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深沒搭理,在電話裏問顧南馨,“怎麽回事?馨馨,你好好說。”
“媽過世了,我剛才給姐打電話,告訴我還沒出發去醫院,說要過來,機場距離醫院也就30分鍾的路程,可現在都一個小時了,姐還沒來,我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姐夫,姐姐會不會出了意外啊?”
霍時深聞言,臉已經變了,安了顧南馨兩句,轉頭讓許統去找人。
現場的人還在等待。
霍時深沒有管,直接摘掉了口上的新郎花走出了禮堂。
盛青研臉一變,追上去,“時深!你這是做什麽?婚禮還在進行呢。”
霍時深沒說話,高大的影上了邁赫,轟一聲就開走了。
盛青研就那麽咬著牙,不甘看著他開著車從眼前消失……
霍時深開著車出去找,可是他不知道要去哪裏找,麗山湖那邊說沒回去,顧南馨說要去醫院,於是他隻能沿途沉默地找著。
或許,可能跑來禮堂了,不然怎麽會給他發那樣的信息?
天開始下雨。
霍時深薄抿著,一雙眼,宛如寒潭地獄。
雨越來越大。
他不就想起,每次暴雨時抱著自己瑟的模樣。
非常怕雨!
驅著車,他給裴淵跟封衍各打了一個電話,“把你們的人都調出來,失蹤了,讓你們的人都去幫忙找。”
他同時調出了自己的人馬,然後打電話給關漠遠,“醫院那邊怎麽樣?有去醫院嗎?”
關漠遠搖頭,“我問過了,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本來安排出國留學,沒想到嶽母突然過世了,從機場趕去醫院,現在人不見了。”
這一晚,所有人都在找顧南。
第二天清晨,許統帶著報紙急急忙忙跑進麗山湖別墅。
霍時深坐在大廳裏,昨天他回來就一直坐在這裏,都沒有一下。
“人找到了嗎?”
聽到腳步聲,霍時深轉過頭來,寒的氣勢得許統不過氣來。
許統將手裏的報紙遞過來,一臉凝重,“霍總,您看看吧。”
報紙上是一起車輛墜湖案,時間是昨天中午11點半,正是神父問他願不願意娶盛青研的時間。
“這是什麽?”
霍時深的神前所未有的冷峻,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不願相信。
許統戰戰兢兢地說:“據現場監控顯示,當時顧小姐就在這輛車上。”
霍時深眼底寒意閃過,“你是說,發生車禍掉進湖裏了?”
“好……好像是這樣的。”
霍時深沉默了片刻,閉了閉眼,滿心寒涼。
“救援的人撈到了嗎?”這句話,是他用盡全力氣問的。
“現場隻撈到了空車,車裏的司機和顧小姐都不見了。”
霍時深的眼微,有點恢複希的覺,“馬上把所有人調去湖裏撈人。”
說完,他起往外走,打算過去湖邊盯著。
許統看不下去了,跟在他後小心翼翼地說:“霍總,您一晚上沒休息,還是先在家裏休息吧,要是找到人了,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跟您匯報的。”
“不用,我要親自過去盯著。”霍時深說完,上了車。
顧南墜湖了。
找不到。
霍時深用了人力力將湖水全幹了,也沒找到的人影。
憑空消失了……
深夜。
霍時深滿疲憊地回到麗山湖。
他走上樓,推開臥室的門,臺的白藤椅上,坐著一道纖細麗的影。
“!”
霍時深愣了愣,走過去,手抱住,卻隻抱到了一道虛影。
霍時深僵地站在那裏。
目直直地看著那架空空無人的搖椅。
不在了。
心口好像一瞬間空缺了。
除了孤寂,什麽都覺不到了。
他就這樣枯坐了一夜。
翌日,所有發小都收到消息了,顧南的找不到,所有人都到麗山湖來看霍時深。
霍時深坐在臥室裏,從昨晚回來,他就一直是這個坐姿,仿佛一尊冰雕。
三天了,他沒合過眼,也沒吃過什麽東西,整張清俊的臉清減了不。
“表哥。”關漠遠走上前,想勸勸他。
他回過神來,卻問:“找到了嗎?”
關漠遠歎氣,搖搖頭,“還沒。”
“那就繼續找。”
關漠遠有點於心不忍,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也沒回來,一切都預示了一個方向。
可是霍時深不相信,派出了無數人馬,全城搜索顧南的影。
“會不會去了朋友那裏?”關漠遠問。
霍時深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裴淵,“有去找許傾城嗎?”
裴淵搖搖頭,許傾城也在家裏哭呢,不過他不敢告訴霍時深,怕他繃不住。
霍時深又問封衍,“有去找寧七夕嗎?”
“沒有。”封衍回答。
然後霍時深就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句話都沒說。
片刻,許統帶著一份名單進屋,“霍總,這是顧小姐所有的同學和同事的名單電話。”
霍時深沒有回頭,“一個個,全部打過去問。”
關漠遠聞言,表有些詫異,“表哥,這樣不太好吧?”
那些都是不太的關係,就那樣打過去問,實在有點冒昧。
霍時深看著他,一張臉上全是戾氣,“萬一,就躲在某個同事那裏呢?”
“關係不好的不可能吧?”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許統,你照做就行。”
“是!”許統點頭。
盛青研也來了麗山湖,婚禮最後沒有完,還不算霍時深的妻子。
但在外人眼裏,已經是了。
盛青研輕輕上前去,“時深,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在找吧?”
霍時深看著,黑黑的眼底翻湧出一恨意,“滾出去!”
盛青研愣了愣,咬著。
韓敘趕去拉,“青研姐,你沒事吧?”
盛青研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大概下午的時候,許統收到了一條消息,臉變了變,看向霍時深,“霍總!”
霍時深側目,“什麽事?”
“那輛車的司機查到了,是徐卿兒。”
眾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卿兒跟顧南是有仇的!
兩人一起墜湖,這難道是仇殺?
霍時深的眼中滿是黑戾氣,“也不見了?”
“嗯,我們查到,好像是有人在幫助,已經逃去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