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車禍真相,誰是兇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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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戎黎去縣城何華英家把戎關關接了回來。

一進家門,戎關關就抱住了徐檀兮的腰:“嫂嫂,我好想你啊。”

徐檀兮蹲下來,他的頭:“我也很想你。”

高度剛剛好,戎關關撅著去親徐檀兮的臉。

戎黎立馬把他拎起來,丟得遠遠的:“不準親。”他看了徐檀兮一眼,提醒:“男有別。”

徐檀兮哭笑不得。

戎關關把被哥哥拎了的棉襖拉好:“嫂嫂,什麼是男有別?”

徐檀兮不知道怎麼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解釋男有別。

戎黎解釋了:“就是你不能親你嫂嫂的意思。”

戎關關是十萬個為什麼:“為什麼?”

戎黎有點煩他:“只有我能親。”

戎關關不服:“為什麼?”

“我是老公。”

哼!

戎關關覺得哥哥無理取鬧:“為什麼老公才能親?小梔子姐姐的媽媽也會親小梔子姐姐。”

啰里啰嗦,煩得要死。戎黎懶得跟他東拉西扯:“不為什麼,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看看,看看這個人!

戎關關躲到徐檀兮后面,捂著,悄悄地告狀:“嫂嫂,哥哥他好不講道理哦。”

戎黎的聽力一向好得過分。

“敢不敢大聲點說?”

戎關關超大聲:“我不敢!”

戎黎牙,想揍他。

徐檀兮忍俊不把戎關關擋在后面,轉移了話題:“先生,你喜不喜歡吃湯圓?”

戎黎點頭:“甜的都喜歡。”

戎關關探出腦袋瓜:“我也喜歡。”

徐檀兮下午買了很多湯圓,元宵十五要吃湯圓,那樣才能團團圓圓。

落山,天黑了,小巷兩旁的人家點起了燈籠,小鎮里的年味兒還很足,元宵十五舞龍舞獅,好不熱鬧。

外面鑼鼓喧天,戎關關等不及了:“嫂嫂,湯圓好了沒?”

徐檀兮在廚房應:“還沒有。”

吃的還沒好,那他先玩,他去屋里拿出兩棒:“哥哥,你先幫我點仙棒。”

“給我。”戎黎把手持的煙花接過去,“去把手套戴上。”

“哦。”

戎關關去戴手套了。

這幾天經常要點煙花竹,戎黎口袋里就有打火機,他把煙花點上,火吱出來,他在影的隙里看到了溫時遇。

戎黎稍微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院門開著,溫時遇走進來,他風塵仆仆,眼里沾染到了外頭冬夜的寒氣。

天上的煙花一朵一朵炸開,紅的綠的一簇一簇,元宵節的燈亮了整條小巷,火紅下有來來往往熱鬧的人影,舞龍隊就在不遠的人家門口,金的龍在起伏跳躍,放眼去,約能看到玉驄雪山上蔥蔥郁郁的重影,正月十五的祥云鎮像極了一副熱鬧的市井畫,從夜里而來的溫時遇像畫里的添

隔著幾米的距離,他問戎黎:“你和杳杳領證了?”

戎黎手里的煙花掉在了地上,他有很不好的預,過了很久,才點頭:“嗯。”

徐檀兮從廚房出來了。

“小舅舅。”

看見溫時遇很詫異。

溫時遇問了一樣的問題:“你和他領證了?”

頷首。

溫時遇站在門口前,外面的燈和煙花給他周鍍了一層金邊,這樣溫朦朧的影都和不了他眼睛里的清冷,深邃的眸像干凈但刺骨的冰凌:“戎黎,你跟我出來一下。”

他先轉出去。

戎黎只遲疑了幾秒,跟上。

徐檀兮喊了聲舅舅,追上去:“是我提議的,你不要責備他。”

知道,溫時遇他生氣了,他很生氣的。

他回頭,目比夜寂寥:“杳杳你在屋里,不要出來。”

徐檀兮沒有跟著出去。

溫時遇和戎黎往僻靜的巷子深去了,那一照不進去,天上的煙花一朵一朵,深巷忽明忽暗。

君子溫生,溫潤如玉。

這塊玉,這會兒冰涼冰涼的,眉梢的風度和清雅都被忍的怒氣住了。

他今早八點拿到了車禍確切的消息,之后的十二個小時,都在趕來的路上,耐心早就用完了,一句客套的場面話都沒有。

“去年四月,杳杳隨祖母、姑姑去普渡寺禮佛,在汐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起因是一輛大貨車撞到了尾號843的私家車。”

他盯著戎黎的眼睛,臉上有明明滅滅的竹和鑼鼓聲雜無章,他的聲音像三九天里穿來的風:“杳杳坐的那輛車剎車被人了手腳,為了躲避前面的車輛撞上了護欄。車禍中喪命的害人一共有四位,大貨車司機、杳杳的祖母、姑姑,還有尾號843的車主。”

他停頓片刻:“843的車主是你對吧?”

戎黎沒有否認,昏暗的環境里他什麼也看不清,眼里都是混的黑影。

“當時我查到了你的份,也查了大貨車司機,除了我,錫北國際的人也都在查,但所有的監控都被人黑了。”

至于監控是車禍前被截了,還是車禍后,本查不到。

“因為大貨車司機那里沒有查到任何異常,我和警方都把調查重點放在了剎車上。”翩翩君子今日有些咄咄人,因為有人了他的逆鱗,“在南城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利用了那起車禍假死,知道監控是你讓人的手腳,但我不知道,大貨車司機是你安排的。”

他和警方都以為是偶然,原來是戎黎把證據偽裝了偶然。

“你知道杳杳的祖母和姑姑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嗎?”

戎黎垂著眼皮,一聲不吭。

溫時遇朝他走近:“剎車失靈后,車卡在了護欄上,大貨車方向失控,二次撞上來,杳杳車上三個人,兩死一傷。”

只有一個人活下來了。

但也丟了半條命,在醫院住了很久,還患上了創傷后應激障礙。

剎車的人是兇手,大貨車司機也是,還有主謀戎黎,是他們相互作用導致了這起連環車禍,就算有弄巧拙的分,但誰也不無辜。

溫時遇質問他:“戎黎,這些你都知不知?”

一開始,他不知:“警方的資料上只寫了剎車失靈,也沒有監控,我以為只是一條路上的兩起車禍。”

那是因為錫北國際的人也在查,溫時遇為了不讓徐檀兮卷進去,讓人在資料上做了部分瞞。

“為什麼突然帶杳杳去領證?”溫時遇幾乎可以肯定了,“因為你也查到了,你心虛了,你想拿結婚證來當免死金牌,對嗎?”

戎黎低著頭,睫的影子落在眼瞼,慌

大年初七,池漾打了電話過來。

他說:“四月份的車禍另有。”

“什麼?”

“為了避開錫北國際那幫人,溫時遇在案子的資料上了手腳,剎車失靈只是車禍的一個因,害人致死的真正原因是與大貨車第二次相撞。”池漾遲疑了很久,口吻變得凝重了,“六哥,大貨車司機是我們的人。”

他們為了策劃假死,安排了一輛貨車,貨車撞了戎黎的車后,方向失控,徐檀兮的剎車又被人破壞了,就是這麼多巧合,就像他認識徐檀兮一樣,也是因為很多機緣巧合,像命運在捉弄他們。

“你為什麼不否認?”

戎黎否認不了。

他初七知道了真相,初十就帶徐檀兮去領了證,不是想要免死金牌,他只是想死在徐檀兮邊罷了。

溫時遇眼角被風刺紅了:“為什麼不否認!”

戎黎沉默不語。

溫時遇一拳揮在了他臉上,不要一優雅,他跌跌撞撞,和后退的戎黎一樣狼狽。

他低下頭,喃了句:“都怪我,我不應該讓跟你在一起。”

他剛知道戎黎的份時,想過反對,可他家杳杳那時已經陷進去了,他不忍心,以為戎黎只是利用了車禍,如果知道他是主謀……

晚了。

怎麼辦,他家杳杳怎麼辦?

溫時遇也慌了。

戎黎角的,屈膝,跪下:“小舅舅。”

溫時遇目很冷:“別我小舅舅。”

他跪在那里,姿態低到塵埃里:“我求您,不要告訴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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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前面戎黎從溫時遇那里截的視頻嗎?還記得有個刻了字母的手表吧?后面還會有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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