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長時間,出租車才在一棟三層高的小旅館前停了下來。
直到收錢的時候,司機的反應仍然很僵石化。
好像是聽見了什麽不可告人,知道後就一定會被殺人滅口的一樣。
他訕訕數著自己收到的幾張現金,正準備找零,就聽見了車門被拉開的聲音,接著男人低聲說道:“不用找了。”
“誒!謝謝!”司機下意識回答,搖下車窗之後,假裝上有長條拉鏈似的,他從左向右拉了一下,然後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顧總,您就放心吧。今天這車上的每一句話,我全部都會當作是沒有聽見的!”
有錢人玩的花很正常。
窮人就負責拿了好之後守口如瓶就行。
聞言,下車之後站在臺階上的祝願簡直笑到東倒西歪了。
被旁男人瞥了一眼之後才老實。
顧京律沒能多說什麽,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已。
在這種況下,確實是隻會越解釋越黑。
旅館的正門很窄,上頭正方形的霓虹燈牌麵上,名字的好幾個筆畫都已經不良了。
看著就很破敗。
但其實這已經算是縣上比較幹淨的一家了。
前臺隻有一個人,蠻年輕的一個生,脖子和下全部都在了裹起來的圍巾裏,而腳邊和桌麵上都放了一臺取暖機。
火紅的映在皮上,乍一看,是有些瘮人的。
玻璃門推開之後,機械聲自播報道:“歡迎臨。”
顧京律走在前麵,先去開房。
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好幾眼,祝願唯一能看到的一個稍微現代化些的東西,估計就是臺麵上的“免押金,借充電寶”機了。
“您好,兩位是嗎?請問需要開幾間房?”前臺生站起來問道。
這兒的空房率幾乎每天都高達99.99%。
所以兒不會存在什麽隻剩下最後一間房這種老土且尷尬的況了。
隻要有錢,包下整個一層的房間那都是毫無問題的。
祝願也走到了前麵,又開始裝出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出來,眉頭凝糾在一起,小聲說道:“哥哥,嫂子應該不會在你上裝定位吧?可不能讓發現我們倆一起來旅店裏了。”
看到桌上的墨綠塑料小盤子裏有幾顆薄荷糖,祝願拿了一顆放進自己的包中,又說道:“這個是嫂嫂最喜歡吃的糖果了,我要給帶回去點。”
前臺起初不以為意。
聽到這些話之後,也沒有多想什麽,就是慨了一句這人和自己的嫂子相可真是友好罷了。
直到下意識地在運行速度異常緩慢的電腦上勾選了兩間房,而站在眼前的英俊男人遞過份證之後,隻冷淡地說:“要一間大床房。”時,才反應過來。
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眼神不斷在二人上徘徊著。
這到底啥關係啊,怎麽能睡在一起呢?
哪怕是要一間雙床房,都不會狗的瞎腦補起來。
這真的是太離譜了!
本著良好的職業素養,不該好奇的問題,前臺並沒有多問,在重新作那臺破破爛爛的臺式電腦時,稍微喪失了一些耐心。
頗為急躁地點擊著著鼠標左鍵,想要快一些理結束。
祝願咧的都要酸了,剝開包裏那顆薄荷糖,塞口中後,在房卡被遞出時,抬手勾了一下耳後一直翹起來的碎發,慢悠悠說道:“我想,嫂子一定會祝福我們的吧。”
本想轉過直接走上樓梯的。
顧京律忍無可忍地了眉心,徑直回答道:“會的。”
打不過則加就是了。
又抬眼看了看坐立難安的前臺,他用很稀疏平常的語氣問道:“這兒的房間提供避孕套麽?”
祝願:“……”
論狠,果然還是玩不過這個狗男人啊!
目的要不要再明顯一點呢?
小小縣城,前臺說實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直白的問法,過去來開房的小就算是再豪放,各種各樣的諧音詞還是編得五花八門的。
搖頭之後又點頭,最終低下了脖子,細聲回答道:“有…有的…就在床頭櫃上麵,拆開的話,第二天退房之前補上錢就行了。”
禮貌地勾了勾,顧京律還不忘說上一聲:“謝謝。”
隨後手攬住了小姑娘的腰,邊帶著一點點淡笑道:“上去吧,我親的好妹妹。”
不服輸的神總是來得很及時。
祝願是真心不甘示弱,往二樓的樓梯上走時,還不忘惡意編撰抹黑,甚至是上升到了人攻擊這一步:“可是哥哥,你平常用的都是訂製的超超超小號,這裏也會有嗎?”
沒等男人回答,雙手一拍,挑釁地繼續說道:“也沒關係呢,估計這裏有一次的牙簽,你就戴牙簽外麵的套殼子吧!”
反正都是互相傷害了。
傷害地更狠一些也沒事吧?
隻不過到底是可憐了無辜的前臺,好不容易屁沾到了凳子上,一聽到那句“牙簽”時,立馬就掉了下去。
長相那麽帥氣的男人,可惜……唉,真的是太可惜了呀!
目瞥向樓梯口,那道尚未全部消失的男人背影,依舊拔朗,又是“嘖嘖”了兩聲。
這個年代,能這麽直視自己“短”的男人,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大床房在二樓走廊盡頭的倒數第二個位置上。
平方不大,但帶有獨立的衛浴。
床上用品看上去也都還算幹淨,但如果真的是想要做點什麽的話,肯定需要鋪一層自己的的。
祝願邊思考邊點起了頭。
驀地,肩膀被輕拍了一下,顧京律低聲說道:“你先去洗澡吧,等會兒行李箱送過來了,我再把巾拿給你。”
他向來喜歡給要做的事排個合適的順序。
小姑娘洗起澡來,沒個一時半會兒還真的不行。
而且這間旅店用的也隻是太能熱水而已,可能熱水不太夠用,怕洗到一半後隻有涼水了就不好了。
但祝願從來不會把事考慮到這種未雨綢繆的層麵上。
雙手抱住了自己的,故意問道:“怎麽不能等巾來了,我再洗澡嗎?你這樣想拿給我,是不是居心叵測!”
何必節約那點時間呢?
大可以慢慢等的呀,反正連臺電視機都沒有的房間,又無事可幹。
顧京律輕而易舉地就悉到了這些可笑的想法,他子微微向後仰了一下,狹長的眼尾半挑起,懶洋洋說道:“我要真的居心叵測的話。”
“祝願,你現在應該跪在鄉下房子外的草叢裏。”
和,他,野,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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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呢:哈哈哈馬上下一章我就為大家解鎖這個付費容(才怪),本本分分的老實人這輩子都要與黃賭毒不共戴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