在,顧南已經很久沒見到白津墨了。
顧南:【你在國外那個項目做完了?】
知道他之前被調去E國總部。
白津墨:【嗯,做完了。】
到這裏顧南就不知道該回什麽了。
白津墨:【對了,,之前我們合作的那個環保材料項目,近期我想在下一個訂單,你有時間嗎?】
他知道最近顧南跟霍時深離婚了,有個植人媽媽,需要錢。
如果沒有錢,很難真正的離開霍時深。
白津墨現在所做的,就是讓經濟獨立,做到可以離霍時深。
況且那個項目是雙贏的,他本就需要那些材料,讓別人賺不如助顧南一把。
顧南:【有啊!】
白津墨總是在瞌睡的時候送枕頭,之前就在愁林瑤的醫藥費呢。
現在都三百多萬了,要再不努力賺錢,一輩子都還不上了。
白津墨:【那我把訂單列表發給你?】
顧南:【好,白津墨,你把訂單發到我郵箱裏吧,我晚上回去看,現在在醫院照顧我妹妹,不方便。】
白氏的工作很清閑,有時間照顧到兼職的。
白津墨:【妹妹怎麽了?】
想起白津墨跟顧南馨的,他們也算朋友了,顧南就沒有瞞著他:【妹妹昨晚被車撞到了,一隻手骨折了,現在在住院。】
白津墨:【沒大礙吧?要不我過去看看吧。】
顧南:【打了石膏,現在沒什麽事了,剛睡著,下次再看吧。】
白津墨:【好。】
顧南跟白津墨聊得起勁,冷不防霍時深忽然湊過來,惻惻地盯著的手機,“在跟誰聊天?”
顧南的手機是藍屏保護,也就是斜眼裏看來手機屏幕是黑的,看不到在幹嘛。
顧南嚇了一跳,立刻把手機按掉了,“沒什麽。”
“回去吧。”
“回去哪裏?”
“家。”
“為什麽要回去?”不是在這裏看著馨馨嗎?
“你不回去在這裏幹嘛?”他看一眼,“這裏有看護,晚上那張床也要給看護睡,你留在這裏,晚上睡哪?”
顧南看了一眼,房裏的看護已經沒什麽事了,正睡在那張床上玩著手機。
顧南覺得這看護真輕鬆啊,就這樣,每天收四百元。
要不是看護是嚴太太請的,顧南還真不舍得,畢竟手骨折其實沒有那麽嚴重,生活還是能自理那種。
不過明天要上班,顧南就回去了,走之前給顧南馨轉了一些錢,讓最近要吃什麽看護去買。
兩人回了公寓。
顧南從車上下來,不好意思直接走,站在車下等霍時深停好車。
畢竟,他剛幫顧南馨擺平了嚴家的事,就這麽走掉,似乎有點不近人了。
霍時深倒好車下來,看到站在馬路邊上等他,眼睛一亮,走了過來,“在等我?”
顧南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嗯”了一聲,兩人一起往公寓裏走。
霍時深心很好,勾著瓣。
到了樓上,顧南站在自己家門口,有些僵地對霍時深抬手說拜拜。
下一秒,霍時深拉住的手,眉眼裏都是擔憂,“手怎麽紅了?”
顧南看了一眼,手背紅了一片,剛才在醫院接熱水時不小心被燙到的,輕輕說:“沒事,剛才被水房裏的熱水燙到了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霍時深卻不肯走了,抓了的手讓進他家裏,“過來這邊點藥。”
“不嚴重的!”
顧南有些尷尬,不想被他牽著手,也不想去他家。
霍時深卻很堅持,表嚴肅地開了門,強地把扯進去,“進來,我給你完藥你再回去,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顧南有些無語。
心裏想拒絕,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哎,欠了人就是矮人一截。
最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霍時深去找藥箱,沒找到,打電話問許統。
“找不到就算了,我那邊有藥膏,我回家就好了。”顧南表尷尬地婉拒。
“沒事,很快就好了。”霍時深拿著手機,一等電話接通,就問許統,“許統,我家藥箱在哪裏?”
“在白儲櫃的左下方。”許統回答。
霍時深按照許統的話,找到了家裏的藥箱,然後拿過來,坐在麵前,“手給我。”
“我自己來吧。”被照顧著,顧南相當不自在。
都離婚了,單獨相尬得能摳出個三室一廳。
“我來。”他堅持著,強拉過的手,擰開藥膏,用棉簽輕輕塗上去了。
手背上涼涼的,這個藥膏塗上去很不錯。
顧南下意識抬眸他。
他也看著。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莫名曖昧。
顧南坐立不安,立刻站了起來,“藥好了,我回去了。”
“都五點多了,留在這裏吃飯吧?”霍時深開口。
“不了,我還有點事。”
“幫了你這些,這樣就走了?”他話裏有邀功的意思。
顧南的臉一下僵了,低著頭,“額……不知道該怎麽謝你。”
知道他不要口頭上的謝,所以臉才很僵。
“我說了你會同意嗎?”
他幽深的眼底添了幾許熱度。
顧南子一僵。
霍時深笑著說:“你知道我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