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在醫院住了兩天,第三天早上出院,去了戎黎在帝都的家里,房子很偏,是個獨棟的別墅,從市中心開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
那棟別墅依山傍水,方圓幾里都沒有人煙。
是個很奇怪、又很適合戎黎的房子,窗戶只在客廳,所有房間里都沒有窗。房子已經打掃過了,空的,沒幾件家,裝修調很冷,不是黑就是灰,是個一點煙火氣都沒有的房子。
門全是指紋鎖。
戎黎握著徐檀兮的手,把指紋輸進去。
“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回南城?”
戎黎去把客廳的窗簾拉開:“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南面是很大的落地窗,窗戶玻璃是單向可視,外面看不見里面,里面能看見外面的山山水水、蔥蔥綠綠。
徐檀兮今天有點黏戎黎,走到哪都抱著他:“我想早一點。”
戎黎背靠著落地窗,縈繞在他周圍,是暖暖的杏:“明天?”
“好。”
摟住他的脖子,仰著頭去吻他。
子斂,很這樣主,似乎有點急切,甚至去扯他的服。
戎黎把抱起來,雙手托著的腰:“想要嗎?”
點了點頭,怯怯垂眸,臉頰一點一點暈紅,
這是頭一回,這樣大膽,眼睛好像藏了什麼東西,讓看上去迫切又不安。
戎黎沒有放下來,讓把環在他腰上,就那樣抱去了臥室,門沒關,里面沒有窗戶,很暗,只有一縷從客廳進去的。
等把被子扯之后,戎黎才想起來:“沒有套。”
徐檀兮把臉埋在他懷里,小聲細語。
“不用。”
戎黎的耳朵紅了:“會懷孕。”
把手出被子里,繞到他背后,抓著被角,輕輕地、慢慢地往上拉,直到被子把和戎黎都蓋住。
戎黎笑著吻:“懷了就生下來。”
“嗯……”
怯怯的、怯怯的聲音在他耳邊啊,啊……一直在哭,戎黎問哭什麼,只是一聲聲喊他,其余什麼也不說,抓著他,像快要溺水的人,害怕、慌張、掙扎。
本來上午十點戎黎有個會要開,九點半的時候,他還在床上。
何冀北打了電話過來,戎黎著聲音接了:“我不去。”
五秒不到,他掛斷了。
他剛躺回去,一雙怎麼捂都有點涼的手抱住了他。
“誰啊?”
徐檀兮聲音有點啞。
戎黎轉過去,懷里的姑娘穿著他的睡:“我吵醒你了?”
“我沒有睡著。”
戎黎說:“是何冀北。”
外頭日頭正好,房間里昏昏暗暗。
“先生,”孩子的眼角紅了一些,像早春的第一枝桃花,“我是不是妨礙你工作了?”
“沒有。”戎黎并不想工作,抓著的手,放在自己上,想做更放肆的事,“現在公司何冀北做主,我不去也可以。”
徐檀兮把手拿開,放到后去:“別人會笑你的。”
“笑我什麼?”
臉紅紅的,找了句文縐縐的詩來念:“從此君王不早朝。”
戎黎用手指著臉上滾燙的云霞,他喜歡在他上答答的樣子。
他也不是君王,他是俗人,免不了俗,也不想免俗:“讓他們笑,我樂意。”
他還想要繼續。
徐檀兮把他的手按住:“你去吧,把我也捎上。”
lys電子。
叮。
高層專用的電梯開了,池漾從里面走出來,戴著口罩,衛的帽子扣著,他正低著頭在打電話。
“漾哥,”是他隊友小野,“管哥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管哥是戰隊的經理。
池漾用頭和肩膀抵著手機,他把衛外面羽絨服的拉鏈拉上“已經在路上了。”
“那你幫我帶杯珍珠茶。”
他嗯了聲,掛斷了。
一樓大廳占地很大,靠窗位置放了幾把沙發和桌子,是休息區域。
有兩個人已經在那里坐了好一會兒。
前臺的姑娘上去詢問。
“您好。”姓王,微笑著,“請問您是?”
孩子戴著耳機在打游戲,男孩子染了個有點藍的頭發,他很年輕,穿服很大膽,熒綠的外套特別吸引眼球,腳下踩著一雙大紅的球鞋。
青春又氣的搭配。
“我等人。”
是徐放。
“是等我們公司的職員嗎?”
他握著手機,在打消消樂:“是啊。”
前臺小王覺著這二人行為怪異,心想:不會商業間諜吧?
試問:“需不需要我幫您上去一下?”
徐放坐沒坐相,一副二世祖的懶散模樣:“不用,他馬上就到。”
小王仍然懷疑,便問:“請問您等的是?”
“戎黎。”
這小王就沒辦法上去人了,上不去,也不敢隨意打電話過去。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孩子開口了,聲音不大:“房子里有人。”
池漾腳步定住了。
和徐放一起來的,是徐贏贏,因為公眾場合,刻意低了聲音:“有沒有八倍鏡?”
池漾的腳挪不了,愣愣地轉了,然后盯著看。
一把游戲打完,徐贏贏起去了前臺:“請問廁所在哪?”
小王雖然懷疑是間諜,但仍然很熱地指了路:“前面左拐,再一直往里走。”
“謝謝。”
徐贏贏直走,左拐。
后面有腳步聲。
回頭,后面的男孩子立馬低頭,沿著墻去了男廁。
等徐贏贏上完廁所出來,那個男孩子也出來了。
坐回位子,繼續打游戲。
過了有十多分鐘吧。
“池總。”小王熱心地去問池總是不是有什麼需要。
池漾就坐在徐贏贏后面,他用眼神警告了小王一眼:“走開。”
小王:“……”
好吧,回前臺。
徐放坐徐贏贏對面,一抬頭就能看見后面坐的人:“姐,你后面有個變態,一直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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