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沫獨自坐在破破爛爛的車里。
這里空曠沒有人,不管怎麼喊,都沒有人聽見。
甚至在那刻想著自己寧愿不要醒過來,就那麼安安靜靜地死了也好過現在,獨自一人數著時間等待死亡不說,一會車子進河里,水淹沒,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痛苦!
沒有戴手表,車上沒有時鐘,破爛的車子連塊顯示屏都沒有,可卻仿佛真的聽到了秒針走時的聲響。
每一聲都是催命符。
“司彥...”哭著用抖的聲音呼喊著,“司彥,司彥你救救我……”
拼勁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從繩索里出來,一遍一遍,除了疼,無濟于事。
“司彥,我……我懷孕了……我想把他生出來,我想讓他長大,司彥……”
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手臂上,不管怎麼呼喊,司彥好像都聽不到,以前總是反過來借著這個竊聽,來達到司彥過來救,或幫解圍的目的,是不是用的次數多了,被支了,所以這次喊不來司彥了?
誰都行,救救……
樓北固不會管,不講理地將帶去婚紗館,卻丟下不管,司彥和姐姐說媽媽在機場可能有事,也丟下不管……在明知道,那個婚紗館有外人在的況下,他們,都不管了……
那年,走丟,陷在地獄里,爸爸媽媽不知道,爺爺怕被怪罪不敢講,苦苦等著誰去救,但沒有!沒有!!
他們是不是,都希死?都希不存在?
“啊——啊啊啊啊——”
花以沫嘶著將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往外,因為流了,有了潤,也仿佛不知道疼了一樣,終于將自己的手了出來。
手背上全是,已經分不清都傷在了哪里。
可本顧不上這些,車里突然“嘀”了聲,啟了!
花以沫瞪大了眼睛,趕推門,可門被理過了,似乎用另外的遙控裝置,這邊怎麼都開不了!!
車子已經在往前挪了,花以沫力地拍打著車門,到最后更是用力地捶砸:“為什麼打不開,為什麼打不開,為什麼!!”
轉而去扯自己上的繩子,可是繩結在椅背,的雙手沒辦法到那去,而的子被綁得跟椅子合得很,沒辦法轉扭。
著繩子,妄圖想繩子扯斷,可那繩子有手指,憑的力氣怎麼扯得斷?
不知是哪的,都將上的繩子一塊染紅了。
車子的移速不快,可跟河的距離也不長,說快是真的很快,車子就到了河邊,車頭碾過雜草,前胎就要到水了,除非能一秒鐘將繩子扯開,并迅速地從車窗爬出去。
做不到。
已經沒有逃生的希了。
“司彥!”哭著喊出可能是此生的最后一句話,“你混蛋!混蛋!”
你在哪呢?
你天天都想囚著我,為什麼現在不出現了?
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你氣死也沒用了!
或許,你也想過讓我死?
或許,真的不該存在這個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