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君盤坐在沙發上,看見一大早從房間出來的沈宜,搖著頭連嘖了數聲,反復嘆息。
沈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
“姐。”沈小君丟開手機,趴在沙發扶手上對拋眼:“我不懷疑,今天是你的生日,還是咱周大總裁的生日?”
“什麼......意思?”沈宜有些不解。
小君笑眼上下掃一圈:“你這分明是去給周從謹送禮的。”
沈宜今天見地化了一個很致的妝容。
蝶翼長睫輕盈卷翹,眼尾勾勒出克制的弧度,卻愈發人心弦。
清,白里紅,櫻,澤。
中長秀發卷了線條流暢的波浪,彎曲發尾輕掃在鎖骨上。
山茶花狀耳釘綻放在耳垂間,閃爍出致微芒。
冷白吊帶輕禮服,腰小傘擺,外披一件溫的小開衫。
襯出淡雅俗、寧靜斂的氣質。
沈宜聽出意思,低頭打量了眼自己的裝扮:“我是不是打扮得太過了?白天還要去上班的。”
“不過不過!”沈小君立即從沙發上爬起來,抬手阻止:“別去換,就這樣,晚上迷死他!”
沈宜耳立即暈燙,笑道:“哪有這麼夸張。”
*
所幸今天并沒有拍攝,沈宜這套長不至于影響工作。
不過這種不尋常的隆重還是引起了很多同事的關注,一個個紛紛湊到面前好奇詢問,問今天是要跟誰去約會?
倘若不是沅姐拋過來幾道故作凌厲的眼神,驅散了八卦的人群,這種調侃怕是要一直持續到下班。
蔣沅一條搭坐在桌上,給使了個眼神:“晚上可以早點走。”
沈宜忙笑道:“不用的,沅姐。我正常下班就好。”
蔣沅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隨你。”
話畢,從口袋里出一個紅包送給:“生日快樂。”
沈宜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紅紙,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幾個字:“無理由假期三天。”
沈宜看得眉開眼笑,雀躍道:“謝謝沅姐!”
蔣沅對瀟灑擺擺手,轉走了。
*
白日的時間和沈宜的心一樣,躍得飛快。
下班的時候,外面秋風肆起,沈宜頓時覺得穿了。
想起周從謹昨天讓多穿點的囑咐,心間溢出暖意,同時心道他待會見到自己,怕是要嘮叨自己不聽他話了。
翟叔在老地方等,接到沈宜后,也不免過后視鏡多看了兩眼。
“沈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沈宜禮貌笑回他:“謝謝翟叔。”
翟叔將接到周從謹家樓下。沈宜提包上去時,周從謹還沒到家。
沈宜看了眼時間,晚上6點半。周從謹說會議開到7點半,結束后就可以下班。
所以,還有一個多小時。
柴阿姨已經回去了,但屋明顯被心布置過。
沈宜站在浮于房頂的白金氣球下,手指過氣球墜下的一條條金帶,上面用各式語言寫著“2022年9月25日,沈宜二十四歲生日快樂”的字樣。
沈宜盯著這一列字,莫名覺得有些悉。
回味良久,才想起來父親房間書桌上擺放的一張照片。
那是自己八歲生日當天,父親專門找了他一位有相機的同事,在家小區門口留下的一張生日紀念合影。
父親曾在照片上面留過一列備注,寫的是八歲生日快樂的祝福語。
這個格式,和父親寫的那句一模一樣。
時間流逝,當年八歲的自己已經二十四。當年和父親合影的畫面只記得大概,祝福自己生日快樂的他卻早已不在。
今天,替代他的是,周從謹。
沈宜穿梭在每一條帶中,百集,看著那一列列字,視線逐漸模糊。
待回過神來時,臉頰早已劃過數道淚水。
輕拭了的眼淚,來到客廳正中間主桌前。
桌上擺放著還未點燃的蠟燭,和致餐,以及包裝嚴的神蛋糕。
周從謹特意囑咐,不能看蛋糕,也不要提前點蠟燭,一切等他回來。
沈宜趴在桌上,整理了心,開始好奇地盯著那蛋糕包裝盒。
雖然看了半晌沒有猜出里面究竟是什麼樣式的蛋糕,但依舊很乖地聽了周從謹的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