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安念招招手來一個婆子對吩咐道:“去,把我鎖在匣子里的東西給三妹妹送去。”
李姨娘見神神的有些好奇:“我兒,不是說出今日惡氣,怎還給那小賤蹄子送東西?送的什麼?”
“乃我千辛萬苦為三妹妹找來的好禮。”笑的明,只是銅鏡之中的眼底滿是險之:“娘,你是想在今日出這口惡氣然后那老太婆輕飄飄帶過,還是想毀了最疼之人。”
李姨娘幾乎沒想就道:“自然是毀了那老太婆最疼之人。”
“那你便不能急,待到水到渠,自能達娘的心愿。”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如那暗中見不得人的蛆蟲滿是腌臜。
安錦舒屋中,瞧著婆子手中的錦盒瞇了瞇眼:“二姐姐為何無緣無故給我送禮?”
那婆子趕點頭哈腰笑道:“三小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在巫山養病時一直惦念著三小姐,時常嘆為長姐卻未做好長姐的本分,巫山盛產藥材,這株龍子百年型有止去腐生的良效,我家小姐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得來。”
說到此那婆子似有些難為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家小姐本意是把這株奇珍留至三小姐及笄之時再送,可近些日子四爺不幸傷正是需要此藥,再就是我家小姐馬上出嫁了,怕到了三皇子府有那不長眼的手腳弄壞了這株奇藥,遂老奴給三小姐拿來。”
安錦舒本是不愿意收這禮,可聽到這藥有去腐生的效果便有些遲疑了,這老奴的話自是不會全信,對綠蘿小聲代了幾句,綠蘿點點頭出了門。
似知曉綠蘿是去做什麼,那婆子也沒說話,只端著錦盒低頭靜靜站在一邊。
綠蘿很快就回來了,回來后晦的朝安錦舒點了點頭。
安錦舒得到的示意后這才對那婆子道:“東西我便收下了。”
紅鯉端著一頭冠與鐲子走至前,安錦舒看著那絕倫的兩個件對那婆子道:“我不能平白收二姐姐的禮,這頭冠與鐲子你拿回去,一祝二姐姐新婚滿,二謝二姐姐好意,你去吧。”
紅鯉與綠蘿一人自那婆子手中接過錦盒,一人把手中錦盒遞給對方,那婆子笑呵呵的道了謝,拿著東西走了。
綠蘿端著那婆子送來的錦盒放至安錦舒眼前,打開后發出一奇香,聞到這個香味安錦舒覺得很是悉,但細細聞來似又不曾聞過。
“這就是龍子?好香啊。”綠蘿驚嘆道,看著錦盒中通暗紅像靈芝一般的東西好奇的左瞧右看。
紅鯉也湊上來,看著那奇形怪狀的龍子呢喃道:“小姐,這東西真那麼厲害?”
“對啊。”綠蘿趕道:“我剛才去問張大夫了,張大夫說這藥千金難得,對四爺的傷有奇效。”
“皇宮不會缺這些東西的。”安錦舒蓋上錦盒,恐怕元安帝都能把這靈草給顧卿辰當飯吃,怎麼可能缺這一顆龍子。
但皇上送的是皇上送的,送的是送的,顧卿辰不缺這一顆奇草,卻難得得到此藥,自是要送的。
“明日一早把這藥送去長平山。”說著一頓,起走至桌案后筆疾書寫了封信遞給紅鯉:“還有這封信,明日一早一起送去長平山。”
紅鯉接過,然后把信放在錦盒之上,走至柜子前打開柜門把那錦盒與信放置在里邊,明日一早便要送出去,便不用再大費周折送去小庫房了。
收拾好安錦舒便起去了大堂,大堂前熙熙攘攘,都著喜氣,四周張一圈都是些陌生面孔,安錦舒頭一次有些想念揚州了。
坐了沒半盞茶的功夫,鑼鼓聲響吉時已到。
往外瞧去安錦舒便見安念被人攙扶著蓋著紅蓋頭一紅裊裊婷婷自遠走來。
新娘子一出現,門外的鞭炮聲便噼里啪啦的震天響起,預示著新郎已經到門口了。
眾人嘻嘻哈哈的笑著,皆是些夸贊祝福之詞,蓋頭之下的安念也掛著幸福的笑意,就算是姨娘生的又如何,一樣能坐上皇子妃之位,而過不了多久就會為全天下最尊貴的人,彼時誰敢拿的世說。
安老太太對安念本也算護,安念自小弱常在府外養病,時間久了難免疏遠,可疼還是一樣疼的,否則也不會為其費心費力找老師找地界給其養病了。
但此次事太老太太寒心了,做這等事時完全沒有為安家考慮過半分,若是為安家考慮過一點便決不能做出此等丟人現眼,狼心狗肺之事!
安老太太實在氣不過,自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曲氏聽見為其遞上熱茶輕聲道:“母親喝茶。”
安老太太接過茶嘆了一聲,怎麼會不知曉曲氏是寬心,可一想到安念做的事便氣不打一來。
安念進了大堂后便面對曲氏等長輩跪了下來,再由宮里的喜嬤嬤說些祝詞。
安錦舒看到自家娘親把手上玉鐲子褪給安念后便自小門出了大堂。
本也沒有小輩什麼事,接下來便由家中長輩把人送至門前,三皇子把人接上,們在趕去喝個喜酒便好了。
今日的天難得放晴,四周都掛著紅綢緞,耀眼的紅似趕走了近日來籠罩在安家頭上的霾,人心都隨之愉悅起來。
安錦舒站在花園長廊看著花園假山水流潺潺,站了一會又踱步過去往水中看,見水中幾條錦鯉游的歡快笑著蹲下來:“你們不,冷不冷啊?”
“我有魚糧,可要喂喂?”盛懷安聲音響起。
安錦舒轉就見盛懷安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后。
“懷安哥哥。”起笑道。
二人距離上次清平居一別已是好些日子未見,可再見二人依舊與往日一般,并不見半分尷尬。
“近些日子不見,煙煙妹妹可好?”盛懷安把手中魚糧遞出。
安錦舒笑著接過:“好的,懷安哥哥呢?”
盛懷安把手中剩余魚糧撒池中這才回道:“自然是好的。”
實際他并不好,他夜夜難寐,日日后悔那日說出婚約一事,他其實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他會這般心急,按理來說這本不應該是他的作風,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說了。
“煙煙。”
安錦舒喂著魚頭也未回的應了一聲:“怎麼啦懷安哥哥。”
盛懷安面有些難看與糾結,心中天人戰,話到齒之間卻無法啟齒,他握了握手良久后才開口道:“如果婚約一事你為難,我會與伯父伯母說清楚,把你我二人的婚退了。”