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個人胚子。”
楊蘭:“……”
還真是,不僅,氣質更絕。
試鏡安排在了歌劇廳,評委坐在觀眾席前排,表演臺在正中間。
徐檀靈站在臺上,沒有化妝,穿得也很日常。來試鏡之前找人打聽了導演祁栽的喜好,他不喜歡演員濃妝艷抹,不喜歡過度整容,喜歡低調的,試鏡最好素。
“祁導你好,”落落大方地介紹自己,“我是徐檀靈。”
后面還簡單介紹了出演過的作品。
自我介紹完,目向了坐在祁栽旁邊的溫時遇:“小舅舅。”
這樣了一句。
觀眾席的第一排坐了四個人,從左往右依次是蕭既、江醒、祁栽,和溫時遇。
再說祁栽,出演藝世家,五十出頭,是圈的一線導演,有好幾部高票房、高評分的代表作,拿獎拿到手,是圈見的、既能抓商業還能抓深度的導演。
他上穿了件洗得很久的棉襖,頭發都鏟了,留著個寸頭,但胡子沒刮,著實有點糙,整個人的氣質又喪又頹,再細看他的五,劍眉星目端端正正,年輕時絕對也是神俊朗的公子哥。
他打量了徐檀靈兩眼,然后低頭看劇本:“直接開始吧。”
競選同一角的演員試鏡的片段都是同一個,和部分劇本一起,在試鏡的前一天發給們。
徐檀靈明顯早有準備,戲很快,游刃有余。
祁栽觀看了十幾秒,轉頭問溫時遇:“你外甥?”
意思是問他要不要開后門。
徐檀靈的演技雖稱不上好,但也還能看,選的也不是挑大梁的主角,如果溫時遇開口,這個后門祁栽會給他開。
溫時遇端坐著,西裝革履,溫潤如玉,他道:“不是,我只有一個外甥。”
工作人員領著徐檀兮推門進來了。
溫時遇目定住,淺淺笑意襲上眉梢:“來了。”
祁栽抬頭,順著溫時遇的視線看過去,門開著,外面走廊的繞在徐檀兮后,緩緩走來,步步生蓮,亭亭玉立。
祁栽手里的保溫杯咚了一聲,掉在地上了,他看著徐檀兮,整個人愣住了。
坐在旁邊的江醒把杯子撿起來,放回桌上:“祁導。”
他沒反應。
“祁導。”
他這才回過神來:“暫停一下。”他隨意用袖子了一把滴到桌上的茶水,對演到一半的徐檀靈說,“休息幾分鐘再繼續。”
徐檀靈停下來,回頭,又是!
“杳杳,”溫時遇喚徐檀兮,“到這兒來。”
他邊空了一個位子。
徐檀兮走過去。
“祁先生,”溫時遇起,向祁栽介紹,“這是我外甥,徐檀兮。”
也是這部電影的戲服指導。
徐檀兮雙手疊放好,著擺微微福:“您好,祁先生。”
祁栽愣愣地看著,目直接又滾燙。
過了許久,他都沒有收回視線。
溫時遇上前,把徐檀兮擋在后,稍稍提了提嗓音:“祁先生。”
祁栽慌忙收拾好目,手再一次打到了保溫杯:“抱歉,我失禮了。”他把杯子扶起來,解釋說,“徐小姐很像我已故的妻子。”
廓與眉眼像,但氣質不太像。
祁栽再一次道歉:“很抱歉,徐小姐。”
徐檀兮微微一笑:“沒有關系。”
休息十分鐘后,試鏡繼續。
徐檀靈顯然做足了準備,臺詞、神態都心拿:“我只忠于我的國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是這場戲的最后一句臺詞。
緩了緩才出戲,對評委鞠了一躬:“謝謝。”
的表演其實也挑不出什麼大錯,就是太程式化,沒有什麼靈氣。
既然溫時遇沒開口,那祁栽就以專業的角度來評:“蕭既,你再跟搭一段。”他翻了幾頁劇本,“就這段吧。”
他選了一段對角緒理要求很高的戲。
蕭既看了徐檀兮一眼,起上了臺。他沒給徐檀靈戲的時間,直接開始,也完全不收著氣場,徐檀靈本接不住他的戲,原本還能看的演技,一遇到這種氣場全開的男演員,就開始束手無策了。
只演到了一半,祁栽停了:“可以了,回去等消息吧。”
徐檀靈臉不太好地道了聲謝謝,用眼角余瞥了徐檀兮一眼才轉退場。
蕭既坐回去,祁栽問:“怎麼樣?”
蕭既和徐檀靈合作過,但像剛才那樣打臉是第一次,他實話實說:“張力不夠。”
祁栽也覺得,在名單上畫了個叉:“下一個。”
洪端端進來了。
不是素,穿得也不日常,幾步走過來,簡直像在走紅毯。
從進來,江醒就坐直了,畢竟兩人也是宣過了的“”,他得把戲做足。
洪端端走上臺,大大方方地了句:“舅舅。”
祁栽一個冷眼過去:“這是家里嗎?導演。”
洪端端的母親是祁栽嫡親的妹子,洪端端的父親是祁栽妻子的哥哥。
洪端端從善如流地開了口:“好的祁導。”把包包給經紀人拿著,“祁導,我能自己選搭戲的演員嗎?”
跟徐檀靈試鏡的不是同一角,徐檀靈試的角比這個戲份多,就試個花瓶角。
祁栽就問了句:“你想跟誰搭?”
雙眸飽含期待地看向蕭既,從頭到尾沒看江醒一眼:“我想跟蕭既搭戲。”
楊蘭在旁邊捶。
祁栽哦了聲:“江醒,你去。”
洪端端:“……”
江醒笑了笑,起上了臺。
洪端端噘著,嘟嘟的小能掛油壺了,滿臉地不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不是宣了的嗎?
說起這事兒洪端端就心梗,三個月前的某天晚上,拿了劇本,想去找蕭既“講戲”,沒
別的意思,只是想跟偶像多相一下,這是等了好久才等到的機會,因為演技不好,蕭既又不接爛片,要進同一個劇組真的要花好多錢的!
花錢不是重點,重點是“講戲”,鬼知道怎麼回事,來開門的是江醒,鬼知道怎麼回事,還被狗仔給拍到了。
兩個人又都單,兩邊的經紀人一商量,就直接幫他們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